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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路同行

“你说日暮姐姐什么时候才醒过来,所以说吗?一开始你听到我的声音就应该回应我,而不是害我在桥上找你和日暮姐姐。这下惨了,若是让姐姐知道了,一定会说我做事情不认真。”

明子焦急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日暮,刚才一瞬间的时间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就迅速跟着桥身的往下坠落。在几秒钟内,小易飞了出去,明子才看到日暮,接着也迅速脱离桥身,在净乐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只要离开桥身,就不会沉睡到地底下,那里是一片看不见的漆黑,要直到再次从地底下升起才会回到上面的世界,庆幸他们反应过快。但片刻就发现了日暮不知所踪,等他们到了静江边上时,才发现日暮不见了,直到十几分钟过去才浮上水面,朝他们的方向漂来。

小易是出于本身的身体反应,才没有顾及到明日暮的,本能驱使他飞离危险,到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可看到躺在地方的明日暮才有一丝的悔意。

“咳咳咳……”

“姐姐……姐姐,醒了没有。”

幼稚的脸在明日暮脸上来回摩擦,突然睁开眼看着明子的日暮有一丝的恍惚,这孩子比她小很多。

“都说了静江桥要沉睡下去了,谁让你还像龟速一样慢走,现在得到教训了吧!沉入地下的感觉是不是很沉重,那个时候即便静江桥要消失的时候,你也应该想办法离开桥身,就不用被带进静江了。”

日暮突然想到什么爬起身像江边跑去,明子目瞪口呆的望着,在后面一个劲的叫着:

“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太可怕了,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不是其他,而是自己有没有变老,清澈的水映出一张成年人的脸,湿透的头发下垂着将近要覆盖整张脸,她是怕了一去不复返的年华。

“这么短时间是不会有改变的,你放心吧!既然没有什么事,还是尽快到高山去,否则千树也帮不了你。”

小易飞落在她肩膀上,看清楚了她得想法。

“明子,让她回去。”

日暮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小易说的没有错,在沉入地下的时候她惊吓住了,可是这样子的事情在净乐竟然每一天都在上演着。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冒险把明子带走明子。

“没有可能了,一般人是不允许进入这里的,再说静江桥也被封锁了,除非有神明的指示才能回镇上去,所以现在只有一路同行。现在已经到了工厂的范围之内,噬魂者也会遍地搜寻你的下落,有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你的存在,明子在我们身边,反倒可以借助她的能力回避噬魂者到高山去。”

不用问明子也知道她会愿意一路同行,现在进入了工厂的范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事实上前面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清楚,只是不想连累惠子。

日暮牵着明子的手,第一次深深感触到了作为年长身份的职责,有多次她都希望日晨和她牵着手一起走着,可是一路生活过来,两个人性格不和,即便是姐妹在一个家里往往会有很多摩擦发生碰撞。日暮是个文静的人,做事情总是很小心和人相处,总是为了避免发生争执,都会做到尽力让人感到放心,虽然如此却和她的年龄很不符合,只有在偶尔的时候才会非常任性。

“惠子姐姐很久之前就在我面前提起过日暮姐姐你呢?我超级想看到日暮姐姐的,姐姐说日暮姐姐在去上课的时候总会跑到她家楼下等她一道去学校,有时候就坐在地上等姐姐出门,还说姐姐你超级没有耐心的,有时候却喊几声就走了,是不是呀?”

“因为我家比惠子家离学校要远,所以往往是我跑到惠子家门口一起去学校时,她和我一起出门去学校。可是有时候时间很紧的话,喊了几声就气冲冲去学校了,那时候我的脾气很倔强,说什么都是自己有理,也很难相处。”

“难怪惠子姐姐说你也是牛脾气,我也是这样,动不动就会和惠子姐姐生气。惠子姐姐到神明的府邸去工作的时候,经常一直到天亮也没有回来,带我的花奶奶说姐姐很忙,可是即便再怎么忙也不能扔下我一个人在花奶奶家里,所以也经常和惠子姐姐怄气了,有时候半天都不说话。”

“明子也是牛脾气,我也差不多是。”

“所以惠子姐姐提起你时,我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居然都是牛脾气。”

日暮看着明子,惠子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妹妹,即便再怎么生气可是看到她都会烟消云散了,要是自己有一半明子的天真的话,也许就不会这个样子。

“你们还真是的,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有心情说这些废话,要知道我们进了工厂的范围之内的话,很有可能碰上那些疯子,与其说一些有的没的还是想办法怎样脱身。”

小易依旧站在日暮的肩膀上,日暮有一些不懂,工厂不是惩戒犯戒的人吗?怎么还有疯子。

“除了噬魂者,还有其他人抓找我吗?疯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姐姐你不知道吗?小易还没有跟姐姐说吗?我们一旦进了工厂,那些人就是变得不正常的人,他们除了做重复一样的事情之外,还有就是会成为各个行业里痴迷的人,所以我们要特别小心,虽然他们没有什么危害,但是也会成为阻扰我们去高山的人,一旦被他们缠上就很难脱身,这些小易都没有说吗?”明子说。

基本上什么也没有说过,甚至提起都压根没有提及过此事。她是无法从小易那里获得最新的消息。

“那么噬魂者呢?具体是什么?”日暮说。

“噬魂者是管理这里神明的手下,主要是监视有没有违规的犯人,他们什么也不是,有可能是一阵风,也有可能是一阵雨,唯一能区别他们的就是在太阳下地上会照射出他们的密密麻麻的影子,巴掌大那般大小,成片成片的。但是一旦他们察觉到你的存在,就会现身原型,有可能是一个人,也有可能是一只长颈鹿,但不管怎样一旦把人逮捕到众神社的地方,由神明指出给予怎样的罪行。”明子说

“从本质上来说,噬魂者也是严重犯罪的人,为了减轻他们身上的罪行,只要他们抓到违规的人就会减轻自己身上的罪过,从而神明也会从减轻掉他们的罪行,所以一旦他们盯上的猎物,就像狗十里以外的地方都能闻到。但是你有我在才不会被他们察觉,可到了工厂的话里面的疯子多了,你和别人的碰撞多了,我的能力就会减少。”小易说。

“但是有我在姐姐身边的话,是不会引起噬魂者的注意的,因为我不到十岁,即便犯下了隐匿违反法令的人,也不会受到惩戒,所以往往小孩是被直接忽视掉的人。虽然能不引起噬魂者太多的注意,但是遇到工厂里的那些疯子,我们也没有办法,他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因为这里生活的人都是这个样子,这样才不会引起噬魂者的注意。这个镇上是通往高山的必经之地,没有得选择。”明子说。

日暮看着小易,大概是因为明子的关系他才会说说出这些话,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小易对待明子没有对她这样的戒备,无论怎样一开始获知这些总比手忙脚乱知道好的多。

“那我们走吧!到工厂的镇上去。”

明子愣愣的看着日暮,这一路她都必须同行,直到找到千树为止,这是出门前惠子交代好的事情,对于她来说也不是太难。

工厂并不是一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只是一些失去常规意识的人,他们欢天喜地的张望,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一阵猛然大笑,大概是由于天空太白才引起阵阵欢笑声吧!我总那么想若是有一天来到这里,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很重要,永无止境的忙碌或者被人操控成呆傻,只要能哈哈大笑,似乎就是一件非常不错的事情。

把天空切割成两半,一半是蓝色的,充满着神秘和未知的生物,另一半是白色的,生活着各色各样的妖魔鬼怪,有一天突然融合在一起,形成了若干个蓝天白云,有的人渴望是一片天空,有的人适应不了太过于复杂。

到底是为什么,神明喜欢操控人?或许不得已而为之,或许乐意掌控全局,这和不是生物的生物有神明区别,所有的事情由你掌管,所有的事情和我紧密相连却又和我毫无瓜葛,我到底还是你的。

街道上往往都是最热热闹闹的地方,可也是看到最不正常的地方,我总是太过于自信满满,结果还都一样,一样手无所措的面对自信超载的结果。到底为什么会如此,大概连自己也找不到为什么,太多的事情都由于过于的相信自己,才会变成自负。热闹的群众也是如此,因为笑声太大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有些人没日没夜的工作,对着一堆不变的事情重复着,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我说不上来,不过大多数都这么做的话,周围的气氛才会呈现很正常状态。看着他们就会让我想起在精神病院的情景,那阵安定不下来的气氛,笼罩着头顶上的天。

“我们再这样下去是到不了高山的,这一群人把我们赶出来,另一群人又把我们带进去另一个地方,这样即便没有被噬魂者抓到,也同样到不了高山,要想个办法才行。”明子说

他们被一拨人挤进去赌坊,结果把明子身上带的吃得都输给了那些挤他们进去的人,出来后又被一拨人像猴子一样到了摔跤场,进进出出的重复着进去一样的地方。工厂这些地方是不算犯戒的,这是他们的娱乐方式,所以不经过管辖。

“你中奖没有?”

“我中奖了。”

“你中奖没有?”

“我中奖了。”

“你中奖没有?”

……

“在前面,就在前面的棋坊,等一会儿下一拨人从这边前往那里的话,我们跟随着那拨人进去,从右边的楼梯上去五楼,然后在左边的第三个位置坐下。”小易说

棋室??明日暮有一些不懂,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这些人一副乐在其中的摸样,真的让人怀疑他们是在接受极刑。

“怎么说来我倒是记起来了,我们就到棋坊那里去,之前就听花奶奶说过工厂各种各样的娱乐,没有想到这里还是一个很好玩的地方,若不是这一次要赶路的话,下次小易和我再来这里玩吧!”

“明子,这里毕竟是净乐不该来的地方,不要有这种想法。”

明日暮本来就不是一个按照常规的人,及时站在明子的立场的话,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可说出这话虽然很正常,这一路却让她发掘到不仅仅是身体上成长了,就连心智上也变得成熟稳重。

“那是以后的事情,问题是我们现在不是去往棋室的路,而是被动前往刚才到往的钓鱼坊,在这样下去的话,是怎么也到不了棋室。我们现在只有分开走才行,要同时到达是不行的,明子你随他们到鱼坊一同前去,到时候出来自己想办法到棋室,若是找不到我们就在花街巷等我们,尽量避免不要让人怀疑,我们会经过花街巷到往高山的路去,到时候会和。我和明日暮隐藏到往棋室去,虽然不一定会赢,但是只要赢一局的话,就可以离开这条街到下一个地方去,”

小易看着明子,目前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

“不行,明子和我们不能分开走,一个人走太危险了,再说她对工厂这里不熟悉,唯一熟路的人只有你一个,若是在这里弄丢了,惠子和我也都不会放心。如果分开走与其大摇大摆走进去棋室让噬魂者发现,也不能冒着这个危险。不如我们从这群人里走出去,然后直接进往棋室去。”

现在只有在一起才能获知各自的情况。虽然是冒着危险和噬魂者在作对,但也比较合乎情理之中,她是不能让明子冒着这个危险的。

“我们跑去棋室的方向吧!虽然会被发现,但是这样坐以待毙的话,是没有多少时间的。惠子姐姐交代过无论如何都要留在日暮姐姐身边。”

小易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明日暮,这样做不是明智之举,只会带给他们更多的麻烦,只要稍有不慎,是很容易被发觉他们所在的地方,若是之前的小易是不会这么对他们说这些话的,他的责任不过是一个带路的人,只是。

“随便你们自己,后果我概不负责。”

“明子抓紧我的手,我数到三,我们就一起奋力朝前面的棋室跑去。”

明子朝日暮点了点头,握紧着明子的小手,那片刻的时间浮现了惠子的身影,她们上小学,快到上课时候,总是握紧各自的手奋力的朝教室跑去,只是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能握着明子的手这样子,感觉惠子就在身边一般。

明日暮用几乎除了小易之外的声音数着,内心汹涌澎湃着,与其随着逐流的方向而去,倒不如奋力一搏也正是如此。

我们有太多无法抗拒的东西,时间的流逝、生活的变迁、以及身边人的改变,都是无法抗拒的力量,这股强大的力量如同翻滚的巨浪打来。

比起感情用事的日暮和明子而言,小易认为她们这是愚蠢的行为,这里不是人们居住的地方,而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他们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这么做不过公开的反抗,和傻子没有什么区别,明日暮也好,毕竟是一个无知人类的闯入者,但是明子是居住在这里的人,无论多大,都应该清楚的了解这里的法令,是不可能因为可怜而同情别人的地方。

“一”

“二”

“三,明子我们冲出去。”

拉起明子的手,使劲全力冲出拥挤过来的人群,人群如同一股波浪打来,虽然威力不大,也足够让她们陷入其中。

“姐姐。”

“抓住我不要松手,还差一点点。”

异样波动很显然危险已经在靠近,她们不应该明智的叫出各自的,在这里没有人懂得要明智处理事情,都是依靠着潮流的方向,无论在哪一个地方,工厂都是如此,是依靠着海水的流动才有所谓本质上的方向,绝不容许一丝一毫的异动,否则就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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