“等等”万无双脸颊垂着泪水走上前来抱住镇三环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对大师兄说这些,我只是无法相信原本一家子喜庆的为爹爹办大寿,转眼睛便已阴阳相隔了。”
“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镇三环眉头微皱,他原本另有顾虑,万正南在众人面前是个侠士,在无双面前更是个慈父,自己若是贸然前往,那二人口不择言,若说出万正南投敌勾结辽人之事,无双恐怕难以接受。
万无双缓缓将镇三环拉转身道:“我知道大师兄定是心中早有主意,双儿听你的便是。”
镇三环强自向她笑了笑,他还能说些什么,尽管他心乱如麻,却装着很轻松道:“我们连夜赶了许多路,你先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你要去哪?”万无双的语气中充满关切。
“你放心,我不是去找那二人报仇。”镇三环的嘴角现出一丝笑容,每次对着万无双他便习惯间会有这种笑容,天下间还有什么话能比自己心上人的安慰听起来更悦耳。
留云客栈的大门外,忽然间多了许多小贩,买卖的吆喝声竟自有些生硬,似是极难喊出口般似的,铺满白雪的大街上也多不少行人,来来往往的川流不息,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走到留云客栈前都要往里看上一眼,目光中带着一股愤怒。
雪已经停了,但是寒冷却似更甚,街上行人当中似乎未见得一个女人,大冷天的大清早莫非这些女人都还赖在被屋里不肯爬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比寒冷更让人压抑的气息。
客栈门口行人众多,进来住店吃饭的人却未进得一个,留云客栈的掌柜很疑惑,在客栈里住的客人一样感到疑惑,但有一个人绝对不会疑惑。
步胜天和鬼王刀常承德一到客栈便直向二楼客房奔去,二人身形一上得楼,那鬼王刀忽然脚步顿住,眼睛直视着前方,步胜天循着目光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精壮汉子正自一脸怒气回转头,身形步伐显然身手不弱,回过头时目光与鬼王刀对视间,有短瞬间的错愕,鬼王刀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充满了杀机。
步胜天心中一凛:此人必是七杀盟其中之一,否则鬼王刀不可能忽然间脸色变了又变,当下疑神以对,只待双方一出手,便要出刀向对手攻去。
那精壮汉子正待走将过来,忽然发现鬼王刀的表情不善,旁边更多了个人,一个自己一眼看去无法看透的人,杀手的本性让他瞬间感觉到了危险,他的脚步停住不再向前,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三人僵持在客房走廊上,谁也不肯先出手。
很快僵局被打破,精壮汉子前方丈内的房门忽然开了,一个容貌清秀身影探出了头,竟是风莹,原来风莹听得风卓和他说了步胜天与父亲之间的谈话后,心中黯然,一夜间辗转反侧,总是无法入眠,不知觉间耳中突然闻得鸡叫,竟已是天明了,陡然想起昨夜风卓好像说步胜天要去什么地方?当下暗骂自己糊涂,她深知步胜天性格,他认定要做的事必然马上便会去做,决不是爹爹几句话便能打动的。便急忙起身穿戴好,听得走廊一声沉喝,心中担心步胜天安危,便急忙推门而出,却见得右首一名精壮汉子正自一脸怒气向自己望来,心中有气正要发作,身后突然传来步胜天的声音:“风姑娘,赶紧回房。”
风莹并未顾得他说些什么话?径自一脸惊喜的回转头,只见步胜天和一名年近四十的汉子站在一起,步胜天脸色尽是焦急之色,风莹不知他是为何?连忙关切的向步胜天走去,:“步大哥,你回来了。”身后却突听得风声急速袭来,急忙俯身欲闪避,可惜一切已来不及,右手手腕瞬间已被人扣住,身子也忽然间不能动弹,在步胜天和鬼王刀的惊呼之下被人往后拖去。
这时风佑威也听得惊呼,急忙闯出门来见得爱女受制,急忙身形凌空跃起,一掌打向那精壮汉子后心,那精壮汉子听得风声,葛地腾出一只手,手腕反转竟是硬了风佑威了风佑威一掌,只听得“呯”的一声,那精壮汉子拖着风莹借着掌力退进了房内,风佑威见状,急忙又趋身冲上前去,那房内的老三此时早已手一扬,打出四把柳叶飞刀,风佑威见得急忙扭转身形,堪堪避开两把飞刀,再一招分光捉影手中又抓得两把飞刀,但见刀光一闪,那老三又是一刀劈来,眼见风佑威方才躲避飞刀已将自己置于危急之地,步胜天一个闪身扑了过去,只听得“铛”的一声,两刀碰撞在一起,步胜天一掌向那老三腹间打去,那老三识得厉害,急忙闪身向退疾退,步胜天和风佑威正要再次扑上,那精壮汉子却已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放在了风莹的颈上,二人见状再也不敢动得分毫。
待二人退开,那老三“呯”的一声,已将房门关上了,步胜天虽是心中有气,但风莹在他们手上,却也是无可奈何。当下朗声道:“男人大丈夫,拿个女子做挡箭牌算什么好汉。”
房内应道:“我们本就不是什么好汉,你如果不想这个小妞儿身首异处,便乖乖的给我们让开条路,让我们兄弟安然离去,如若不然我手腕一振,你们就准备收尸吧!”
风佑威急忙道:“这位兄弟,你千万冷静,只要你放了小女,风某保证绝不与你们为难。”
“你说得爽快,你不与我们为难,只怕你身旁那两位却是不肯呢?”
步胜天沉声道:“风伯伯既然说了,自然便是算数的。”
那老三凛然惊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