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看着眼前之景,微微一顿。袖下的手紧握,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虽说几百年的时间,可是这里依旧与以前一样,但是人已经不在与以前一样了。
残月一脸平静的看着眼前之景。
白墨握住了她的手:“还记得吗?”
残月淡漠的抽回手,转身离开,声音平淡,毫无波澜:“不记得了!”
“不记得?真的吗?”白墨抓住她的手:“那你手抖什么?”然后他抬头看了看天:“哦!我知道,是冷的。”
残月看着他那微微喜悦的眸子。她不明白他是做戏还是真的在笑,他不是这么轻易地将心思表现出来的人,所以说是装的,可又是为了什么?
“可是,你的心跳得如此之快,难道也是冷的?”白墨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眼睛,似要将她看穿。只是他错了!
残月看了他一会儿:“你这么认为,那就是了。”
白墨眸光微闪,她竟连辩解也不愿吗?
“妖骨呢?”她并不担心他骗她,因为没必要,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但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唔……我把朱雀介绍给他玩了,”白墨慢条斯理的说。
残月嘴角一抽,妖骨这个家伙平时看着挺衷心的,关键时候竟然弃主,下次看到他为他办座婚礼作为惩罚好了。
朱雀,她见过,挺美的一只小兽,也挺有个性的。上次妖骨历九雷劫的时候差些被披散魂魄,就是朱雀救的,而那小子便一直对人家念念不忘。若非凤萧山设有屏障,它这修妖道的进不去,早就上门提亲去了。
想到这残月不免看向白墨。
白墨收到她的目光,嘴角上扬,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他长臂揽上她的腰,贴着她的耳边:“小月月这么看着为夫,莫不是又爱上为夫了?”
残月本因为他挨得这么近,心有些狂跳。但他此话一出,残月猛地一抖:“你还真变了。”他以前的高冷呢?虽说他说得一本正经,但是却让人不由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白墨:“太正经的话,我怕你又离开我,倒不如无赖一点。”以前就是太过正经了,没有早些跨出那一步,让自己与她分离了那么久,这次好不容易找回她,只要能留住她,赖皮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残月嘴角一抽,明明努力地克制自己的心了,可是还是不免地一跳。而他的话却是让她忽略了方才他自称为夫这件事。
“放开!”残月眸光微冷,看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
白墨皱了皱眉,还是放开了,然后牵住她的手,在残月抽手之际道:“我已经让步了,只是牵手而已,而且,你不是想好要面对吗?只是牵手而已。你这么急着抽手,是不是证明其实你是爱我的,只是不敢面对罢了。”
残月微微一顿,止住了动作。是啊,既然决定了要面对,只是牵手而已,又有何妨?
事实证明,白墨永远会是最耀眼的那个,一路上不知引了多少女子频频回首,就连半土年华的大婶也不例外。残月心中有些不舒服,她大概知道为什么,尽管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管,与自己无关。但是她还是没忍住:“国师大人的桃花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多。”
白墨紧了紧她的手,看着她,一双眸子如漩涡一般幽深,犹如星星般璀璨,残月眸光微闪,不敢去看。
白墨:“你醋了!”
残月撇开脸,掩饰那抹不自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以前,他这么自恋无可厚非,现在就是名副其实的自恋了,因为现在的她:“我对你没兴趣,大叔。”
白墨嘴角微抽,大叔……的确,依他的年纪,做她的祖宗都够了,只是这丫头究竟是跟谁学的?不仅冷了,还有些毒蛇。
“没事,我对你有兴趣就行,小月月!”一句极为无赖的话,本来没什么,可被他用如此平淡微带点高冷的语气说出来,就这么的有维和感,让残月不自觉地一抖,还真不习惯:“你还是正经些比较好。”
既然要留在他身边三年,若是他以后都这么说话的话,她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以后的生活。鸡皮疙瘩掉满地是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