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究竟是何人,冒充南宫寒嫡女意欲何为!”前一刻还因琉璃灯而缩手缩脚的童登儒气势陡然一变,利喝道。
南宫无泪听之双眸微眯:“果然,任何年代,八卦跑得最快……”
“休要装神弄鬼嘀嘀咕咕,今儿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唉――”
“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是正义之神附体,不在意这破灯了吗?”
童登儒又瞬间犹如被刺破的皮球一般没有了脾气,只拿一双吃人的眸子瞪她。
“主子,前院来人,说是有要事禀报。”正在二人僵持之际,假山外面传来一个清晰的声音。
童登儒皱眉,突然又开口:“有天大的事先候着,老夫正忙!”竟是用灵力将话传了出去。
童登儒此话一传,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
“小姑娘,若你将灯还给老夫,对于你假冒一事,老夫权且当做不知,你看如何?”童登儒心思百转,改用哄的。
“我且考虑考虑。”
“好,老夫给你一盏茶功夫考虑,在这之前还要委屈姑娘先在这暗室呆着,稍后老夫来求答案。”丢下此话,童登儒竟又将铁门关闭,径自离开了。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中,南宫无泪慢慢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
童登儒出了假山,招来暗卫:“前院究竟何事。”
童府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除非事出有因,不然前院的任何消息都不可能经过暗卫传到这后院,尤其是这里。
藏身暗处的暗卫这次并没有现身,而是极为快速道明原委:“一刻钟前,一对年龄相仿的金童玉女来府拜会,据称是当今第一武将南宫寒之嫡子嫡女。”
“什么?”暗室中的果然是假冒的?
“而且那嫡子居然是昨夜大少爷意欲……之人。”
还未从惊讶中缓过神的童登儒直接被这句话给炸得心惊肉跳,他急急又问:“可瞧清楚了?”
“不会有错,大少爷亲自确认的。”
“你说什么?童年怎么会见到他们?”他不是在自己院内养伤?
“这,不知哪个多事之人见主子不在,就将这消息传到大少爷那里去了……”
“胡闹,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子如何,平日也没见他如此多管闲事……不对,这定有人暗中操空!”不愧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精,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
“你将这里给我盯紧了,若有任何异动,用毒,只要不死人就成!”童登儒丢下此话,快速的朝前院而去。
“主子,更衣!”远远传来暗卫的提醒。
童登儒这才记起自己一身褴褛,又想到自己毕生心血被那小贱人尽数毁之,如今更是连自己的一条老命都捏在人家手里,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心中早已将暗室中的南宫无泪生吞活剥了上千次!
可无论他如何气愤,前堂之事还得靠他去解决。
半路折回自己院子内换了一身褴褛,童登儒也将自己暴躁的心绪收拾妥当,这才叫来小厮前面带路。
“哼,好一个童府,居然连我南宫家的人也敢欺辱,我定要告诉爹爹让皇上灭了你童府九族!”
人还没有走到正堂,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喝,童登儒加快了步伐。
“南宫家又如何,这天高皇帝远,信不信本大爷当场办了你那秀色可餐的弟弟?”
童登儒一听到这熟悉的叫嚣,顿时感觉肠子都青了,满口白牙咬得咯咯做响。
一旁带路的小厮更是双腿打颤,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
前面可是万劫不复的地狱,大少爷,您就大发慈悲饶过小的吧!
这恐怕是围绕正堂方圆一里所有生物的心声了。
作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作死不够,还拉无辜之人来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