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灯的地面上,萤光石闪闪发光,我们来到红房子的地方,这里的广场上孩子们聚在一起,这里也是曾经我们到来的地方,仿佛就在眼前。
“嘀咕”一声,月球旅行服发出了重新启动的声音,荧屏中时间显示为2050年7月30号,也就是我们到这里来的那一天。
“秀夫,你看!”
“太好了,时间还是原来的时间。”秀夫看了一眼说。
“怪不得它在太阳中心一直没有显示,因为不在这个点上,我们穿上它吧。”我说。
我们穿好了旅行服,米勒犹豫了一下也穿上了他自己的旅行服。
这时,天空出现了一颗很大的星星,越来越近。
“这是地球吗?”我问里里。
“不是啊,这是水星呢,你们又不是想去水星。”他说。
水星从头顶上飞过去,看见了它的地面,也是一片荒凉,象一座废弃的城市。
接着又飞过金星,迷茫的一片雾气笼罩着,看不清它的真面目。
快要到来了,快要到来了。我们紧张地等待着地球或月球的到来。
慢慢地,地球越过了头顶,紧急着月球也出现了。
“去吧!”“去吧”“去吧”孩子们在一旁说。
月球越来越近,它的引力?起了我们,我们奔向了它。
“爸爸妈妈、米勒叔叔……”耳边传来小珍妮的呼喊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当我醒来时,并不在月球火山岩石上,而是月球居民区的医院病床上。科里医生惊喜地说:“啊,终于醒来了。”
“我怎么了?”我问。
“昏睡了三天!”小护士说。
“只我一个人吗?”我又问。
“还有俩呢!”
“在哪?”
“隔壁房呢,艳奶奶你先躺着,刚醒来别急着起来。”小护土呵护地说。
“没事,没事,我去看他们一下。”
我起来到隔壁房一看,秀夫和米勒躺在床上,正在“酣睡”中,我走过去摇揺秀夫的身体,他睡得挺死的,又去摇米勒。
“艳奶奶,你别摇他们,你摇不醒的。”小护士赶过来说。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问科里医生。
科里医生走过去拍拍秀夫的肩膀说:“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我说。
“你们昏迷在火山岩石中,可能被太阳风击倒的。”科里医生向上推了推眼镜说。
“哦?”我一愣,唉,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还没有从环境的转挨中醒来,脑子里一直沉浸在太阳中心这个小天地,这也许只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第二天,秀夫也醒来了,一醒来就在那喊“珍妮”的名字。
“秀夫。”我呼了一声。
“艳!”他惊悚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无力地撑在被子上,低下头去,眼角隐隐有泪。
“珍妮,我的宝贝!”他说着便哭了起来。
秀夫没有我坚强,我虽然留恋那里,但并不会再眷恋,也不会再对有珍妮刻骨铭心的记忆,分离是最好的祝福。米勒最后醒过来,没有等他醒来,我们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里,好像又一次长途旅行,比火星那次还要长,人累得要命,浑身骨头酸痛。我和秀夫在家里休息了三天,饿了吃点以前家里有的食物,仿佛人庸懒得不想再去外面的世界。其间,玛丽雅抱着珍妮给我们送来食物和水,秀夫一见到珍妮就张开双手去抱,我知道他在想珍妮·秀。
一个星期后,米勒发信息来说请我们吃饭,说有一些事想了解一下,我和秀夫想了想还是回绝了他。在这月球上,我们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不想再被什么人什么事打扰,可在第二天晚上,他还是来登门拜访了。
“我在昏睡的几天里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他看了我一眼,话题却转了一下,“艳,你看上去年轻了许多。”
“哦?”我说。
“什么奇怪的梦,说来听听呵。”秀夫说。
米勒有些紧张,然后叹了口气说:“真希望不要醒来,一直做梦多好,因为那梦越来越美好,却不得不醒来。我把去火星的票退掉了,两年,太长的旅程,去看一颗荒凉的星球,不值得。”
“听说,已有大国在那里建造氧屋,毕竟火星有水资源,气温也比较合适人类生存,除了离地球远点,其它条件都比月球好,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我和秀夫也去火星住住。”我笑着说。
米勒看了我一眼,说:“真羡慕你们,艳你会长命百岁的。”
“嗯,希望是。”我说。
“肯定会的,艳。”秀夫站起来说,“我去买些酒来。”
“秀夫!”我叫了他一声,在太阳中心,他每天都会离开家去农地干活,而在月球,他只离开过我一个小时过。
“没事,艳,你放心。”
“嗯。”我点点头,我知道秀夫走开是因为米勒,他可能想对我说些话。
秀夫走后,米勒靠近我一些抓住我的手说:“艳,你必须告诉我,这很重要!真的很重要!”
“啊?什么?”我说。
“你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我们是不是去了同一个地方?”他盯着我,想起以前他的作为,我心里确实也有怨恨。
“什么?嗯……”我吱唔着。
“我们是不是去了一个名叫‘太阳中心’的地方,你告诉我,告诉我,求求你!”
我沉默了。
“求求你,艳,你告诉我,这个梦不是我一个人做的。”米勒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忽然想起珍妮可爱的脸蛋,那里没有仇恨,更多的是爱。她爱着她的秀夫爸爸与米勒叔叔,如果我在米勒面前否定这个梦,也否定了珍妮与米勒之间的爱与联系,那对珍妮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我终于告诉米勒,确实去了“太阳中心”这个地方。
“谢谢你,艳,谢谢你。”米勒感激地说,然后坐下来不响了。
半个小时后,秀夫买来一瓶中国洋河大糟,和几盒蔬菜,现在这里已经什么都有买的,食品丰富多彩的。
我们三个简单地吃喝些,米勒边吃边说:“秀夫兄,艳,真是对不起啊。”
“可能那里对人的性格造成偏差,导致你有另一个‘米勒’”我说。
“no,no。”米勒否定了这个观点。
他说,“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只是在那里表现得淋漓尽致,你们知道我的婚姻很失败,所以,我很痛恨自己的前妻,忌恨女人,忌恨真爱。若不是珍妮这么好的孩子,就算是来到月球,我也会一直忌恨你俩的。”
“哦,原来这样,真可怕,否则我们的斗争还得在这里继续,这太可笑了,米勒!我们跟你无怨无仇的!”我很生气,也很吃惊,原来米勒一直是那个“坏”米勒!
“是的,是的,艳,你别生气,但我现在真的变好了,真的。”他真诚地摊着双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