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在诡异的氛围里,安以诺开口,有些迟疑:“你,都知道了。”
是肯定句。
安迪尔瞳孔猛的一缩,有些压抑的怒气:“你早就,”他深吸口气,“你早就知道了?”
安以诺沉默,但也没有否认:“是!”
在安迪尔压抑的怒气里,她仿若未察觉到:“半年前的一次任务中察觉到了。其实我回国也不全是为了尤鸣修,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一些事情。”
她抿了抿唇:“其实当初安霆逸的死因也是因为血癌,我的是家族性遗传病,治愈的可能性被下降。身体机能现在已经开始损害,就算找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也很难维持生命。”她闭闭眼,语气有些无奈,“况且,我还调查到了一件事情,”她转向安迪尔,“你难道没有疑惑过为什么安氏夫妇却没有这个家族遗传病么?是,安霆逸不是安氏夫妇的亲生孩子,是安世明的战友旳遗孤,也就是间接地说,我的直系亲属就等同于没有。而我的血型比较特殊,当年法西斯战争迫使多组家庭妻离子散,而当年安霆逸亲生父母——也就是我的爷爷奶奶就属于这个情况。也就是说我的骨髓源这个问题几乎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