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产房外的众人并未等到孩子落地时的一声啼哭,而产房中的众人看到产婆怀中的孩子都已经吓得呆住了。这是个漂亮的女孩儿,但是生下来便没有了气息,然而更可怕的是,这个孩子的身上布满了大块青黑色的斑点,看起来十分恐怖。
“孙太医,依你看这孩子……”还是容婉月最先回过神来,她知道事情一定有蹊跷,便询问一旁的孙衍。
孙衍并未说话,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产婆和宫女,容婉月会意,将她们都打发下去。
“回皇后娘娘,依微臣看,这是中毒的症状。依毒药的剂量看并不致命,但是却使慧夫人日益虚弱,也会影响到腹中的胎儿。慧夫人因体虚而导致难产,胎儿本来胎中不足,加上生产过程中长时间窒息导致夭折。”
“孙太医可知慧夫人中毒的原因?”
“具体原因目前尚不得知,还需细细查证。”
“孙太医,你随本宫去把这件事情禀报皇上,至于其他人,暂时不要让他们知道,包括慧夫人。”
“微臣遵旨。”
此时的容婉月愤怒到了极点,也悲痛到了极点,但是她不能失去镇定,她的疏忽已经使蒙慧失去了孩子,若是再不能找出凶手还她们母女一个公道,那她心中的愧疚恐怕会折磨她一辈子。她唤了宫女进来,命她们好好照顾蒙慧,自己则带着孙衍去外面找皇上。
“你是说有人毒害朕和慧夫人的孩子?”听孙衍禀报了刚刚的情况,皇上不禁怒火中烧。
“回皇上,依微臣看,确实如此。”
“可恶,居然敢对朕的孩子下手,皇后,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你一定要把凶手给朕找出来,朕要把他五马分尸。”
“是,臣妾定不辱命。”
容婉月先是带着孙太医仔细询问了蒙慧最近的饮食,要下毒,经入口的东西是最为便利的,但是却未发现不妥之处,借着又细细查看了蒙慧的衣物、首饰、脂粉、熏香,都没有发现有毒的迹象。
“小环,慧夫人的起居一向是你照顾的,你再将她最近每天做的事情细细讲与本宫听,一个细节都不能落下,明白吗?”
“奴婢明白。慧娘娘自有孕以后便不大出门,整日在屋中弹琴,有时候蓝婕妤来了,两个人就在一起聊天。至于饮食,都是御膳房单独做了送过来,娘娘用膳之前也有专门的人试过,再有就是太医院送过来的汤药也是有人试过无事才给娘娘服用的。”
“孙太医,你可听出什么不妥之处?”从小环的话中容婉月并未发现什么线索,只能询问孙太医,看看他是否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回皇后娘娘,微臣想看一看慧夫人弹奏的琴。”
“难道孙太医怀疑有人在琴上做了手脚?”
“是有这个可能,但是没有查证之前,微臣不敢妄加定论。”
“小环,你去将慧夫人经常弹奏的古琴取来。”
琴取来了,正是一直陪伴着蒙慧的泠歌,孙衍命人取了些药材在火上煎煮,用蒸汽熏蒸泠歌,渐渐的,泠歌的琴弦竟然变成了黑色!看着变黑的琴弦,容婉月怒不可遏,究竟是何人,居然利用蒙慧最喜欢的泠歌来害她,真是其心可诛!
“小环,平日里都有谁动过这张琴?”
“回皇后娘娘,慧夫人一向爱惜这琴,由宫女青儿专门照管,旁人是碰都不敢碰的。”
“来人,传青儿来问话!”
过了一会儿,传话的小太监回来禀报说青儿已经畏罪自尽,还留下了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