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玲伸手去触摸:“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来?”
莫燃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淡然一笑:“当然不是梦了,我想你了,你老是不回来,我就跑过来看你了。”
“真的?你不是不理我了,不是不要我了。”溪玲说着说着就哭了。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理你呢,爱你都还来不及呢!”莫燃起身坐到了床边,替溪玲抹了泪水。
溪玲也爬了起来,躺在莫燃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地抱着我,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孤单和不安,她最怕的就是孤单了,小时候在宫里一人在寝宫害怕的一直哭,我和莫云就到寝宫去陪她过了一个晚上。”负心汉心疼地说道。
“然后呢?”
“然后溪玲就躺在我怀里,说陪她一个晚上。我就留了下来,一直守着她。看着她逐渐入睡,但她睡的很不安稳,眉头紧蹙,一会儿就睁开眼看着我,确认我还在后才安心地入睡。她睡着了还是抱的我很紧,生怕她一睁眼我就会消失了,天一亮,我还是离开了,我不能待太久,一晚的相陪,我差点就动摇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莫燃就将溪玲轻轻地放到了床上,抚摸着她的脸颊,不舍地推门离开了。过了一会儿,雀儿打水进来,溪玲才醒,醒来的溪玲一直找寻着什么。
“小姐,你在找什么?”雀儿不解地问道。
“王爷人呢?”
“王爷?王爷不是应该在府里,怎么会来这里呢?”
“难道真的是梦?”
“梦?”
“我明明昨晚感受到他就在我身边,还抱着我,难道真的是假的。”溪玲失望地说道。
雀儿为溪玲梳妆说道:“小姐,要是想王爷我们就回去吧,说不定我们离开这么久,王爷也会想你呢?也说不定呢。”
“他真的会想我吗?”
“恩。”
“那就先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好。”雀儿帮溪玲梳好妆后就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启辰回乾亲王府了。
莫燃回到府里就听李公公说昨晚小怡夫人一直闹着要找他,莫燃也是头大,为让溪玲对他死心,找了个女的来刺激她,反倒溪玲受到的刺激不大,自己却惹了一身的累,那个小怡也不是省心的主,一直围在莫燃身边,莫燃要安静一下都被她打乱了。负心汉说女人确实不好惹,尤其是惹到了争风吃醋的人,有时候想想溪玲算是不错的女孩子了,至少不会在他烦的时候有事没事就来找他。
“我想练射箭了。”莫燃突然想到想活动一下,“你顺便把夫人一同叫上。”
“是。”
仆人摆好了工具,莫燃射中了好几支箭,小怡在旁边拍手叫好。突然听到大门外马车停的声音,莫燃说要教小怡练射箭,小怡高兴地不得了,她从进府就期盼这一天了,王爷从来都没碰过她,就算来过她屋里,也是待了会就离开了,她也知道王爷只是把她作为一个气王妃的工具,既然是工具那就把工具的本分做好,说不定哪天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小怡站在了莫燃的前面,欣喜若狂。莫燃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帮她摆好架势,接着就双手搭在小怡的手上,教她射箭,拉弓,箭射了出去。
箭刚射出,溪玲就刚进了大门口,就见到了这亲密一幕,溪玲心里虽有怨气,但她也只能忍着,下了台阶后,走下他们,行礼:“王爷。”
“恩,回来了。”这是莫燃不理溪玲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他说溪玲能回来,他心里其实比谁都高兴,那时候他真想抱住她,告诉她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再离开他了,害得他都快得相思病了。
“姐姐回来了。”小怡假装高兴欢迎的样子,“王爷他一早说要练射箭,就叫我陪他。”
简直就是绿茶婊啊,惺惺作态,看着就犯恶心,真想屏蔽了她。
“是吗,那你好好陪王爷练吧。”溪玲很是淡定地说道。
原本他以为溪玲要发作,没想到此次回来还是如此淡定。
小怡心里肯定气得不行,原本想气一气王妃的。
两个女人很和平的对视,但是一股强力的电流涌出,磁性相当大。
“那我们一起练吧。”莫燃觉得气氛不对,先开口说话。
“好。”回答的是溪玲。
莫燃疑惑地看着溪玲:“我说的是小怡陪我一起练,不是你啊。”
溪玲愣了一下,脸皮抽搐地说道:“是吗,那我先回房了。”
莫燃也没有应一声,就和小怡又连起来了。溪玲走上小道,回头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心里实在不好受。
“小姐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回到屋里雀儿问道。
“难道还要待在那?看着他们两个练射箭?”溪玲喝了口茶。
“可是?”
“没什么可是,管好我们自己就可以了。”溪玲躺在了床上。
吃饭期间,溪玲和小怡为了同一道菜而暗暗较劲,好好的一盘菜被她们两个弄得乱七八糟的,莫燃也不好说什么,他之前还嘲笑莫云后宫佳丽三千,为了争一杯羹争破了脑袋。所以话不能说的太满,所以现在轮到自己了。
溪玲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一样,为了抢到莫燃,两个人都较起了劲。莫燃当然为了安静,自己都躲得远远地,落个悠闲自在。
“小姐,小姐,王爷让你去下他的屋里。”雀儿一进来就告知这一消息。
还在看书的溪玲放下书,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雀儿:“不就是去他屋里,这么惊慌干嘛呢?”
雀儿走上前,立马为溪玲梳妆打扮说道:“说不定,王爷要向你道歉或者什么什么呢,也说不定呢!”
“什么什么的,说话也不说个清楚。”溪玲拍打了雀儿,其实她的心里明了雀儿的意思。
溪玲拐了两个弯就到了莫燃的屋里,推开门正巧看到莫燃还在秉灯夜读,行了礼:“不知王爷找我有何事?”
莫燃大量了眼前的的人儿,慢慢地向她靠近,一只手绕过她的纤腰,脸渐渐凑了上去,溪玲十分紧张,脸通红通红的,这莫燃他要干什么,溪玲只好闭上双眼等待莫燃的下个动作。
“这个胭脂不适合你。”莫燃突兀的一句话,让溪玲难以置信地睁开了眼。
莫燃离开溪玲身边严厉地说道:“你作为乾亲王府的王妃,就要有博大的胸怀,不要跟那些市井妇女一样,争风吃醋,做出不合规矩的事来。小怡作为你的晚辈,她再有不是,你要好好地教她,毕竟她来府里晚。”
“你叫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溪玲眼眶已模糊,她以为莫燃会对她有什么安慰之辞或者有其他的,刚来就被莫燃训斥,换谁都受不了。
“难道呢?”莫燃冷的像块冰。
溪玲深吸了口气,言语之间压制着一股气:“我知道了。”说完,内心怨恨满满地离开。
这时,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人,居然是那次不告而别的罗洛姑娘。
一定有阴谋,我坚信着这两个人必定有猫腻。
“你跟溪玲怎么回事?你完全变了一个人了。”罗洛疑惑地问莫燃。
我好奇罗洛姑娘居然对莫燃完全不感到惊讶。从负心汉的嘴里知晓其实罗洛姑娘早就知道他一直在装傻,早在罗洛住在王府的那段日子,罗洛就看出了些端倪,在有会他在溪玲屋子前的那圃草地上喂兔子的时候,罗洛就一语击中他装傻的事实,他之前还一直否认,但罗洛穷追不舍地拷问下,才道出了装傻的事情,且让罗洛不要告诉溪玲。
他口中一直称赞罗洛的推断能力,继承了她爹的优点,不愧是罗霄的女儿。原本罗洛的出现是个意外,但这个意外来的正恰好,他就利用了这个机会,让罗洛在自己的面前揭穿自己装傻的事,然后让江氏知道有罗洛的存在,逼走罗洛,好让罗洛去收集江氏一族的证据救她爹,他说罗洛的离开也是和他商量好的计谋,也是这次计划之一。
“那莫云知道吗?”我心里虽然有数,但是还是想从他口中得知。
他的摇头肯定了我心中的想法:“纸是包不住火的,莫云要是知道了,非杀了你不可。”
“他不会。”莫燃很坚定的回答,他很了解自己的皇兄。
面对罗洛的疑问。
莫燃过了许久才哼了一声:“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对了,你收集到的资料如何了?”
“非常顺利。”罗洛从怀中将一叠的资料递给了莫燃。
莫燃阅览后,意味深长地笑了:“很好,就这些,就能让江白死的够惨了。”
“我现在手上还有一个计划。”
“是什么?”
“近期就要选一些才女进宫。”
“你是想让我进宫,可是江氏知道我的长相。”
“我早已准备妥当。”莫燃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放在书桌前,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人皮面具!”罗洛很是吃惊,这人皮面具本是江湖常用的,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王爷居然和江湖还有点颇深的渊源,看来不能小瞧了他。
莫燃微微一笑道:“看来罗姑娘见多识广啊,的确,是人皮面具,只要你带上它混进宫中,接近江氏取得江氏的喜爱,这样我们就对江氏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只是这人皮面具前期带上后会有些难受,你可愿意?”莫燃将握着人皮面具的手伸长,想知晓罗洛是否能答应。
罗洛毫不犹豫地接过人皮面具,嘴角上扬:“愿意。”
乾亲王府不是久留之地,罗洛将资料交给莫燃后就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为了下个任务而准备着。
莫燃则书信一封,飞鸽传信给了柏塔,让柏塔的部下做好随时“进攻”的准备。
……
午休期间,小憩了一会儿,溪玲恍惚之间听到外面沙沙作响,溪玲立马起来看,见小怡将莫燃当初养的兔子的毛给剪了,溪玲上前呵斥,小怡不将她的话当回事,溪玲抢回了小兔子后,便要挥手打她一巴掌。
溪玲怎么用劲力气,手就是被什么给阻止了。小怡的脸上多了一些傲慢,溪玲这才回头看见莫燃正抓着她的手,恶狠狠地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溪玲从来没见过莫燃这样的表情瞪着她看。
“我只是在用我王妃的权利,教训一个不知规矩的人。”溪玲也回应了过去,她的双眼也盯看着莫燃。
莫燃将小怡拉到了身后:“她是我的人,要教训也轮不到你。”莫燃的这个举动和一番话,令人膛目结舌。
莫燃甩开溪玲的手,溪玲没一个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上,还好雀儿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气氛极为凝固,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莫燃牵起小怡的手,无情地扭头就走,连最后一眼都不给施舍。只留下溪玲默默地哽咽,一片沉静,似乎周围地作响都是凄凉悲哀。
溪玲被雀儿搀扶回房,就那么短短几步路,溪玲都走的十分的艰难,有千斤顶捆住她的双脚,迈出一步都要花尽全身的力气。直到“安全”回房,看着溪玲入睡后,雀儿才舒了口气。
话说莫燃带着小怡离开后,才出了走廊的一角,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走了,那小怡站在那还愣了半天,回过了神,才知人已走远,然后跟个疯婆子一样在那大发脾气。
这莫燃是怎么看上这个小怡的,一身风尘味,看的我都快吐了。
真是有脾气的王爷,谁要是跟了他,谁倒霉,我对我这前世的丈夫的行为感到鄙夷,换成现在的我,直接二话不说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让他知道本小姐也不是好欺凌的。
李公公拿了本黄历,进了书房,对莫燃说道:“王爷,这月初八是王妃的寿辰,你之前有提过要为王妃……”
李公公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初八?我记得小怡也是这月,王府也没那么多钱,就给小怡办个寿辰,毕竟她刚来。”
莫燃的这番话听得李公公傻了眼,当初的他可不是那么说的。的确,在我的印象中莫燃当初缠着李公公要给溪玲过个寿辰,现在反倒好了,直接换了个新人,连旧人提都不提,真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男人真是个善变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