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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她一路打听徐长风的住处,终于找到——徐府,她整理衣衫,笑着上前,对着守门人说“大哥,我找你们家徐公子!”

“有拜帖吗?”若水摇摇头,那人脸一沉说没拜帖不能进。

“我认识你们家公子,他叫徐长风!这下可以进了吧?”

“哈哈!京城有谁不知道我家公子的名字,像你这种浑水摸鱼的人老子见多了,还不赶快滚!”

“你怎么骂人了?真没素质!”

“你在嘀咕什么,赶紧滚!小心棍棒伺候!”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打算另想办法,没想到后面又传来那可恶的声音,“当我们家公子是想见就能见的,也不找个镜子照照。”她握紧拳头好想去揍那个讨厌的家伙,但是只能想。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那不是那日帮她擦汗的小姑娘吗,她怎么也来了。轿子在徐府还未落下来,那个长官笑盈盈地上前迎接,大门就这样敞开了。

为了进徐府,她使了些钱,终于见到了徐府的总管,那是个老爷子,说话也很客气,正好府中缺人,那老爷子就同意让她进徐府做事,条件是进府后要多做事少说话,不准到处乱窜。他说什么若水只点头答应。总管把她领到住的地方,给了她一套衣服。这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过来说,“总管,总管,可找到你了!”“什么事?这么急?”总管问。那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爷来了,老爷吩咐你赶紧张罗!”总管啊了一声后匆匆忙忙随那丫鬟去了。若水感叹道,“这人忙起来什么都不顾了,不过正好给我腾出时间去找人!”

她换上丫鬟的衣服,一路摸索,由于方向感不好,在园里转来转去都转不出去,后来看到一丫鬟,便上前搭讪,她说她是新来的,迷了方向。她问那丫鬟可以帮她做什么,那丫鬟说没什么,若水便把她手中的一篮水果抢过来说,“妹妹,这么重,我来提吧!以后还得请你多多指教了!”那丫鬟见有人抢着干活儿自然高兴,把篮子给了她,她则空手在前方带路。

绕过婉转的回廊,路过荷花池,穿过桃园,若水不禁感叹,“妹妹,这里好大啊!怪不得会迷路!”

“这是有钱的人家,一般人怎么能比的了?能进徐府可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看那丫鬟的表情,显然是以自己是这里的奴婢自豪了!若水点头同意,笑问,“那徐府的所有人都住这里吗?”“那当然!”那丫头疑惑看着若水,“你打听这些干什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因为新来,所以对这里的人很好奇,再说,明白了这些,以后做事也方便!好妹妹,帮帮忙!告诉我吧!”

“好,我跟你讲啊,在徐府里,上有老爷和夫人,下有两个少爷和一位小姐!小姐已经出阁了,二少爷还小,今年刚过八岁,现在只有大少爷帮忙老爷处理事务。”

“哦,照这样说,谁要是服侍大少爷,前途可谓是不可估量啊!”若水故意说道。

那丫头摸了摸垂下来的秀发,骄傲地说,“我曾经就服侍过大少爷,不过,后来,让秀英抢了去。”若水听了感叹着,这里的人为别人做牛做马竟如此开心。

“喂,我警告你别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论辈分,还轮不到你了!东西给我!”她夺过水果篮,讥笑道,“别以为是个人,都能讨大少爷的欢心!”

“你多想了,我是替妹妹你高兴啊,就那个什么秀英,怎么能才貌双全的妹妹比呢?”

“算你有自知之明!”那丫头一高兴又把水果篮给了若水,晃晃悠悠在前面走着,享受着被恭维的感觉。过一会儿若水又问道,“这里这么大,房子这么多,平常不会走错房间吗?”

“当然!”

“我不信!”若水故意说。

“你这么笨怎么会记得!我告诉你,大少爷在东厢房住,二少爷在西厢房,各房有各自的丫鬟,所以想错都错不了!你看那儿,那条回廊的尽头就是大少爷的房间。”

“哇!妹妹的记性真好!”她几乎要把那丫头跨上天了,趁着她洋洋自得时,若水环顾四周,努力记着一些醒目的标志。她再一一打听,那丫鬟像竹筒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了,说大少爷为人如何好更多的还是埋怨秀英抢了她的位置。若水没想到这丫鬟竟能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便在心里暗喜,其实她明白那丫鬟的心,还不是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啊!那姑娘继续说,“我看姐姐心也善,却不知姐姐姓名。”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是长风,他衣着华丽,富贵逼人,多帅气,与上次见到的完全是两个人!怪不得丫头个个都为他疯狂!再看看旁边那位身着黄色衣服的男子,看起来也眼熟,她在脑海里收索那个人的信息,往往越要想清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哎呀——”若水捂着肚子说,“妹妹,我肚子疼,这你自己提着,我得去趟厕所!对了,厕所在哪儿啊?”“在那儿!绕过这个花园,看到远处亭子没,然后……”那丫鬟话还没说完就捂着肚子走了。

其实她一转身便跟在徐长风后面,远远地,不料一走神,不见长风的人影,她决定到徐长风的房间等他。按那个丫鬟告诉她的位置,绕过回廊,没想到在转角处撞上一个人。若水连忙道歉,定睛一看,是他!若水终于想起那天的《兰亭》事件!“啊!是你,好巧!好巧!”若水说。

“原来姑娘是徐府的啊,我还道一般的府邸哪能如此才能的丫鬟!”王爷打趣道。

“你过奖了,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姑娘送我的那幅字,本……哦,是在下万分感谢!”王爷料想若水应该不知其身份,便以在下尊称,其实他很尊敬有才华的人,所以在他佩服的人面前也无需摆出王爷的架子。佳宁走到王爷身边,本想叫声王爷,却被王爷使了个眼色,她看了看若水,有点吃惊!没想到在这地方会遇到。若水借说还有事情,告辞了。佳宁则叫住她说,“小女子很佩服姑娘的才学,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若水爽快说自己叫若水。看着远走的若水,王爷对着佳宁笑笑,说,“还是你有心啊!”没想到若水又跑回来,问,“不知姑娘你又怎么称呼?”“佳宁!”若水对她一笑说,“佳宁?好名字!再见!”

她来到长风的房间,悄悄推开门,关上门,里面很宽敞,很华丽,桌上摆着都是些瓷器,玉器,琳琅满目。看着眼睛都花了,她觉得在这房里等他是最好的。突然门外有一阵脚步声,若水怕被发现,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她透过柜子的缝隙看着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端着东西走进来,那是一张鹅蛋脸,长得还不错,只见她放下东西就走了。直到外面没有了声音,若水才出来。

却说,王爷在徐府用过膳后,让长风陪他去花园走走。主子在前,佳宁与李怀随后,再者是长风的贴身丫鬟秀英和另外一个丫鬟。走着,王爷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此候着吧!”众人一齐回答是。几个随来的人便在附近逗留,也不敢走远。李怀与佳宁一块走着,看着一脸不开心的佳宁,他关心问道怎么呢?佳宁说没什么。李怀知道佳宁什么事都会自己咽着,很少跟别人说,无论是开心还是伤心。凭着经验,他可以判断出这次她有点失落,李怀拦着佳宁的去路说,“有什么事跟我说嘛,咱们一同侍奉王爷,我的为人你也清楚啊!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话说李怀除了没多少文化外,什么都好,对佳宁也很好。佳宁这才说起她今天和王爷在徐府遇到那位姑娘。他问是哪位,佳宁还未开口,李怀一下想起来了,问是不是那天在街上送王爷字的那位。“难怪?”李怀似乎明白她所想,还不是怕王爷问徐府要了那位姑娘,抢了自己的位置。“什么意思?”佳宁问。李怀只是傻笑说没什么,两人就在亭子附近转转,眼神却一直都留意着那座亭子。

长风随王爷到了亭台,两人相坐,王爷打开手中的折扇,上面画着山水,一弯清河从山间缓缓流下,长风看着池塘凋零的荷叶,感叹说,“岁月不饶人啊!”王爷一下被提醒了,笑着说,“是啊,到了婚嫁的年龄!前几天还听说你和凌家小姐的事!”长风则没有一丝的快意,说,“大丈夫事未成,还不想考虑此事。”王爷说,“不知小弟想要些什么。想这天下的奇珍异宝你徐府都应有尽有,再者姐姐还是皇妃,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吗?”长风笑着说,“是啊!我还在愁什么呢!”王爷打趣说,“看来老弟你也不小了,本王十五岁时成了亲,十六当了爹,如今后院已是妻妾成群,男人嘛,不就该有三妻四妾嘛!听说,凌府的那个大女儿生的可标志,又会持家!不知老弟可否见过?”

“我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人长得不错,心也还好!”王爷拍了拍长风的肩膀说,“若得此良妻,夫复何求啊?”长风点头说是,王爷站起来,四处看看,说,“长风啊,本王以前可是小看你们徐府了!今天真正见识到了。”长风不解地说,“王爷所指何事!”

王爷看着一脸迷茫的长风,说,“也没什么!就是今天遇到一个很特别的人!”

“特别?呵呵,王爷别跟小弟开玩笑,王爷经常光临府上,怎么今天突发此感慨,究小弟也很想知道王爷所指何人?”

“不是什么要紧的,只不过一个丫鬟罢了!”

长风似乎明白王爷的意思,“徐府丫鬟少说也有成百,不知王爷说的哪位,也好让小弟回去查查!”王爷欲说,转而想如果能有那丫鬟陪伴左右,自然高兴,可是又担心府中的妻妾,毕竟女人多,不好相处。现在既然知道若水在徐府,以后想见随时都能见到,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王爷笑着说,“长风,别误解了,家中的两个已经够烦了!”长风笑道,“这女人啊,得一知己足矣!”王爷则说,“只要本王喜欢,就一定得到!”长风说,“其实有些人喜欢在心里就好!一切随缘吧!”“难道你心中已经有人呢?给本王说说是哪家的姑娘,本王好做个媒人。”长风笑而不语。

两人在亭台歇了一会儿,王爷就离开,长风送王爷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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