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任命几个人的职务,突然传来“呜呜呜”的海螺声。这是有异族来袭的警报。我赶忙转身眺望大海,只见海面上黑压压一片人鱼,持枪弄棒向我方岛屿袭来,气势足以令我方人马股栗。
我也很震惊,我的五位夫人全都吓得花容失色,聚拢在我身边。我稳一稳心神,对大家说:“不用惊慌,我有神秘武器。”
这句话果然有效,慌乱的队伍顿时安静下来。我接着说:“五位夫人请各回各位。”
林志玲、萧蔷、舒琪、陈乔恩和苏菲?玛索五人迅速回到各自的队伍里,我接着说:“我有神秘武器,肯定能打赢这一仗,消灭来犯之敌。打仗是个有组织的行为,大家一定要听我的号令。”
各队伍都发出“听令”、“听令”的吼声。我像个号令三军的大将军接着说:“萧立果听令,带林志玲队快速配制麻沸散。”
萧立果一怔,但还是带着林志玲的队伍走了。
我知道他怔什么,所谓麻沸散根本没有,只不过是一堆草,但我没时间给他解释。我接着发令:“陈乔恩的队伍搬石头到前线;舒琪的队伍持矛到前线待命;苏菲?玛索的队伍准备好担架和抢救之物;萧蔷的队伍持弓弹石。”
发出这四个号令,这四支队伍分别行动去了,沙滩上只剩下全智贤的队伍。全智贤不在,这支队伍要么由我带队,要么临时任命一个人带队。权衡片刻,我选择了任命全刘德华带队,理由是全刘德华喜欢全智贤,而全智贤如今已是我老婆,我与他是情敌关系,这小子桀骜不驯,日后我俩必然会发生矛盾,还不如趁现在两军交战,借战斗之名把他消灭掉,剪除一患。
于是,我大声宣布:“全智贤不在,全刘德华在这个队有英雄之名,现在就由他来担任战时队长,带领你们队参加战斗。你们队持矛在一线打先锋。此仗能否打胜,就看你们的先锋打得如何,全刘德华,有信心吗?”
“有信心。”全刘德华也许猜出了我的狼子野心,回答的声音细如女人,全队都笑起来。
我心中对这个人恨恨地,但也不能表露在脸上。我想起他的绰号“全牛”,于是大声说:“好,有信心就好,你们队就叫‘全牛队’,我相信在‘全牛’队长的带领下,你们队一肯会‘牛气冲天’的。”
这个队的男人们全都叫好起来,看来士气还是有的。
号令发完后,我眺望一眼水中的敌军,他们虽然在水中气势汹汹,但登陆后行动就缓慢了。我军正好以逸待劳,迎头痛击,杀他个立足未稳。现在关键就看我的神秘武器能否起作用了。
我赶忙去与萧立果汇合。所谓神秘武器只不过是一堆杂草。我到达时,这堆杂草的体积比先前大了一倍,说明萧立果带着林志玲的队伍在快速采草。这不是普通的草,是曼佗罗花,是华佗当年制作麻沸散的主要成分。
自从得知萧立果是族里的巫医后,我就缠上了他。古人类的巫医都是先知先觉者,比其他人聪明,他在这儿生活这么久,一定会有所发现,我就反复启发他,让他告诉我岛上的一些奇异之事。一次,他在一株草前对我说,这种草很特别,我们误食后会浑身无力,晕睡一天一夜。我接过草一看,大喜过望,这株草竟然是曼陀罗花。
我在医学院上野外急救课时,教授特意讲到,野外急救做手术时,如果没有麻醉药,可以临时采摘一些有麻醉功效的野草,做成麻沸散,起麻醉功效,其中就讲到了曼陀罗花。因为这名字怪怪的,我课后在图书馆查阅了相关资料,至今对它的形状和药用价值还记得清清楚楚。
萧立果见我来了,哭丧着脸说:“大王,我们哪来的麻沸散啊?!”
我没有用曼陀罗花制作过麻沸散,心中没底,不知古人会不会欺骗我。我没有回答他,拿起一把曼陀罗花塞进一个石臼里,又从一个士兵手中拿过一根木棍,迅速把花捣碎,捣成泥,捣出汁来。
我又拿过一支木箭,把箭浸泡在汁中。这支木箭是学敌人的方式制作的,就是把树枝的一头削尖,便于射进敌人的身体。木箭没有铁镝,所以杀伤力很差,一般都不会当场毙命,但是,如果沾上麻沸散,制成毒箭,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
我所讲的神秘武器就是沾了麻沸散的毒箭,但没有试过,我不知道我的愿望能否实现。如果实现了,我新生的苏杭国就有救了,我这个国主也就当定了,如果没有实现,我可能会随同苏杭国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敌人开始登陆了,虽然缓慢,但黑压压地站了一大片,气势对我方的威慑力不小。我方已经有女人和小孩开始哭泣了,我必须给他们信心。
我拿起浸泡了片刻的箭,看了看敌人,想试试箭的毒效。敌人离我所站位置距离较远,我怕箭射过去插不进他们的身体,想找个人试试箭。萧立果很理解我的意图,连忙举臂说:“射我吧!”
我摇了摇头。他对我很重要。队伍中又有人举臂,大声说:“射我吧!”
我看了看他,原来是林秀才。他身体较弱,识字却快,被选为汉语普及员,成了林志玲汉语普及组的得力干将,于是我给他取名林秀才。他接着说:“我身体弱,冲锋陷阵出不了什么力,就让我来试毒吧!”
我拍拍他的肩说:“好,我替苏杭国谢谢你。”
他闭上眼,拍拍胸膛说:“射吧!我不怕。”
林志玲递给我一张弓,我摆摆手说:“近距离不需要弓。”
我举起箭,像平日做手术一样,手起刀落,把箭干净利落地插进林秀才的大腿。我让他睁开眼,问他有什么感觉。他开始说疼,接着说不疼了,再过一会儿,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没感觉了。
“好,”我大喊一声,“我要的效果出来了。”
我让大家学我的做法,立即把曼陀罗花捣成泥,捣出汁,然后把木箭泡在汁中沾毒,很快就装备了一个毒箭队,我让林志玲把队伍带到前线去。
我让萧立果继续采药捣汁,把捣好的汁分别送到舒琪和全刘德华的长矛队去,让他们把长矛的尖头部分沾上毒汁后再去杀敌。
敌军全部上岸,在我的眼皮底下完成结集,只差进攻了。我虽然有毒汁在手,但不知敌方会有什么新花样,心中还是忐忑不安。
萧立果建议出兵,杀他个措手不及。我摆了摆手,敌方有两百条精壮人鱼,而我方连老弱病残算在一起,也不过八十七人,如果硬碰硬,肯定吃亏,我得巧打这场仗,智胜敌方。
我对萧立果说:“你继续采草捣汁,我到前线去指挥打仗。”
萧立果哭着说:“你是国主,还是留在后方吧,我去前方带兵。”
我拍拍他的肩说:“相信我能打赢这场仗,你采药比我在行,还是留下采药吧,采得越多越好,我另有用途。
说完,我大步流星向林志玲的队伍走去。
林志玲正在拉弓,准备射出第一支毒箭。我拍拍她的肩说:“让我来吧,你退下。”
“不,”她回头看一看我说,“我要与王同在。”
我笑一笑说:“在我们人类,男人主外,女人主内,你还是去主内吧,你带上舒琪去捕鱼。”
“啊,让我去捕鱼啊!”林志玲噘嘴道,“我不去,我是女王,我要与大家同在。”
“捕鱼也是与大家同在啊,只是分工不同,而且你的这个工作更重要,等会你就会看到它的重要性的。”
林志玲倔强道:“我还是不去,你骗我,你是想保护我。我不怕死,我是女王,我要保护全族老小,我会像我的母王一样英勇。”
我哭笑不得,只得命令道:“你们说过,一切听我的号令,现在我命令你和舒琪去捕鱼,并且要把捕来的鱼烤得香喷喷的。”
“烤鱼?!”林志玲睁大眼睛,突然笑起来,“烤给你们吃?!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吃鱼?”
我也笑起来,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说:“快去做吧,有鱼吃,大家的仗才能打得好。”
她只得不情愿地说:“好吧!”
我接过她的弓箭,瞄准一个爬上礁石的敌人,他大概是去拔我们插在礁石上的国旗的,正好成了我的靶子,我要一箭射出威风来。
果不其然,随着“嘭”的一声,弦响箭出,插进那个人的肩膀。只听对方“喔”了声,大概是说“麻”的意思吧。他继续向我的苏杭国旗走去,用手想拔国旗,手却扶在国旗的旗杆上不出力,应该是麻沸散起效了。
他突然跪下,接着倒在了礁石上。敌方阵营一场骚乱,显然没想到我方会有如此神器,一支小小的木箭竟然能放倒一条大鱼。
又有一条大鱼爬上礁石,应该是去查看的。这种鱼相当于我方的萧立果,在族中德高望重,充当巫医或巫师角色,用现代的话说就是智囊,若能把他拿下,对方的力量就被我削弱了不少。
我又搭箭开弓,箭插在了他的胸口,可他却没事。我一惊,难道对方有防弹衣?!
我又接连射出几箭,这几箭都插在了他的身上,可他就是没事,一步步向我的苏杭国旗走去,用力拔。
我们全都盯着他,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苏杭国旗拔起来,扔在地上,并且踩上一脚。对方阵营发出一阵欢呼声,我方阵营却齐声哭起来,发出一串“呜呜呜”的声音。
我估计那条人鱼身上穿着什么东西,现代人类的防弹衣应该是没有的,但软卫夹可能有。金庸的武侠小说里就写过,把藤萝风干了穿在身上,可以挡箭镝,人鱼生存的岛上,到处都有藤萝,他们若有此软卫夹防身。我方的胜算就少了好几成,只能靠智取了。
我又搭箭向前排的人鱼射击,接连有几条人鱼中箭,很快倒地不起。这说明穿软卫夹的只是少数有身份的人鱼。
我方阵营发出欢呼声。我不敢大意,要弄清哪些人鱼是有身份的。有身份的人鱼应该站在队列中特殊的位置。上次战斗中,我摸索到敌方队列左边第一位为长官位,我搭箭向第一排的长官射击,果不其然,他中箭后若无其事,这说明他穿着软卫夹。
我把这个秘密告诉大家,让毒箭队朝其他位射击,弹石队则专射长官位。我一声命下,箭如飞蝗,插到了敌方一些人鱼的身上。我开心地数着数:“一、二、三、四、五……”
战友们也随着我这个大王数着数,随着一声“倒”,敌方倒下了一大片,在地上动弹不得。我们哈哈大笑。
我又组织第二轮进攻,让长矛队把长矛尖在石臼里浸一下出击,并告诫他们不要恋战,刺中对方后立即后退,待毒性发作后再行进攻。
全刘德华所带的队先行进攻。舒琪带的队垫后。舒琪被我抽调去捕鱼了,副队长舒古天乐派去取水没回来,我临时任命该队一个叫舒飞鹰的小伙子领队。这个小伙子因为比其他人鱼走得快,加之身形敏捷,所以我给他取名飞鹰,意思是希望他在战场上能像飞鹰一样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务。
全刘德华没有辜负我,长矛所到之处,敌方就倒下一片,但这些敌人并没有死,只是被我们麻翻在地,十几个小时后,麻醉效果过去,他们就又会活蹦乱跳。我派飞鹰队出击,专门刺杀那些倒地的人鱼。并告诉他们刺杀的部位,刺胸膛的左上部。我研究过,人鱼和人体一样,心脏在胸腔的中间偏左,刺杀此处,人鱼必死无疑。
战争是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飞鹰队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快速进入阵地,就在他们举矛要消灭敌人时,敌方阵营射出几支箭,飞鹰队员摇摇晃晃,倒下几个。我赶忙喊话,要飞鹰队员卧倒。
他们是什么毒箭,能一下子就把我方队员射倒。我见不远处有一支敌方射空的箭躺在阵地上,我派一个叫林海的队员匍匐前进,把那支箭捡回来给我看看。
我方停止了进攻,敌方却开始反攻。因我方人员都卧倒在地,适合远距离进攻的箭失去了优势,敌方押出一队人马,让这队人马打前,长矛队随后。
全刘德华匍匐在阵地上,扭头向后方喊道:“有全智贤!”
我定睛一看,押出的人马中果然有全智贤,不仅有全智贤,还有舒姚明、舒古天乐和陈刘翔,原来我们去取水的人鱼被敌方俘虏了。身边的苏菲?玛索还告诉我,其他几个俘虏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是以前战斗中被俘的。
我明白了,敌方是想用俘虏开路,迫使我们不能使用毒箭,看来敌方指挥官的智商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