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整个上半身的精壮身体的男人轻轻吐出一口烟气,顿时烟雾缭绕,笼罩着那张脸庞看不真切,只不过水流能透过烟气看见下面那双盯着自己的淡漠眼睛没有带上一丝情感。
那双冷漠眼睛里没有丝毫惊讶,也没有丝毫意外,更看不出来丝毫慌张,似乎早便料到了这人的到来。
罗恒轻轻摁灭烟头,扔在床头的烟灰缸上,然后指了指前面的沙发,示意这个不请自来的来客自便坐下。
水流自然懂得这个动作的意思,却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仍然是定定的站着,只是盯着罗恒,不言不语,视旁边未遮一物的尤物女人为无物。
似乎知晓来人的脾气,罗恒也不强求,只是略微坐直了身子,疑惑道:“按理来说,我做了这么大一件事,以为来的人会是已经根深立足的陈胖子,他行动起来最起码能立即召集起来一帮小弟,也要方便一些,只是我没想明白怎么最后来的人会是你了?”
水流依然是那副冰寒表情,生冷的不近人情,对于这个问题,并未答话。
瞧着水流的表情,罗恒自然明白面前这个男人不会回答自己的这个问题,却仍是自顾自道:“从来都知道你是离那人身边最近之人,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人竟然会让你离开,那他的身边现在还能有谁护着?你这位相当于头号保镖的人物,就不怕再发生早上那事?”
水流眉毛不经意挑了挑,然后不动声色放下来。想起那一屋子的人来,有陈七,有王小攀,更有二虎子这个武力值并不弱于自己多少的猛人,那人的安全,可是比自己一人在身边还要安全的多。
罗恒不是一般人,自然看见了水流那个不经意的挑眉动作,微感诧异,却接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轻笑道:“这几个月来,一直跟着冯心怡身边的那个男人听说是那人的好兄弟,可那人受了伤,他都不来报仇?”
水流自然明白罗恒说的是诸葛南阳,听见这话的他终于说了见面之后的第一句话,“你还不值得他出手!”
仅仅是短短的八个字,罗恒却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更知道能从眼前这个男人口中听见这样的话语,会是对那人多大的评价,要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就已经是相当的强大,而那个叫诸葛南阳的男人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多,也更要危险的多。
而如果真如眼前男人说的一样,那那边所办的事情,很可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说不定还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到这里,罗恒竟心情愉悦起来了几分。
罗恒坐直了身子,终于从身旁女人的温润峰峦出抽出手来,轻声道:“那人伤的如何了?”
水流眉毛终于挑了起来,轻呵一声,望着床上光着膀子一身精壮肌肉的男人,只是沉沉吐出一个字,“请!”
罗恒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同样轻轻吐出一个字,“请!”
同样是一个请字,两人却能明白各自话中的意思。
只不过这样也好,用钱解决不了的事还可以用拳头,拳头下的事就变得简单、方便、快捷、而且还很有效率,而自己的拳头比较硬,所以相比之下,自己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而不是脑子或者钱。
说完请字之后的罗恒从床上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之中的他抬起右脚就向前面那个满脸冷漠的男人横扫过去,似乎想着乘其不备,攻其毫无防备的面门。
水流只是向后一步撤去,不慌不急,似乎早便料到了这个男人有这么一招。
只是他的眼眸之中却有些怪异,看着在空中的这个只穿着一条内裤的男人,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看过的电视中的那部打小怪兽的奥特曼,也是这么个内裤外穿的古怪造型,而最后的结果就是奥特曼胜了,小怪兽被一道激光给劈成了虚无。
水流收敛了那小小的杂念,当即眼神一凝,只是自己不是那小怪兽,而你罗恒也一辈子成不了可以发射激光的奥特曼。
深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的水流明白若是有一丝可乘之机,面前这个只穿着内裤的男人肯定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就像饿虎扑食一样扑过来将自己撕裂如床边躺着的那个泰国人一样躺着,再也见不了明日的暖阳。
所以退步之后的他在罗恒还未立定之后的一瞬间又上前一步,那一记鞭腿正好晃过自己,然后抬起手臂,猛然一拳打将出去,目标正好是那人左腿膝盖,若是这一拳真打实了,那这一架估计也就到了末端。所以罗恒迅速收起左腿,然后踹了出去,然后拳脚便接触在了一起,只听见啪的一声响,床上的那个美人儿便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然后便见到了那两个男人一人向后退去,最后一脚登住沙发,止住退势,一人向床上跌来,却在床上一个转身,然后便稳稳落在了床上,震得床一阵晃荡。
尤物女人只是一只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有着鲜艳亮丽的羽毛,时不时的可以卖弄风骚,尽管一个多小时之前便已经见过这样的真实打斗场景,就如电视中放映的那般精彩,却还是忍不住瞪大了那双妩媚眸子,眼眸之中却满是惶恐。
向来只关注各种衣服、首饰、香水的她自然是不明白那声炸雷一般的声响里究竟蕴含了怎样的霸道力量,也听不出来那样霸道的力量可以打碎几块木板,可以击碎几块方砖,只是感觉那个声响是真的吓了自己一个激灵,让自己生起一层鸡皮疙瘩,只是满心以为自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这两人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自己从此就香消玉殒。
可是自己真的还没活够啊,眼光不经意间瞥到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察猜,尤物女人眼中满是阴狠的怨恨,狗娘养的察猜,你要死也别搭上老娘啊!
望着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的妩媚女人,罗恒伸出脚掌摩挲着女人胸前峰峦上那一点,脚掌处一片嫩滑,望着面无表情的水流却是狞笑。
“水流,胳膊拧得过大腿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