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琴儿,收拾东西回濠州去吧!”白文坐在桌子旁继续擦拭着随身的长笛。
“白大哥……”秦琴沉默了许久才说出话来。
“大都并不是一个好地方,回去是好的。”
秦琴走到窗前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琴儿不傻,那天琴儿听到你们的对话,那位大哥用针刺我和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们是有事要做的,而白大哥却一直不肯向琴儿提起半个字,这事一定很重要,如果白大哥怕琴儿拖累了你们,琴儿可以回去,白大哥做任何决定,琴儿都支持。”
“人生难得一遇知心红颜,我相信日后定能与琴儿说清道明的。”白文放下手中的长笛,起身从背后抱住秦琴在秦琴的耳边呢喃!“事后我会让宣舞去找你,给你说明一切的。”
“呵呵……那我们何时再见?”
“有缘自会相见,明日一早就回濠州。”
“好!希望白大哥不会让我等太久。”
夜深人静时一位身穿黑衣蒙着面纱的男子拿着长笛从后院的围墙上一直飞檐走壁的翻阅到秦琴的房间里,秦琴这时正在睡觉,“琴儿,醒醒,快醒醒,琴儿……”
“啊……”刚从睡梦中叫醒的秦琴被吓了一跳,白文一下子捂住了秦琴的嘴。
“嘘!是我,快起床”
“白大哥……”
“别说了,来不及了,赶快离开,立刻马上就走,回濠州立刻安排一座小院做为学堂,我会让宣舞来找你。你先迅速收拾一下,我先出去了。”
白文来到冯宣舞的房间“宣舞,情况有变,立刻安排师伯和孩子们去濠州,时间来不及了,这是地址,要快!”白文说完把去濠州的地址给了冯宣舞就走,白文口中的师伯就是冯宣舞的爹,大家都叫他冯叔。
“怎么回事啊白文?”老鸨后面跟着一群姑娘急匆匆的往冯宣舞的房间赶去,这时白文刚从冯宣舞的房间出来。
“情况有变,教中有内奸,行动被暴露了,现在那狗皇帝正派军队来各个点围剿,每个接应点都在准备撤离,我们人多一起走不行,你们和宣舞分两路走,宣舞她们去安徽濠州,我已经安排好了,肖娘你们去总教安徽颖上,到那里了有总教的人与你们接应叫韩山童,暗号:春天下雨,楼中夜。”
“所有人,立刻马上撤离!”白文的话一说完其他人便都散去了。
半夜白文骑着马把所有人都护送出了城,“我就送你们到这里,你们各自小心,人太多不要一起走。”
“那你呢?白大哥……”三辆马车并排在路上,秦琴和冯宣舞各在一两那车上异口同声的说到,结果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是啊!白文,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另外一辆马车上面的肖娘对着白文着急的说着。
“我还有一点事没有处理完,我还得回趟春雨楼”
“现在回去有多危险你比谁都清楚的,白文!”这会儿把肖娘可给急坏了。
“大家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时间来不及了,必须马上离开!”白文说完话便骑着马向春雨楼赶去。三辆马车各自走向不同的道路,秦琴和冯宣舞都只有在黑夜中痴痴的望着白文远去的背影。
等一切安排好后,他脱去了素白色外衣,换上了戏服,坐在镜前画眉,上好妆,一切就绪确实是堪称靡颜腻理,让人分不清男女,白文走到舞台上,右手抬起兰花指来半遮面开始唱起自己所写的戏来,“嫩黄新芽终成绿,缓溪浪河齐汇海,不明盛世忙中乐,因知万事苦将成……”
天还没有大亮,元军已经带着军队到了春雨楼外把春雨楼包围得水泄不通,年轻的也真贴木儿望着春雨楼,“将军,整个楼已经全部包围。”一个士卒跑到也真贴木儿的面前说到。也真贴木儿举手示意,士兵把门打开,重重的围了进去,这时也真贴木儿走进楼中大厅,只见戏台中白文演绎着木兰戏。
“大名鼎鼎的戏神子白文果然名不虚传,唱起戏来就人戏不分了。”
“将军~错吚~小生是~人鬼不分!看不清了~”白文用戏呛唱到这里,突然用水袖打翻戏台前的油灯和蜡烛,油灯打翻火势凶猛的燃烧起来,几处准备好的油灯也相继打翻,也真贴木儿等人连续后退,也真帖木儿道:“自取灭亡!”
“所有人宁可葬生火海,也决不做弯刀魂呀呀呀呀~戏幕情深怨恨深~此处绝是一孤坟~”火燃得越来越大,很快蔓延到整个楼中,白文一直在戏台中唱着戏,声音越唱越小。
“哼!死到临头了还在唱,就让你们烧得一个不留,走!”也真贴木儿甩袖而去,整个春雨楼一片火海。
冯宣舞他们的马车由两匹马飞快的奔跑在路上,里面载着冯宣舞和两个小孩,老夫子冯叔赶着马车,“停车,爹,停车!停车!”
“吁~吁吁~”冯叔把马车停了下来问道:“舞儿,怎么了?”
“我得回去一下,我感觉白大哥出事了,爹,你们在前面客栈等我。”待马车一停下,冯宣舞就急忙的下了马车。
“小心点啊……舞儿!”冯宣舞从马车上卸下一匹马骑着便飞快的向来的方向跑去。冯宣舞脸上蒙着白沙赶到春雨楼时,春雨楼已是一片废墟。
“不!怎么会这样,白大哥呢?”春雨楼边围满了看稀奇的人,冯宣舞在人群中伤心欲绝,突然废墟中看见了白文经常用香露擦拭的长笛,居然没有被大火给烧掉,冯宣舞正要上前去拿,却看见有士兵还在周围看守着。
“居然还有人把守,看来只有我晚上行动了!”冯宣舞走出人群,去到不远处的一家客栈站在窗前一直盯着废墟。
秦琴的马车同样也是飞快的行驶着,但是对秦琴来说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因为马车的颠簸她一路都在呕吐,“婉儿你慢一点,慢一点,速度慢一点,我感觉我要死了。”
“夫人,喝点水缓缓吧!这样的奔波我们以前都是经常的,我都习惯了,你可能不适应。”
“对啊!我都难受死了。”秦琴在马车中有气无力的说着。
“那夫人我们就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