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童登儒衣袖一拂将走不动路的小厮拂倒一侧,脚下生风朝正堂撵去。
“再将你丢给我府里的家仆亵玩如何?”正堂里正逞口舌之快的某人可不知宝贝他的爷爷此刻的心力交瘁,他正瞪着一双得意的眼神瞧对面的兄妹呢,一想到这二人被自己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就毫不掩饰心底的扭曲与兴奋。
哐――
一物从堂外飞奔而来,直砸童年额头,又跌到地上,被摔得稀碎。
“谁,是哪个不怕死的,居然胆敢砸你爷爷!”童年被砸懵了,双目一花,木木的伸手摸向额间,入目一片殷红让他破口大骂。
“孽障!逆子!畜牲!”童登儒一脚跨入堂内,直瞪满面血渍的童年。
“爷爷?”
“爷爷你来得正好,你看,昨夜就是因为他我才被……”
啪!
童登儒脚下生风,干枯的手掌毫不留情朝用纱巾蒙住的脸上招呼:“孽畜!”
“来人,将这孽畜拖下去锁起来,不得老夫的允许谁也不许靠近!”
“爷爷?”被打懵的童年被童登儒一叠连的话惊醒,顾不得额间与脸颊的火辣,不可置信瞪向童登儒。
“还不快动手?”
众人从家主的怒火中回神,立即有人连拖带拽的将人弄走,更有眼疾手快的在童年欲开口之际用手捂住。
不过眨眼间,堂妹只余南宫兄妹以及童登儒三人。
“老夫教孙无方,还请两位多多海涵。”童登儒趁机不露声色打量起将姐弟二人。
一个戏谑,一个垂目。
“他,你确定他是你的亲孙子?”戏谑的那个在童登儒开口之际回神。
童登儒没有料到小女孩会有此一问,面露沉痛神色:“劣孙顽劣不堪,据说冲撞了南宫小公子,老夫先给二位请罪。”
“圣人云子不教父之过,劣孙自幼丧父,我这个做爷爷的没有管教好他,这一切都是老夫的错,老夫愿意一力承担,只为二位消消气。”
“你……”南宫嫡女蹙眉,显然没有见到童登儒一出面就会如此说辞,要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小娃娃教训一个都可以当自己祖爷爷的老人,无论如何都让姐弟二人难以接受,先前的盛气凌人瞬间被破解。
童登儒见状心里暗松了一口气,继续试探:“还请南宫小公子看在老夫救活南宫公子的份上原谅老夫可好?”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嫡子嫡女,肯定嫡子的分量要重一些,何况此事也是这位嫡子受的,惊吓过多,无论如何,昨夜之事并没有得逞不是?他就不信自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还能当真要上告圣上!
“是非过错并非你造的孽,此事就此作罢,姐姐也不要提了罢。”南宫无风虽然头还是微微低垂,可字里行间自有他的坚持,前面是对童登儒说的,后一句自然是对他身侧的小女孩而言。
“风弟,他们如此对你,你为何要原谅他们?”南宫嫡女似乎并不想就此罢手,一副痛心的模样看着南宫无风。
“姐姐此来是为了爹娘,方才他说救过爹爹,姐姐何不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南宫无风显然不愿再说此事,索性果断转了话题,不过他显然对这童府敏感得很,说话间也不愿给童登儒一个正眼。
“对,南宫小公子深明大义,一片慈孝之心实乃小辈典范是也……”
“将你如何救了爹爹一事说说吧,我姐姐一路死里逃生早已乏力不已。”言外之意我不想听你废话,说了重点我们立即走人。
童登儒自是求之不得,随又将在暗室里的说辞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