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季,被王大米所害的商人事件爆发。奇
城暴乱,知府手忙脚乱镇压商人,却突然听闻督察大人临时下访奇城。
知府十分担忧自己乌纱帽,立刻询问奇门庄意见。
任源建议堵不如疏,让知府以敲诈罪行抄家于王府。将王大米名下财产分于受害商人,平息受害商人怨气。
知府不愿奇门庄一家独大,犹豫之。但离督察大人下访奇城时间越来越近,知府无奈,只能按照任源方法抄家王大米。
数百名受害商人得到补偿后在奇城安家落户,重新开业。慢慢的,奇城暴乱渐渐平息,知府重新整顿奇城,突然察觉奇城比之前愈发繁华热闹。因为数百名的商人携家人在奇城安家落户,所以奇城人口短短时间内多出几千人。因这些商人十分聪慧,会做生意,又带动当地不少人就业。
知府高兴之极,主动拜访奇门庄。
任源笑眯眯地:“能为知府分忧,实在是我的荣幸,大人不必这么客气。”
知府连连摆手:“别这么说,认识你们应该是我的幸。”摸摸光头感叹地:“我家女儿当时病重,使用的治疗方法又十分凶险。大夫当时说这个治疗方法凶险是凶险,但只要熬住挺过最危险的时候,就有七成把握能治好。幸好令妹送来的百年人参,在治疗最危险的时候及时吊住我家女儿的命。百年人参有多难寻我也不是不知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任源笑笑,知道知府还继续有话要说。
知府道:“听闻令妹想见白以一面,我已经向牢狱打过招呼,让令妹可以随时随地去见白以,就当作我还一些恩情罢。”
任青元就等着知府这句话,她心想聪明人就是好办事,然后带着女婢们浩浩荡荡走向牢狱。
奇城规模小,牢狱也只有一个牢狱,不像京城这样分得仔细。有专门关押皇族重臣的牢狱,也有专门关押小偷小贼的,甚至不少朝臣府里还设有私牢。私牢是犯法的,但是皇帝对这种事情都睁只眼闭只眼,当作没看见。
奇城的牢狱明显肮脏的,墙壁上的蜡烛只点了几个,显得道路极其昏暗。牢狱头头赔笑着开路,女婢们前后各四人将任青源护在中间,手提灯笼。
任青元没有说话,因为她都听到老鼠吱吱的声音,她觉得她汗毛都要竖起来,说来也难为白以能在这里住好几个月。
白以虽然被单独分在一个牢房,但她长期不洗澡导致她头发油腻不堪,身上布满泥土和灰尘。
她原先还整天叫嚣着让她阿爹来救她,可时间渐渐过去后,她就明白奇城的人是不会主动通知她阿爹。他们似乎把她当作一个无父母的孤女,将她关押在牢狱里,任由她自生自灭。
那时候她就彻底明白她有多么愚蠢,她在江湖上的身份赫赫有名,她白家在江湖上的身份是望族。可在朝廷眼里她什么都不是,朝廷将江湖当作乌合之众,所以也不会把乌合之众的妖女放在心上。
除非像奇门庄、少林这样,在朝廷里是有登记过门派名字,属于正规门派。
突然响起锁链声,白以抬头一看,却见牢房门被打开,而多月未见的任青元华衣锦绣站在她面前。
老鼠吱吱地踩过白以的脚迅速跑掉,白以披头散发坐在地上,她看着任青元的容貌突然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然后渐渐哭起来。
什么江湖第一美人?
什么江湖第一白家?
只不过都是些别人不要的东西罢!
比起任青元的容貌,她白以哪里称得上第一美人?
是任青元不要这称号罢!
可恨啊可恨!
恨她现在才看清这些!
任青元抬起下巴,居高临下看白以:“多日未见呢,白以。”微微一笑:“我见你过得这么狼狈,真是心情舒畅啊。”
“任、青、元!”白以突然冲上去,恨不得食其骨肉:“我与你什么仇,你要这样对待我?”
牢狱头头一把按住白以,还不要脸的趁机摸摸白以小腰。白以在牢狱的这些日子没少被吃过豆腐,早已经一脸麻木。反倒是任青元有点看不过去,干咳三声,身后女婢顿时横眼看牢狱头头,牢狱头头这才不甘心不摸白以小腰。
任青元笑呵呵地:“当初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污蔑我的景山超市?”
白以颓废地:“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出去。”然后又问:“王大米现在怎么样呢?你把我害到牢房里,我就不信你会放过王大米。”
“你不要诬赖人。”任青元不会承认是自己做得手脚:“明明是你自己放出流言污蔑我景山小城,如今怎么变成我害你进牢狱呢?”
“我只想知道王大米现在怎么样。”
“奇城暴乱,数百名商人因王大米敲诈而倾家荡产,如今王大米已经被抄家,他名下所有财产被这几百名商人给瓜分走了。”任青元轻声地:“王大米咎由自取,如果他没有敲诈这几百名商人,谋取不义之财。我根本就无法搬倒王大米。你也是,你白以如果没有因为情情爱爱的事情而污蔑于我的景山超市,那么也没有今天一劫。”
白以长长一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任青元心想这句话是骗人的,如果她不是郡主,如果她没有足够的钱财支撑自己。她拿什么去斗王大米和白以?如果景山超市是她所有的金钱,那么这个恶性的竞争她会输得一塌糊涂,搞不好还会臭名远扬。
所以她不会放过王大米,她把王大米弄得倾家荡产一无所有,也将白以关押牢房清清脑子。她将其他受害人所经历的事情,让他们一一尝试。
“那你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任青元却道:“肯不肯放过你不是我说了算,是律法说了算,是知府说了算。”
白以咬牙:“我将首饰楼重新还给你,并且把我在奇城买的府邸送给你。”
“我说了,是律法说了算,你和我说这些没用。”
“我白家有百年人参,同样送给你。”
任青元不耐烦地:“我说得不算数!”
“最后把京城的小府邸和百金送给你。”白以奔溃地:“这几乎是我所有的财产了!你总得让我留点私房钱吃饭吧?
任青元嫌弃地:“真穷。”勉勉强强地:“我最多也只能和知府说说好话,其他做不了主。”
白以松口气,有这句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