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嘛?其实我是太后派来监视你一举一动的,我只不过是太后的一颗监视你的棋子,虽然我装作不知道,但是从小生长在宫里哪有不懂这些尔虞我诈的事情呢。我是来监视你的,才不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是来监视你身边有没有其他女孩子出现。”溪玲握着莫燃的手,对他说了些心里话,“嫁给你之前太后就有意让我选你,你一定也觉得是太后让我选你吧,其实才不是呢,我从小就对你一见倾心了。虽然你变傻了,但是这样的你,才是真正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不后悔,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就算你一辈子都醒不了。”说完,溪玲的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了下来。
“天哪,太感动了,你怎么现在还是在昏迷状态啊!这些话要是你能听到一定感动死了,我都快受不来了,呜呜呜呜呜…”我一把鼻涕擦在了他的衣服上,虽然我对那布料很是满意,但是我翻遍全身上下就是被纸巾啊,要有我也不会糟蹋那衣服了。
“其实那时候我早就醒了,她说的话我也听见了。”他说了一句我简直不敢相信的话。
“你说你醒了。”从他那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后,仔细又观察了画面,躺在床上的莫燃,刚才怎么看都像是在昏迷着,他这么一说,现在怎么看确实是在装的,我凑近画面,那眼睫毛还一动一动的,不仔细观察,那眼角还有一点点泪水,“臭小子,居然装死,害得老娘我白白掉了那么多眼泪,还为你感到没听到那些话可惜了。”我敲了他的脑袋。
他摸着头,直喊痛“你一个女孩子下手怎么这么重。”
我白了他一眼,他立马闭上了嘴。“这么说李公公应该也知道你醒了的事了。”我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个,他们两个是一丘之貉,莫燃做的事哪有李公公不知道的。
他不敢在看我,也不敢再回答我,怕被我再狠狠地揍一次。
事实证明,李公公确实早已知道莫燃已醒的事情,不止李公公,还有莫云。可怜溪玲居然蒙在了鼓里。
我提议想看莫燃醒的那一次。他无奈地挥袖再次回到了前三天……
溪玲将药汤端到厨房再加热,总算能休息一下。与李公公轮班。
李公公一手撑着头,小憩了片刻,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他。李公公诧异原本躺着的莫燃居然吃力地撑坐了起来。李公公赶紧去扶着他。
“我想见皇。”
莫燃一脸着急的样子,李公公也不知他有何事居然这么紧迫,便要出门,刚出门就被莫燃叫住:“记住,要秘密进行,尤其不能让溪玲知道。”
做事神神秘秘的,也勾起我这好奇心。
莫云没有带一人,连天天跟着他的小夏子居然都没跟过来,他和李公公神秘地探了四周后从后门进府来到莫燃的房间,莫燃已经坐在床边等候多时了。莫燃想去行礼,却被莫云阻止了。
宫中,江氏一直在做噩梦,冷汗浸湿了她的床单,“啊”的一声,她惊醒了。当她发现只是一场梦的时候,特为放松的呼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她梦里梦的是什么,反正就是不好的样子,不然不会这么恐惧。
而乾亲王府正在秘密商量这一件事……
“这么着急找我,何事?”莫云在宫中得知莫燃苏醒的消息潦草的收拾立马前去看望,这刚进门,还没喘一口气就问道。
莫燃让李公公在外守着,之后便对莫云说道:“此次行刺你我都清楚是谁干的,我一再忍让,他们越发的猖狂,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要有所行动了。”
“那有何行动?你是否已有了何计划。”莫云掀开茶盖,停在手中。
“具体计划是没有,但是对于我们之前的要提上日程了,不过针对一个人。”莫燃停顿了一会,“是有一个计划。”
“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什么样的计划?”莫云问说。
……
“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这也是我第一次求皇兄了。”莫燃对莫云恳求道。
莫云听后很是吃惊,犹豫再三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莫燃从枕头底下拿出了那天上元节他与溪玲在玉池河边一个老妇人那买的两块玉佩,一块在他这,一块在溪玲那。那玉佩下还系了同心结。
“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他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了这句,“终究向上天借来的日子是要还的……该还的时间到了。”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倒是平常,在我看来,画面看到了此时,里面的话夹杂了许多难以说出的悲痛之感。
李公公送走了莫云后,回到屋里,只见莫燃拿着那块玉佩发呆。
“看来,要与它彻底地说再见了,呵,真有些舍不得,有时候就是觉得自己狠不下心来,真是很恼火。”莫燃自嘲了自己。
“王爷,还是休息吧。”李公公看是心疼,毕竟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王爷,如自己亲身儿子般,今日的忧伤,是这几年来第一次见到。
莫燃收起玉佩,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李公公,你飞鸽传书,让柏塔将他从各诸侯国那收集江白的罪状快马加鞭地送到这来,还有对外宣布我痊愈了,而且是个正常人了。”
“是”
“等等,让宫里的国医都过来为我诊断,尤其这件事要传到江白和江氏耳中。”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李公公疑惑地说。
“我一直等待变成正常的人的时机,现在时机到了。而且江氏一族被削官爵的,被流放的也差不多了,江氏一族在朝廷上和各诸侯国里也没有了什么实力了。现在正是我们反扑的机会。”我看见莫燃那眼神变的相当可怕,跟从前那个傻乎乎地他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李公公他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他其实也知道了我要开始对江氏发起攻势了。”他对我说道。
溪玲还在屋里休息,也不知为什么,手中紧握的那枚玉佩“咚”地掉落在了地上,一下子惊醒了,屋里的烛火还在摇晃着,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捡起玉佩,她翻了个身,又睡下了。
莫燃痊愈变成正常人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江氏耳中,还在卧床休息的江氏听到这一消息,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召集了所有为莫燃看病的国医,从国医那她一再审问着莫燃的情况,最后一次问话,她真的确定莫燃什么都记起来了。她立刻召见江白商量对策,江白也早已在往宫里的方向赶。
“我这几天一直在做噩梦。就是梦见莫燃那小子好了,他向我寻仇来了。”江氏神情紧张地握着江白的手,身体瑟瑟发抖。
“我当初说什么来着,不能留后患,不能留后患。你就是不听,现在呢,好了,真是措手不及。”江白一手重重地打在了椅把上,整个人怒气冲冠,“我现在都怀疑之前我那些亲信被弹劾,被捉就是他搞的鬼,他会不会本来就没傻?”
江氏一直走来走去,神情十分惶恐:“不可能,溪玲每每通报都是说他一直处在傻子状态,溪玲是不会骗我的。”
“哼,你那养女,我看也是靠不住的,她的心早就在那傻小子身上了,给你通报假情报也说不定。”
“那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
子时,江白派的杀手敏捷地进入了莫燃的房里,屋里漆黑无比,杀手摸黑谨慎地来到床边,快速掀开被子,发现无人,转身离开的时候,被一道寒光迅速夺去了性命。如剑般锋利的眼神,盯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用布擦拭了剑身,对李公公说道:“我这都还没出手,他们就等的不耐烦了,将这些人秘密给我埋了。”
“是”李公公吩咐了几个手下将这些杀手从后门抬出,到一片树林里连夜掩埋了他们。
……
雀儿从张大娘口中得悉王爷痊愈的消息后,一路狂奔到月馨阁:“小姐,小姐,王爷痊愈了!而且不傻了”那声音快震塌月馨阁了。
溪玲打了哈欠,伸了懒腰,听到痊愈两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真的,快,把厨房里熬的汤水端过去。”
因为实在是太兴奋了,溪玲这走到莫燃屋里的一路上就絮絮叨叨的。“你说他变成正常人会是怎么样?”“你说他会不会记得我们之前的事?”“还有,他会不会变的很严肃?”一连串的的问题不停问雀儿,雀儿那糊丫头,哪懂的这些,她呀直接就一句话到了屋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