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玛丽雅和小泉村一夫妇带着他们的宝贝女儿来我们家作客,小屋热闹盈盈,特别是珍妮,这个小可爱两岁了,能说能走的,还叫秀夫爸爸,秀夫乐得合不拢嘴了,抱着她亲个不停的。
玛丽雅说,在月球上住了这么长时间了,特别这十年做生意没有一点空闲的时间,赚了不少钱,也生了孩子,生活过得很充实的,但也失去许多,没有去一个地方玩过,连地球长什么样都忘记了。
“你们的意思是想出去旅行啰?”我说。
“这个……可生意还是放不下啊。”小泉村一摇摇头,说,“看来这一辈子只能窝在这个“地下城”了。”
“只要不是一年两年,我和秀夫倒可以帮你们的忙,帮着给你照看店门。”我平心静气地说。
“这个……那不是太麻烦你们俩了,嘿嘿。”小泉从秀夫手中抱过珍妮,“自己下地玩啊。”
“可能业务不熟悉点,但至少不会关门的,是不?”秀夫说。
“肯定不会关门的,你们考虑一下吧,想去哪儿玩去?我们准备随时接管你们的店门。”我说。
小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着说:“可珍妮?”
“啥?你们不想带上她么?”我问。
“是啊,如果去旅行,这孩子在身边,不知道有多累人呢,还能看风景么?”
“说的也有理,反正珍妮现在也大了些,她在托儿所里,一个星期中有两天呆在家里,这两天我和秀夫帮忙带着,这样总可以吧。”我说道。
“大姐说得我心都动了,好吧,我们就去地球玩一趟吧,亲爱的。”玛丽雅依在小泉的肩膀上,撒娇不选地的。
“嗯。嘿嘿,叭叭!”小泉一边掐着妻子的大腿一边用嘴“啃”着他的老婆,呵,在我们眼皮底下还这么来劲的,真不知道他们在没人的时候家是怎么度过那些难耐的时光的。
说好了这事,这一家三口就要回去,玛丽雅抬眼看了一下我挂着的那张珍妮·秀的画,问为什么上面的珍妮是红头发的,我说:“嗯,那是我和秀夫的孩子啊。”
“啥?你们什么时候生过孩子啊?”
我翻了一下白眼:“五六年前吧。”
“哈哈,一定是生了个小外星人,现在已经飞走啰。”小泉抱上珍妮跨出了后门,那是通向地下室的,他们从地下室回家。
第二天,我和秀夫来到玛丽雅的杂货店帮忙、实习,我记帐清点货物,秀夫则学习接待客户,一天就做了一百多元(美元),生意虽然不算多,但也没有能闲着,怪不得这夫妻俩总是抱怨没有空闲的日子和旅行节假日,这种杂货店不能关一天,一些老顾客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了。
三天后,玛丽雅和小泉便去地球玩了,见他们这么兴奋的样子,其实我们早该帮帮他们的忙,可我和秀也一直忙着杂七杂八的事呢,不是去旅行就是碰上一大滩事情,现在好了,帮着他们照看店门。
我和秀夫早上在公园锻炼好身体,便来到玛丽雅的小店,自己和秀夫顺便买些早点,把我们的面包和酸奶钱也付了。小店因为东西太杂,有时客户就付些零钱,所以现钱收的并不多,大多客户都刷卡支付,其实都是秀夫在忙里忙外地一个人操作,我只是整理一下货物架子。店里什么都有,吃的类:面包,奶饮,果汁、水,茶、小零嘴等,又分太空类和日常类。用的类:内衣裤,清洁用品,卫生棉很多,电子笔、网络用具,甚至也有几件德国产的月球旅行服,大大小小的杂货堆满角角落落,我得反反复复观察记住,客户说要什么,才能找到这个东西。有时,一件小东西找不到了,但老客户他会告诉你的具体位置,如果不是老客户,那只有慢慢找,分门别类地才能找到它,一天下来,也很紧张。
这天米勒来到柜台前说:“来盒SM烟。”
“这烟没卖的。”我说。
“有,我经常来买的。”
“我找找去。”秀夫赶紧去找。
这店不让售烟,一是烟草在地球上也是违规产品,在月球上更是违规,因为它得用明火点燃,会消耗我们这里的氧气。
“没有啊,米勒,你咋个抽烟呢?”秀夫说。
“烦乱时抽一根烟也挺解闷的。”米勒说,他让我们再找找,说在里面藏着。
我去屏风后面再找,那里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杂七杂八的也有不少东西,什么避孕性工具,男生的,女生的都有,这倒也正常,这人类最大的事件就需要干这些事,甚至有兴奋剂等等,唉,这店开在月球上可真是够齐全的。最后,在最下面一格里找到了烟,有二十多盒,盒子里自备着一个明火简式打火机。唉,这小东西可危险呢。
我拿了一盒给米勒,因为是禁用品,米勒付了十元现钱。
“你抽小心点,万一这里着火了,怎么办呢。”我有些生气地说。
“我去自已屋子里去抽,你别神经兮兮的,一根烟没有什么,况且有这多么灭火设备,你放心着。什么时候请你们吃个饭,秀夫兄?”米勒说。
秀夫回过头来,他在货架上取东西,说:“等小泉夫妇回来再说。”
“哦,他家女儿呢?”米勒问。
“在托儿所里。”我说。
“好像也叫珍妮,是不?”米勒问。
“嗯,确实。”我说。
“我想去看看她,我想我们的宝贝女儿了,嘿嘿,想起与她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就心里很甘甜的,这宇宙里,我再也不孤单了。”米勒望着天花板说,一脸憧憬。
这时从远处传来娇滴的声音:“哎呦,上这里来了,亲爱的乔。”
一金发碧眼二十多岁美女凑上前来搀扶了米勒的胳膊,他俩便亲密着离开了。唉,他会孤单么?
晚上我和秀夫讨论着玛丽雅的小店,有好多违规产品,烟,烈酒,大麻,兴奋剂等等,唉,看来做生意也挺难的,有些产品可能是客户自己要求的,有些则是供应商走私给他们的,希望市场能好好整顿一下,毕竟月球不是地球,有一次灾难就是毁灭性。
“我们总不能去报告啊,否则,朋友的小店也不好开了,举报都要实名制的,”秀夫说。
“是的,以后想办法再说,反正看事情的发展,我们再作定论,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个渠道来的。睡觉,明天星期六,我们去接珍妮回来。”
“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去三区的大型全日制幼儿管理处“月球宝宝之家”。可发现珍妮已经被米勒在昨天晚上接走了。我们很生气托儿所这样做,园长朱丽亚带着笑容说:“米勒先生十分诚恳要求接走珍妮,我相信他是个好人,所以才同意交给他的。”
“万一他是个坏人呢?”我说。
“不会的,这么多年我了解他,我跟米勒先生的关系……”她说着“扑哧”一声笑了。
“什么关系?”秀夫紧张地问。
“你们一猜就知道的。”朱丽亚有些羞涩。
“知道了。”我说。
“是啊,他有空就来找我的,去他那里睡一晚,哎呦,他那劲爆的样……”她还想炫丽,我和秀夫便回了。
唉,这个四十多岁的亚裔长发女人看来只用关系就能搞通事的那种,她的眼睛倒挺漂亮的,单凤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