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走了,因为已决定明一早出发,而还有大量的事没安排呢妥当呢。于是,我拿起包向黄芸道别。
黄芸也没挽留我,只是坐在那儿呆呆的楞神。忽然,墙上挂着的一面镜框“啪”的掉下来,掉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我急忙过去看,原来那是一张黄芸的艺术写真照。
黄芸不慌不忙踱过去看看,“哗啦”踢了一脚,骂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我过去表示关切。
“没什么”她小声道。
“我真不想在这了,找到房就走”黄芸晃一下那只伤手,那上面血已经殷到外面。
“我跟你一样,我明天就离开丽江了”我说。
“啊?是真的?太可惜了,我多想常和您聊呵!”黄芸睁大眼睛。
“有件事我现在想跟你说,你不是想找饭店门面房吗?我在文士街有一间现成的装修好的饭店,楼上楼下有七十多平米,我就要走了,你可以接着用,房租也不贵,什么器材都有,接过来就干……”我一口气说。
“真的吗?在哪一段?我想知道”黄芸抓住我手。
“不错的地段,在文士街”我答道。
“咦?那不是有家‘好望角’饭店吗?装修特有范儿!”黄芸拍拍我的手。
“就是这处,原来我开的,因为有事,我要离开丽江,所以不用了,这不你就有地儿了吗?”我放肆的拍拍她的小脸。
“啊?真有这样的好事?我要嘛!我要嘛……”
她拍着桌子开心的叫,像个稚气的孩子。
“走,你现在就带我去看”黄芸挽住我胳膊,直往外拉我。
“这个……我现在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但明天一早就得出发……这样吧,我写封信你拿着去找房东”
我开始给房东写信。
“那会不会……这房被别人占上了呢?”
黄芸耳语般说。这时她的红唇已快贴上我耳朵了,同时一股若隐若现的年青女人味使我心猿意马。
“放心吧不会,我是不辞而别。此时房东还不知道我要走呢。”
“哦,这样”看来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明天早点找房东定下来这事呵!”我走下茶楼的台阶,挥挥手。
“哎!放心吧!慢点,地有点滑”黄芸还远远的冲我飞了个吻。
我也玩了个老儿童,远远的做了个开怀熊抱的姿势。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飞奔过来,真的抱住了我……
“能不能去我那儿去坐会”她对着我耳朵小声说了句,这软暖的话语弄得我沉寂多年的“荷尔蒙”“腾”的上了脑。
“叮铃铃铃铃铃铃”手机响,我赶忙掏手机,应该说的是,是这声音压制了我的色歹之心,也差一丁点我就没救了(后来证明)。
“喂,赶紧停住一切事!不能再荒唐!”是活佛的声音!
“哎,哎,是,活佛”我赶忙恭恭敬敬的回答,同时非常惊异——怎么这时活佛会知悉我的歹心呢?
“你不是不认得活佛吗?”黄芸放开了我,有些严厉的问我。
“唉!这这……怎么说呢”我答非所问,很是尴尬。
“我恨!!……我恨!!”
黄芸怒喊,好像变了个人,苍白的脸上,五官好像是几个恐怖的黑窟窿。
“恨……!!”
恐怖的声浪在深夜里很骇人。
“她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走了,好好休息吧”我纳头便走。
离茶楼越来越远,我回头看去,只见黄芸还站在雪地里看着我,忽然她双手做着划圆动作,仿佛操作着一只无形的驾驶盘,旁若无人。
我终于明白,残酷的生命置换,开始了!
……
回到院里,“周不来”正和几个姑娘坐着看电视,我把他叫到我房里,向他交待了我走后的一些事,并告诉他不要住那间破楼了,太委曲那些花季少女了!这院他还可以免费住三个月。又给了他一小笔钱,让他买狗食和人食。
“干爹,您真要走哇”“周不来”眼眶有些湿润。
“我走了你好和这几个小女人过点人的日子呀,人家姑娘跟了你,你就让人家住那样的“绣床”,是不是太那个了”我略带嘲讽的说。
“干爹,我最后给您磕个头,祝您老一路平安!”“周不来”真的一个响头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