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人冒充我?”南宫嫡女蹙眉看向童登儒问。
“对,一个黑丫头,年龄和南宫小姑娘相仿,说自己是南宫公子长女,且还想要回代表南宫公子身份的玉牌。”童登儒一边暗自观察眼前这位南宫嫡女一边斟酌用词。
南宫嫡女一张娇俏的容颜愈发严肃:“难道她和俘走我娘的人是一伙的?她究竟想要爹的玉牌干什么?”
“这老夫就不得而知了,瞧她那样子,似乎是专门为了此事而来,她分明知晓南宫小公子就在这天歧山苦修,可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及小公子,只一味问老夫要玉牌……”
“你如何应对的?”
“老夫这一把年纪可不是白活的,见她既无闺秀该有的气质,更是言语粗俗不堪,一看就不可能是第一武将之嫡女……”
“我姐姐问你那冒充之人现在何方。”南宫无风很少说话,一开口却直奔重点,他心中有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一点,那就是听不得这老头说什么言语粗俗不堪,让他自然的想到了先前救了自己又逼迫自己叫她姐姐的姑娘,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位姑娘的肤色便有些偏黑……难道这老头说冒充他姐姐之人就是那位姑娘?
南宫无风一想到这突然浑身一个激灵,极不自然的瞥了一眼身侧的姐姐。
他与姐姐三岁之时便分开,姐弟二人压根就没有任何亲近的记忆,且他还是听师尊偶然提及自己有一个胞姐,他在山上整整九年,期间也和爹娘聚过几次,却独独从未见过这位胞姐……
他在山上虽然见的人极少,但也从师兄们口中得知但凡兄弟姐妹都是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可自己的嫡姐得知自己受辱,二话不说便拉了自己来童府,说是一定要给自己讨个说法……她虽然一来就和那个罪魁祸首童年掐起了架,嘴上更是全都为自己,可如今仔细一品,似乎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因为经此一闹,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都知晓了他南宫无风差点被别人当做**给糟蹋了,这还不如那位姐姐护着他呢!
糟糕,他又想起了那位逼自己叫姐姐的姑娘……
“风弟,风弟?你怎么了?”南宫无风在一边又是皱眉又是苦着一张脸,傻笑还没成形又换成惊诧不安,让准备出门的童登儒侧目不已,一旁的南宫嫡女这才发觉南宫无风的异常,唤了几声未果后只得伸手推了推异常的南宫无风。
南宫无风恰好被自己脑洞大开的想法给惊醒了,又被南宫嫡女一推,差点没有从座位上摔下去。
急急稳了稳身形,南宫无风若无其事对南宫嫡女道:“可能是昨夜惊吓过度,此刻有些力不从心,还请姐姐勿怪。”
南宫嫡女有些狐疑,不过一瞧南宫无风的精神当真很是萎靡,便信以为真:“童老方才说那冒充我的女子才离开童府不久,人朝西南方向而去,我们赶紧去追吧,说不定还能趁机寻到爹娘。”
南宫嫡女一番话又让南宫无风一阵恍惚。
童登儒见状心生一计:“南宫姑娘,老夫瞧令弟这精神气委实不好,强行赶路恐有不妥,不如老夫安排几人随南宫姑娘跑一趟,令弟先在鄙府歇息如何?”
“如此甚好,还是童爷爷想得周到,那就有劳童爷爷了。”南宫嫡女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应了童登儒如此提议,自然错过了南宫无风一闪而过的厌恶之色。
“风弟,你就安心在童爷爷这里休息好好养神,等姐姐追到了冒充姐姐的贼人,得了爹娘的消息便来寻你。”
“哈哈,果然不愧是南宫公子之嫡女,性子豪爽不拘小节,实乃第一武将之幸呀!”
“童爷爷谬赞了,风弟还有劳童爷爷照料。”
“理所应当,理所应当。”
“来人。”童登儒笑应了南宫嫡女后又唤来小厮。
“南宫小公子不但是第一武将的嫡子,更是师承天启派,尔等定要小心伺候可明白?老夫去去就回。”
说完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大堂。
南宫无风冷眼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身侧小厮几次请移驾都未听进去。
那小厮见状以为这位大有来头的小公子本就如此清冷性子,索性缩到一边静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