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来的突然叩首把我弄得很狼狈,严格说我是愧对于他的,因为周不来一直是在辛辛苦苦的服侍我这个怪脾气的干爹,实际上我没给他发过什么“工资”,他也只是在我这儿“蹭”了几顿饭而已。
要分手了,我真心的想:周不来这个谦卑的男孩算是个不错的孩子,至于一床睡四人的事,不能毁掉他在我心中的不错位置,这是人之食色大欲,谁能逃的开呢?假如我们都说实话,可能有更大的桃色奇闻面世。
不过百分之百的“文人雅士”都会守口如瓶,如被强迫则会喊出与革命者相类的口号“勿宁死!”或“甲方乙方”里李崎老胖子那句“打死也不说”的豪言壮语来。
而现今的一些官员则不想“勿宁死!”,而且“甭打死就说”。
某高官对女性有强烈爱好,把曾“敦伦”过的几百名雌性分类造册,用严苛的科学态度和细微的描述进行记录分析,甚至将这些色事的副产品下脚料纳入到书写工具的制造中,这种风流“伟”业,可真是大大超越了那位亘古无匹敌的登徒子。
当晚我和周不来破例碰了酒杯,还和他宠幸的几个小女孩聊了会天。
预定了一辆小奥托,明晨一早七时到位。
晚上睡觉不太踏实,眼前总是那个黄芸在晃来晃去,还喊着:“恨……!我恨……”
早六点,我便起了床,漫天大雪,院子里的积雪有半尺多厚,我听到周不来睡的二楼地动山摇,还有被捂住嘴的女孩惨叫声……
我笑了笑,唉!抓紧享受吧,孩子,到我这岁数就没戏了!
发现一件古怪事,本来我在皮衣内口袋里放的三千多块钱竟少了三分之一,百思不得其解!至今仍想不通。
楼上的门开了,身材矮小,满头蓬发的周不来走下楼梯,看到我揶揄的目光,他嘟囔着什么,但听不清说什么。
“注意点身体”我温和的警告他。
“唉!这里的女人不能沾哪,缠住就不撒手”他打了个哈欠,嘟囔着。
“你小子可留神点那种病!”我有些严厉的警告他。
“不会!我和中甸人学了防护办法的!您放心吧!”周不来挤出一丝勉强的笑。
我听说过,所谓中甸人的防护办法,无非就是一只手电筒,和一瓶高度烈性烧酒而已。
人们都还说中甸人因极喜这类事,躯体内已产生了抗体,成了“金刚不坏之身”。
中甸在丽江的紧北面一百多公里,是西藏的最南端,风俗习惯与西藏无异。
“别傻了孩子,人家中甸人见天吃什么你每天吃什么?人家天天喝酥油茶,啃牛羊肉,咱们呢?吃的是破米饭就炒白菜帮子,那身体能一样么?”我说。
“再说了,就您这小身板儿,一晚上伺候三四个,个得个儿都壮得像大萝葡似的……”我压低声音。
“唉!干爹您就别说了,来,我帮您提东西吧”看来周不来对我的提醒很不感兴趣。
“手里不是有点钱了吗?去理个发,买身好衣服,这个也留给你了”我解下当时很昂贵的“汉显式”BP机。
少顷,大门外车喇叭鸣响,我出去一看,那辆小奥拓后屁股正“突突”冒着白蒸气,司机下来帮我在后备箱里装上两个不大的包,车子在很厚的雪地上飞跑起来。
我给活佛打了个电话,活佛很平淡的说:“这次会有两个人倒霉,不过,你安全了,因为这事,我要闭关一个月,暂时不要和我联系了”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我怅然,不知此次丽江之行缘何如此诡异,但庆幸的是由于活佛的救助我能完璧全身而返。
人生之变,并非完全随遇而生,乃是由造物主均衡调配,有如一盘巨大无比高超非凡的计算机程序在运算着。
至于僧道儒等人士经艰苦修练,可能能悟破这伟大程序里的几个与人类有关的点,但这种技巧,造物主肯定是不支持的,上面活佛说的:他要闭关一个月,应该就是向造物主忏悔并弥补他的错误。
……
车子经过白汉场,向剑川方向驶去。
司机问我到哪儿去,我说你就向前开吧。
他好像匪夷所思:“那也得有个目标啊”。
“你就开吧,我说停就停,反正我付钱就是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