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冷冷地看着他:“什么要求?”
她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尽管不想再与他有什么交集,但妖古是她最重要的人。
“留在这儿,三年,三年后你若想离开那就离开,你若想留便留。”
残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微微扯了扯嘴角,然后朝着里头走去,算是默认了。
背后的白墨笑了,笑得开心,笑得灿***小孩子得了糖儿还要笑得欢。三年够了,这三年足够让她改变心意。
残月没听到身后的有脚步声,转头一看,他的笑亮了她的眼,让她不由得痴了,但只是一下下便回过神来。既然选择要面对,既然选择将他当做面对面的陌生人,那么,他为何而笑又与她何干?
她的房间被白墨安排在了自己的隔壁,她只是愣了愣,便从容的走了进去了。
看着那在为自己整理着一切的男人,那摆设,那风格与她从前的喜好一模一样。当看到梳妆台上的那一对泥偶的时候,残月瞳孔微缩。心微微颤了颤,他竟然还留着,这是为何?她不愿细想。
残月起身,缓步走到泥偶处,大袖一挥,只问得一声破碎的声音。白墨猛然转头。
那泥偶是一对人,而那女子的一部分已经摔到了地上成了残渣。
残月自顾自地呡着茶,只是,隐隐地可以看到她端杯子的手在颤抖,水溅了出来,将她烫伤了,她却浑然不觉。
突然,眼前冒出一双白玉般的手,将她手中的茶杯夺下,将她的手捧在手心。残月要收手,却被他死死地钳住。
残月皱了皱眉,也不再挣扎。只是被他这么握着,肌肤的触碰,她只觉手上如有电流划过。心莫名的紧张,只祈祷快些过去。
白墨细心地为她上药,并时不时地吹了两口气。
残月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只觉得又回到了那时候,那时候他也是这么的温柔。此时的他依旧是那么的好看,让人沉迷,这是一张极会惹桃花的脸。
看着看着,残月不自觉地呆了。
白墨为她抹好药之后,抬头看着她,声音温柔似春风拂面:“还痛吗?”
残月条件性地点头,随即便反应过来。
她指着化妆台上还剩的一半泥偶,“我已经不需要他了,你拿回去!”
言外之意就是我已经不许要你了。
那泥偶的模样是他俩的模样,男泥偶的寓指是白墨,女泥偶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已经碎了。
白墨看着她好一会儿,想从她眼中看出一丝丝的不忍,哪怕只有一丝丝。只可惜,没有,一丝丝也没有。她的眸子一片平淡,就连看也不想看他。
白墨伸出手,摸了摸残月的头,如以前一般,然后弯腰将地上的碎片一点点地拾起,不拉一片残渣。
“月儿,你好生休息,明日我带你去玩。”
残月看着他那略显沧桑的背影,眸光微闪,红唇微启,本欲拒绝,但还是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既然都决定要面对了,又何怕区区一次同游?
无意间又扫到了梳妆台上,那泥偶还安静地躺在上面。残月眉头微皱,他是忘了吗?左右这东西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也毁了吧!残月拿起泥偶,准备毁之,但良久,白墨模样的的人偶还是安好地留在了她的手中。最终她鬼使神差地收了起来,放在了离心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