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玲端着汤水进了莫燃的屋里,正巧李公公在帮莫燃换药,于是她们先在外面站了一小会,等他换好了药再进去,溪玲那眼神还偷偷地往里瞧,小女孩心思都显露出来了。
莫燃换了一身装束,发型也没有之前那么傻里傻气了,服饰也没再挂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孩子玩意儿,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的,跟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差不多,貌说不上能媲美潘安,潘安我也没见过长啥样,不过这一次在画面上见他这副打扮,算是上等面貌的人把,玉树临风、翩翩公子、气宇不烦等等等等,我能想到的词语都用上了,说真的,比我所里的那些人好太多了,也比小米的男朋友好。小米,对不住了,在我没认识其他人之前,我一直认为你男友是我见过最帅没有之一的人,现在我看到了比你男友还帅的人,还是我前世的老公,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我想溪玲此刻看到莫燃的模样心里应该是小鹿乱撞吧,见她紧张地手指不停地扯着衣角呢。女孩子嘛都腼腆。假如是我,紧张地都会结巴。
他说我先别结巴,“好戏”都在后头呢,等等有我哭的时候。突然我的心一咯噔,空落落的,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溪玲待莫燃换好药一人进去后,将汤水放在床旁的椅子上,莫燃没有理睬她。溪玲微笑地说道:“我让厨房熬的汤,你快趁热喝了,要不我喂你吧。”
莫燃抬头看着溪玲,相当冷淡地说:“放着吧,我自己喝,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你回去吧。”说完倒头就躺床上了。
这个莫燃从头到尾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我还以为两个人相见会有更多的话要说,就算没话说,至少应该也要让溪玲留下来陪他,就这样,几个意思啊。我看溪玲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被这么拒绝,“赶”出去,她显然有些尴尬。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关上门,溪玲还不忘再留恋一下莫燃背对着她的身影。
第二天清早,溪玲比以往都起的要早,见莫燃屋里四下无人,便前往平时吃饭的大厅。还好,赶得及时,莫燃正在用餐,她悄悄地走过去,想要给莫燃一个惊喜,大概莫燃看见了地上渐渐靠近他的影子,放下筷子:“我吃完了,我去休息一下。”说完起身就离开,连个招呼都没和溪玲打,溪玲一脸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怪我将他带出去呢。”
雀儿劝她别胡思乱想,还是赶紧吃饭要紧。看溪玲那样子,饭哪能吃的下呀,以前这饭桌上还有莫燃吵着让她喂,现在就自己孤零零一人,没吃几口,就说饱了,她的心思全都在莫燃身上了。
连续了好几天,溪玲想尽办法接近莫燃,可莫燃就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只要有溪玲在的地方,他就尽量避开她。前几天,溪玲特地在莫燃经常经过的地方等他,莫燃见状,立马转身就走,无论溪玲在背后怎么喊,他都没回应。
“你是怎么回事喽?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我无法理解他的行为,跟之前相差太大了。
他笑言说是策略!他居然还有心思笑。我白了他一眼,这是什么破策略,难道这是他和莫云商量出的“对策”?我疑惑地问他,他挑眉,说让我自己看,原来所有男的都差不多,总是很自以为是。
我实在无法理解:“策略有千万种,也不一定要实行这一种啊,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以为是对的事情就会对她好嘛?再说了,你有问过溪玲的感受吗?溪玲就这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你冷漠对待,还在自我愧疚,你们男生就是自以为是,你这种行为简直是冷暴力。在我们那个时代,都可以提出离婚了。”
离婚?冷暴力?他问了我两个词语的意思,我在气头上,才没空跟他解释。
“他到底是怎么了,好了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了,他是不是厌烦我了?雀儿你说呢?”溪玲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雀儿边收拾边说:“小姐,被胡思乱想了,没有的事,我听张大娘说王爷好了之后有很多事要处理,所以才没空。”
“但愿如此吧。”
江白一直认为他再次行刺莫燃的计划成功了,不然怎么最近都没听到莫燃的消息,不过他派出的人也没有回来带个准信,他觉得只要解除后患,他就高枕无忧了。
上朝的路上,一些官员就讨论说有个新鲜的血液要注入朝廷之中。
“这都没到推举的时间啊,怎么会有人呢?”
“不知道啊,许是皇高兴,就推举了谁吧。”
……
江白听这些官员在那唧唧咋咋的样子,冷哼了一声,虽然这次他病重期间,皇趁着时机提拔了许多人,但那又有什么用,只不过是鸡蛋撞石头的份,就容他小儿过家家一次吧。
朝廷上庄严肃穆地,气氛比以往更加热闹,甚至可以说是到了一定的热点。朝下官员交头接耳讨论了这次是谁这么有势力,能上朝廷。
“江大人,不会是你推举的吧,这一次会不会是你假意病重,私下向皇推举了谁吧。”属江氏一派的卢大人问道。
“哼,怎么可能。我看是皇那边的人吧,你没看见今天支持皇的那些人特别的趾高气昂的吗?以前连头都不敢抬一下,今日抬高的人这么多。”江白回应他说,“难道?”
“难道什么?”卢大人刚要问,朝上皇身边的小夏子一声“上朝”朝下立马肃静了。
全体官员纷纷整齐地跪下叩拜。江白微微抬头斜眼看了朝上,今日皇倒没什么特别,只是,江白的眼睛突然睁大了好几倍:“什么。”江氏一派的官员听闻都微微抬起头看了朝上,那些官员各个都傻眼了,脸色都紫黑紫黑的。原来皇的身后还跟了一个人,那人就是莫燃。
“可恶。”江白小声地恼怒捶地道,他的刺杀行动又失败了,真是屡战屡败。
刚才看到江白的那副脸,刷的一下,特别黑,就像一片乌云在他头顶上,一道闪电劈下来,哇塞,看到他这样,心里十分,极其,非常,极度,就一个字:“爽”啊!
皇坐了下来,莫燃站在一旁俯视了朝下的全臣,目光停落在了江氏一派那,他笑了,只是皮不动地笑了,这笑太诡异了。
朝下又开始低声密谈。我看这朝也上不了了,这莫然一来就跟微博网络热话题一样,都是关注的焦点。
皇坐在上头也没说什么,就在退朝的前一刻说明了莫燃此次前来的意图,加上以后他都会参与朝政的事情。说完,皇和莫燃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那堆江氏一派的人,还没回过神来,这一个事情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下了朝,江白还没走出殿外,就晕厥了过去,被人抬回府里。江氏的寝宫外站满了将是一派的官员,江氏在寝宫里一直拒见他们,她现在头都大了。
回到莫云的寝宫,两兄弟就今天朝廷上的那些官员的表情一一拿来调侃,尤其是江白。两兄弟笑的前俯后仰的。
“对了,我需要你去一下鲁福的诸侯国,鲁福因子嗣争夺问题特地向我这边汇报,要我派人来解决下,我想派你过去,可是我怕溪玲那…”莫云说道。
“没事,兄弟之间,帮个忙嘛,溪玲那你放心,她不会说什么。”
“她前几天到我这来诉苦,说你好几天都没理她了,我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说啊,差不多就行了。”莫云拍了莫燃肩膀,说道。
“知道了。”
雀儿这个消息通,老早将莫燃要去鲁福的消息告诉了溪玲。
以前听燕顾思讲起鲁福那个诸侯国,在西北端,昼夜温差大,溪玲连夜赶制了棉斗篷,针线稍差些,但还是满满的心意在里面。缝制了一晚上,天亮了,外面有了动静,是莫燃要启程了,溪玲随便收拾了下,以最快的速度怀里抱着斗篷赶到大门口,就差那么一步,莫燃与他的车马队启程了。
溪玲骑上马,一路跟跑跑了十几里,快到城门口,莫燃还是没有停下,溪玲实在是追不上了,拽着怀里的斗篷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马队。
“我说你是故意没回头吧,你明知道她在后面追,只要你停下来,等那么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了,你不知道溪玲这样很危险吗?”我揪着他的耳朵,他却一掌把我的手拍下,疼的我哇哇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