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您……”胖子刚要搭腔,一只肥胖的蛾子飞进了胖子长大的嘴里,引得胖子一阵干呕。
我短暂矜持后,忙不迭地走向那个高瘦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像井冈山会师一样晃了两晃:”我们就是沈然搬来的救兵,我叫张右一,这位吃蛾子的同志叫王得僵,我们都是沈然的好朋友。”
“你好,我是天崖边防派出所指导员莫毅。”瘦高男子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微笑着,倒真有几分斯文气。
“你们放心,沈然和杨梅两位同志现在很好,吃得下饭,睡得着觉。”莫毅一边走,一边介绍,”虽然是大年初一,但在我们派出所,吃过晚饭也就没什么事情好做了,只有睡觉。”
莫毅带我们来到三层小楼的后面,那里有一排平房,平房与小楼间是篮球场。
“沈然!你的朋友来看你了!”莫毅敲门。突然,隔壁的门居然咣当开了,一个女生跳了出来,脑袋东张西望,神经大条的样子舍杨杨其谁。
“死胖子!又一张!你们是游过来的吗?”杨杨嘟囔着。
胖子回她:”嗯,快递过来的。”
我打量着杨杨,粉色的棉质短袖T恤,白色的超短裤还是破到一缕一缕的,露出里面的红色内裤。
我皱皱眉头:”杨杨,你多穿了一条内裤。”
杨杨一拳打在我胸口:”这是泳裤!”
这时,沈然推开了门,印满菠萝的T恤搭配印满香蕉的短裤,趿拉着人字拖。短裤的图案让我看出了沈然的不自信。
后来我们才知道,莫毅居然跟高山曾在福建的同一个武警部队服役,高山转业回北京做了刑警,而莫毅则还留在武警,来到这个边防派出所做了正营级指导员。
沈然和杨杨能有如此待遇,定是高山打了招呼。
“果然,沈然不笨,遇到麻烦还知道先给高山通了电话。”我心中暗道。
我转脸盯着沈然:”你在电话中的语气是假装出来的吧?还让莫毅配合你演了一出话剧。”
沈然呵呵一笑:”为了让你们赶快过来。”
“你不怕我告诉歆婷?你不怕她担心?”
“你的智商余额没有那么低。”沈然把手背在头后,自信满满。
“不过事情确实非常棘手。”莫毅打断我们的调侃,正色道:”海南这个地方,既不是拐卖儿童输入地,也不是输出地。但三亚天崖这个地方附近的几个村子,每年都会遗失一个孩子,而且都是在春节前后。每每临近春节,大人都会把孩子看得紧紧的。”
杨杨接过话头:”那天傍晚,我和沈然海边露营,沈然支帐篷,我去旁边一个叫西田的村子打淡水。在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目光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我就走过去问他。小孩子不回答我,却拉住了我的手,我以为他要我带他回家,就跟着他走。我们走进了一个茂密的林子,越走越没有了路,天色也暗了下来。我心里有点害怕,就拽住那个小男孩,试图阻止他。突然我像被电击一样,就晕过去了。”
沈然说:”我见杨杨取淡水这么久不回来,就很担心,就按她去西田的方向寻找。看到她晕厥在林子边上。我赶忙过去扶起她,这时一群男女涌出西田村,嘈杂喊叫着,都是地方方言,手里拿着棍棒。我看苗头不对,在他们靠近前赶忙报了警。”
莫毅点了点头:”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们被村民围了起来。我询问后才知道是与小孩子失踪事件有关。我从村委会调取了监控录像,显示孩子最后接触的人正是杨梅。回了派出所,我查了沈然和杨梅的情况,又在沈然的要求下与高山通了电话,巧的是我与高山还是一个部队的战友。由此,我可以判断两位不是人贩子,但村民们很激动,让交出孩子,第二天就拉出了条幅堵了派出所。我只好先期将沈然和杨梅保护了起来……”
“林子,没有路,越走越黑……”我锁住眉头,试图从三个人的话中找出破解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