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要断气啦!你…哦不,我尊敬的大王。你觉得我三脚猫的段位能做你的武士?”虞红棉本来捡回一条命想要谢谢他的,但是看他的德行,完全就是不需要被人谢的型嘛。于是,她干脆不说谢了。她跪在地上,脑子里转出来两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你承认我是红棉,那…我真的就可以做自己了,你要怎么跟其它人解释?”
耘长河笑了,笑的妖冶美艳。
虞红棉看呆:男人,别笑的这么风搔好不好呀,简直不要不要的!
他平静的说道:“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但是,认识崔琴姬的那些人,要怎么说啊。咱们要不要先套个话?”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或者,完全可以不回答此类问题,既然你是虞红棉——有必要回答吗。”
“别逗了,他们不信的。”
“喔,容易。我先杀了你,再让你活。你就是你了。”
“啥意思…”
耘长河命人从牢房里面选了个和她身形年纪差不多的死囚,命人给她的头套上布袋,拉去砍头正法了。虞红棉楞在原地。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儿:“现在,崔琴姬已经被砍了,死了,你就是虞红棉。还有人要问的话,就告诉他们,你是我在涉猎的时候射到的猎物,收为武士了。你也可以让他们直接来问我。”
“涉猎射到的…你说谎说的好真实。”
“我就是要让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明明白白,却无话可说。要真相,我给了。还要什么?现在的你,是新生的。瞧,我是个讲理的人,我还很体贴的照顾到了大家的情绪和需求。”耘长河说着,望着不远处的王宫,叫人牵来了两匹马:“红棉,随本王回宫吧。”
“喔。你真体贴。”虞红棉找不到话说了,这家伙的欠揍脸让人相当的无语。他把话都说完了。但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好心的救了自己,还给了个饭碗,还留的身边。越想越不对了。他有什么想法吧。不会是…想要尝尝现代人的滋味儿?她不禁拉了拉领口的衣襟:白痴啊!你个大花痴!!乱想什么,不会的啦,人家三宫六院的大王耶,才不会看上你,你又没有多漂亮,所以——他肯定有其他的想法,到底他在想什么呢……
王宫。
一个偌大又华丽的所在。
七拐八拐,路痴的她差点绕晕了,幸好有阿翠。
老侍女阿翠,是配给高级武士的,负责日常。从食物配给到穿衣戴帽,好像没什么要虞红棉操心的事,只要穿着侍卫服,每天像跟屁虫似的跟着王,走来走去就可以了,每月还有二两金的固定俸禄。她咬了口桌子上的梨子:哇,待遇真好啊~阿翠不一会儿从后厨那边拿饭菜回来了,还带来了锭金子,说是大王赏的。‘啊啊啊发财了发财了!’虞红棉克制着要跳脚的冲动,故作平淡的把金子揣进了怀里。
“大王晚上要去寿春宫给醇元太妃贺寿,你要好好顾着王的安全。”阿翠说。
“阿姨,你很关心大王啊。”
“是啊,我们的王是个好人。”
虞红棉隔着衣服摸摸金子,心说:好人,他?!开什么玩笑,他不简单,是个妖孽心机魔。唉唉,看在钱的面子上,看在救我的面子上,今天就当他是个好人吧。醇元太妃又是谁啊,他老妈?
阿翠解答了她的疑问:“不是,太妃是王的养母,是十五王子的生母。王的生母过世很久了。”
“等等!你是说太妃是那个搞叛乱的王子的亲娘,而不是王的娘?”
“是啊。”
“哦卖糕的!”
十里宫灯,红光耀天。
大排场的寿宴。
宴席之上的女主人却有些愁容不展。
虞红棉默默站在面无表情的耘长河身后,望着今天的寿星公,觉得她也是个挺杯具的女人。叹了口气,她移开了视线,无意间却在下面那些忙碌的仆从中发现了个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