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可恶的负心汉!这是我对莫燃起得新代称。他说他不喜欢这个代称,但是我取的,他也勉强接受下,反正他说只是暂时的。
我虽然对历史这种东西不是很感冒,从老人家的口中还是得知了古时负心汉的故事,如:秦香莲。秦香莲也是个苦命女子,被陈世美狠狠地抛弃。溪玲虽不至于被莫燃抛弃,但现在这与抛弃有什么不同。
他为自己辩解道其实那天他也去了月馨阁,我还一边找寻他的人影,可是那晚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切当他去了吧。他说他看见溪玲在屋顶上坐着,也是很担心,毕竟上边寒,怕她坏了身子,她的身子一向不好,上次的伤才痊愈了。他还说溪玲在屋顶上坐了多久,他也在下边站了多久,一直陪着她。
真是两个虐心组合,我问他既然折磨的这么痛,一开始就不要有这个计划了。他说要是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坚决不会实施这么没头脑的计划。
昨晚受到了风寒,溪玲第二天就病倒了。平时的她看起来还蛮健康的,可是经过这几天的事情后,整个人消瘦了许多,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雀儿喂她药她都咽不下去。
“我得知了她病的消息后,只能在屋外远远地看她,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我让张大娘炖了些补品,可是她要么不想吃,要么吃了就吐,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我只能干着急,无法分担她的病痛,要是可以,我愿意是我承受。”
乾亲王府,就如整座皇宫,月馨阁沦为了冷宫般……往日,月馨阁是最热闹的地方,现在是那新夫人蕊花阁了。
自从莫燃做回了正常人,在朝廷之上受到了皇的重用,江氏一族的势力削弱了许多,那些攀炎附势的人见风使舵,都转向了莫燃这派。每次江白在朝上提出自以为是的一些提议,那些应该支持的人全都公然反对,气得江白脸色发青,怒不可及。这些人还让自己的夫人与现在乾亲王最宠爱的夫人多亲近亲近,为自己铺一条直通云霄的官路,以前的乾亲王府没人愿意踏进,现在都快把门槛踏破了,可怜那无辜的门槛,我那心疼的哟!
怎么说也是古时的木头,得值多少钱啊,就掉那么一块,也够我下辈子不愁了,就不用看肖娜娜的那副嘴脸了,想想都高兴的不行啊!负心人见我那副傻笑样,也不手下留情,敲的我脑门好疼啊!
这些阿谀奉承做官的人,墙头草两边倒。负心汉说他的心中比谁都清楚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仕途连当初的主子也背叛,他说的主子就是江白。
的确,江白已不常上朝了,以患病的理由不上朝或推辞不见任何人。过去门庭若市的江府现在就那么寥寥无几的人过来还只是假意问候。
没了江白这棵大树,江氏收敛了不少,也是卧病在寝宫里,无人来问候,整个凤朝殿冷冷清清的。
莫云也只是偶尔到凤朝殿请安,其余时间便和莫燃商讨他们的计划。当前江氏一族的人被他们收拾的差不多了,而今最大的阻力只剩下掌握兵权的燕顾思了,这一个阻力的确令人头疼。
负心汉他说因为他与燕顾思的关系,莫云再三的犹豫了很久,计划一直迟迟未定。柏塔也常来信催促对付燕顾思的计谋,加上溪玲还在病重当中,他自己都烦躁不已。可对付燕顾思是早晚的事情。
在边关,燕顾思成功击退了敌军,胜利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宫中,宫里大摆宴请。江氏和江白因身体不适,才没来参加这次宴会。莫云坐在上座看着莫燃带着溪玲和小怡两人进了宫殿里,原本群臣互相谈话,见他们进来后瞬间安静了,过会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莫云不知为什么,也显得有些不自在,一直叹气无奈。
宾客都到齐了,宴会才正式开始。在座的所有群臣全都望向了莫燃席坐,莫燃全程都是为他的新夫人夹菜,逗趣,冷落了一旁正式妻子,这在其他群臣眼中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以前可是老粘着正妃的。
虽然现在外面有传言这乾亲王对新夫人宠爱有加,可是这画面实在是溺死所有单身狗!这种画面在我的眼里就是不堪入目!“哼”我扭头忽略这一幕。
宴会持续了很久,终于在我的“抱怨”下离散了。
莫燃在前头与他的新夫人并肩齐行,溪玲不知被人群冲到哪去了,放眼望过去,都没见到她,我有些担心。当莫燃将小怡送到马车上去,雀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王爷,王妃说她想一人到处走走,让我们先回去。”雀儿说道。
莫燃若有所思,对着车上的小怡说道:“我刚记起皇刚才有事找我,你们先回去吧。”还没等小怡开口,人就跑的不知所踪。
“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她。”小怡吃醋甩下帘子,直呼车夫驾马回去。
“我一直找不到她的身影,还好在我当初被欺负的那个花园里让我碰到了她,我不敢靠近,就远远地注视着,她在那待了一会儿,就出宫了。我就跟在她身后,到了玉池河,望着前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发呆了很久。”负心汉说道。
“姑娘,怎么就你一人,当初陪你的那人呢?”之前他们买两块玉佩的老婆婆问道。
溪玲微微一笑:“物是人非了,当初已不是那个当初了。”
“今时是不如往日了,当初毕竟是过去,姑娘,想开点,一切都会好的。”
“多谢。”
老婆婆收摊之前还不忘对溪玲说:“姑娘,天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溪玲点了点头,看着老婆婆远去,自己一个人坐在河边独自伤感,而在另一边莫燃也站在暗处,谛视前方的人。他就这样一路陪着她直到回府……
江白又有了新动作。他这次的动作直接指向了燕顾思。这个老人家怎么就不能消停会儿呢,当了这么大的官在家里养养老也是不错的啊,就是要瞎掺和。
江白飞鸽传信给边外给盤番族的首领让他起兵燕顾思守城的地方。盤番族的军队来的太突然了,而且盤番族的军队没有用上全部的势力,这次派遣的军队还是盤番族中等军队。燕顾思百思不得其解。
“将军,他们的战略十分奇怪,好像是在打拉锯战,但又不想是拉锯战。”季江军叉腰发话。
“没错,有时候他们进攻的很厉害,有时候进攻十分弱。”齐将军说道。
“他们一直徘徊在这个盆地,而这个盆地地形险峻,他们也只是在围边十几里跟我们交战。”陈将军将旗子擦在了模型地形上。
“齐将军提醒了我,他们的进攻确实不一样,我们拿捏不准,但是每次只要将军你出站,他们打的就非常的凶猛,换成了我们才进攻稍弱。”陈将军望向了燕顾思。
燕顾思对陈将军的话分析的十分有道理:“这样,明日这一站我再出马,看是否这样。”
在意料之中,燕顾思一出战,盤番族的军队发力地更狠,燕顾思因上了年纪,打的也比较吃力,一不注意被盤番族一剑刺入胸膛,但刺的不深。说来也奇怪,燕顾思这一剑刺了,盤番族那竟然收兵了。原来江白给盤番族首领的信上说是要让燕顾思受伤后,就可以退兵了。
江白居然为了自己的利益,与敌国联合起来叛国,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了。
燕顾思受伤后,为防止伤口恶化,只能在战营中休息。远在京城的江氏得知后,一道懿旨让燕顾思回京养伤,让齐将军代替燕顾思的位置守卫边城。
燕顾思回京震惊了朝野,上下议论纷纷。莫燃倒没什么反应,因为他事先就从柏塔那得知燕顾思回京的消息。莫云得知后,让莫燃按自己计划行动,这江氏到底卖的什么药,不过莫燃心中还是稍微庆幸燕顾思回京,因为溪玲得知父亲回来的消息,病也稍好了许多。
溪玲现在唯一能牵挂的人就是她的父亲了,只有父亲才是她的避风的港湾了。
燕顾思一下马刚踏进燕府,后头的溪玲就回来了。溪玲小跑进了屋,还没等燕顾思反应,就被溪玲抱住了:“爹,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你了,你伤势如何了。”
“好了,想我?不是吧,你要是想你父亲,你当初嫁给莫燃的时候怎么都不写封家信给你父亲,等你爹回来了你才过来看你爹。”燕顾思勾了下溪玲的鼻子,“是不是莫燃纳了新夫人,受气跑回来了。”
溪玲起身,噘着嘴,看向其他地方:“才不是呢,我可没受气,谁敢欺负啊。”
“哟,还说没受气,那你眼睛肿成这样是怎么回事?”燕顾思指着溪玲的眼睛说道,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也挺心疼的,“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莫燃只会娶你一个,现在还不再纳了一个。”
“那时他还傻,现在他正常了,就应该为了子嗣纳新夫人是理所当然的。”溪玲不敢看她父亲的眼睛说道。
“这可不像你的性格所说的话呀。”燕顾思知道他自己的女儿在强忍着,做父亲的难有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呢。
溪玲突然转过来说道:“不说他了,爹,为了弥补我没有及时的关心你,我决定住家里几天。”
竟然自己的女儿提出来了,哪有不收留的道理,燕顾思便点头同意了。
溪玲不在乾亲府多日,乾亲王府也没有之前的热闹了。莫燃在书房里拿着书一直发呆,眼神都没在书上,失魂落魄的。连李公公在旁伺候都小声叹气。
小怡给莫燃送点心都被莫燃拒之门外,女人的第六感想想都知道为了什么,小怡便让丫鬟将点心倒了,生着闷气回房了。
到了夜里,莫燃心不在焉地坐在那,如坐针毡一样难受。他的心思早就不在这里,早就飞到了燕府了。他寻思找了个理由,便披上披风出府了。
“出来吧。”燕顾思进屋,刚坐在椅子上,就察觉屋里有人。
一个人从屏风后出来,放下披风,原来是莫燃。他早就在此恭候多时了,。
燕顾思见是莫燃,赶忙起身行礼:“叩见王爷,不知王爷来此,有失远迎。”
莫燃冷哼了一声:“你还知道我是王爷,难得啊,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莫燃举剑放在了燕顾思的脖子上。
“生死都是必然的,老臣不惧怕。”燕顾思淡定地说道。
“哼,很好。”莫燃挥剑就要砍下,燕顾思紧闭双眼,可是等了许久都没见莫燃下手。燕顾思睁眼,见莫燃已将剑收了起来:“你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吗?”
燕顾思也是老姜了,他心中早就猜到了,但他还是假装摇头。
“皇让我此次前来是来告诉你,只要你肯归顺皇这边,过去的事既往不咎,我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会暂且先放一边。”
“请恕臣不能答应,臣这一生只侍奉一主。”
“你…。”莫燃气急败坏,拎起燕顾思的领子,“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
“微臣知道。”
“知道你还要这样做,你作为父亲,你会让溪玲陷入危险的。”
“溪玲,王爷还会跟我提溪玲,既然王爷这么在乎溪玲,为何还要再纳一位夫人,明知道溪玲根本不能接受,作为父亲看着女儿如此受苦,我心中也不好受。”燕顾思扯回领子。
“这也是你造成的,我的事你不用管。”莫燃走到了门口,将门打开,“溪玲的房间在哪?”
“往右拐,直走后上一个台阶,第一间就是她的屋子了。”
莫燃听后甩门而去。
溪玲的屋里已暗了,里面的人早已入睡了。莫燃轻轻推开门,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负心汉说当他走进溪玲房间的时候,许久没闻到这么熟悉的香味了,是溪玲特有的香,他不知为什么,一进屋里就觉得狠熟悉,熟悉地很快就走到了溪玲的床边。透着窗外的月光,蹲看着熟睡的溪玲,他想起了当时他与溪玲同床的那画面,他轻轻俯身吻了她的唇,甜甜的,但还是有些苦涩。
平躺睡的溪玲换了个方向,面对着莫燃侧身而睡,大概溪玲察觉有人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