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心的好奇,让老太太着实想了好一会儿。
为了不冷场,急忙把眼神移至赫锴身上,“你知道说的哪张相片吗?”
他顺手指了指,“就是原来我住的那屋,窗台上摆放着的那个大相框。”
结婚前,赫锴曾住在这个房间,当年,为了阻止与郝佳来往,也是被家里软禁在这里。后来,这个房间就闲置了下来。
六十多岁的人了,禁不住“时光神偷”的光临。老太太好象有点儿忘记了自己照片的存在,在赫锴的提醒下,忙说:“啊,对,是我。”
美心迟疑着:“什么时候照的呀?那么年轻,不象啊!”
“四十多了,照的时候。”老太太回忆了一下。
“是吗?看着好象三十岁左右,脸上一点皱纹儿也没有,怎么保养的啊!”美心模拟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听了美心的话,事实也好,恭维也罢,老太太来了自豪感,“那时侯,也不保养啊!再说,也没有那么多的说道。”
“那就是阿姨家庭幸福,没有什么烦心事儿,心态、精神保持的好,对吧!”她似乎找到了答案。
老太太话意大发,健谈着,“你说的对,这是一个人延缓衰老的重要原因,再有,就是饮食方面,那时化肥含量少,粮食、蔬菜,如今讲是纯绿色的,保证了它的原始生长状态,人吃了,很少得病,而且身体都很壮。”
“你们那个时代可真好,女的不做美容吧!”美心既渴望,又成疑。
老太太感慨道:“上哪做去呀!生活都顾不上来呢,哪象现在呀!弄不弄就去整容,一个个,动刀动地象妖精似地。”
“其实,女士做一做保养和护理很必要,整容就有点儿……”美心想着说。
听到这些,赫锴冲着老太太,自豪地说:“你看心心,皮肤从上到下,一点没动过,眼线、唇线都没纹,纯原装。”接下来,趔着嘴道:“这才叫美女呢!你看韩国的金喜善,号称国内第一美女,整形都整疯了,再看看她生的孩子,妈呀!象猴儿似地,你说她算啥美女?”
老太太听的直笑。
美心疑惑的问:“阿姨,你说长的好看,真有那么重要吗?我看不是。”
赫锴抢着说:“当然重要了,美,可以有效波动人视觉神经,转而传输到脑神经,从而左右一个人的判断和决定,你能说它不重要吗?”
“我看你啊!尽是理论,又跑到生理学上去了。”美心道。
赫锴不服,非要她明白‘美’的重要,接着说:“你怎么还不信啊!三国时的董卓,听说过吧,怎么死的?知道吗?我给你讲讲,当时的东汉大司徒王允,针对董卓、吕布二人的好色,而设的连环计给害的。当时,依靠貂蝉的国色天香、闭月之妩媚,周旋于二人之间,送吕布于秋波,报董卓于妩媚,把二人撩拨得神魂颠倒。同时,又使得他们互相猜忌,董卓最后被吕布铲除了,从此改写了董卓篡权的历史。”
“阿姨,你看他,这么一会儿,又窜到历史上去了。行啊,学问高深啊!才子。”看了看老太太,笑了。
老太太郑重的说:“作为一个人,外表只是一个方面,心好才是最重要的,要心善,心善者,自安。”
“心理决定着个性,都是内在的。”他顾做深沉道。
“外貌和心理哪个更重要?”美心急着问。
老太太吸了两口烟,“男人年轻的时候往往喜欢漂亮的,成熟了以后,会选择和自己性格、想法合适的异性,能和自己一起过日子的人。喜欢一个人,太急切了,反而不好。一是因为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二是得到了也很难珍惜,来得快去得也快。细水长流一些,爱情会更长久。”
“这回明白了吧!要知道珍惜,想想,我是不是和你说过?”美心借老太太的话叮嘱他。
“知道,我又没失忆。”温馨的对眸。
“阿姨,你说爱情是追到手的吗?”美心端庄的望着老太太,“电视剧、现实生活里这样的情况很多啊!”
老太太没有讳言,直白的告诉她:“不是。真正的感情根本不需要追的。两个人的默契,在慢慢将两颗心的距离缩短,在无意识中渐渐靠近彼此。从好朋友到情人,真正的感情是用不了多久的。从你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起,也许他也在那一刻喜欢上了你。同节奏的爱情往往能奏出最和谐最动听的乐章。真正的爱情需要什么?需要两个人在一起是轻松快乐的,没有压力。”
两人互通着眼神,传达了一个信息:老太太说出了问题的实质所在。
老太太今天算是来着了,好象开班似的,解答着爱情问题。还别说,解释的挺到位,也许对于赫锴他们是一个促进的过程。
“妈,你看我们就是这样子的。”他环指美心,“对吧!”
“可……”怕老太太听见,低语道:“你让我有压力。”
“慢慢会好起来的,谁让我离不开你呢!”他头轻摇着,“没办法。”
有两个人的亲密,聊了一会儿,老太太有事走了。
他们象解放了一样,重又粘在一起。
进了卧室,犹如进了花房的蜜蜂,他要采摘自己喜爱的花粉。
她禁不起他肆意的蹂躏、撩拨。一会儿功夫,奔放、狂野、时尚、妩媚,写在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孕育着冬日的激清,正如那非洲最古老森林的深处,赤赤的将寒流幻化。
丢了外衣,他和她抱绕一处,阴阳相合,连续着一个又一个香香的湿吻。
两人先后去洗手间清洁了一下尘埃,相依来到床前。
他抚慰着将她请上床。良宵一刻,略微鼓起的丘峰,鬼魅的眼神都是诱惑,何况,这清新中还夹杂着冷艳,精致中还充满着野性的独特魅力。
她,除了三点,全然不见,静待着他的伺候。
他超速的拨光了全身。被子里……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是两个人的世界,所以倍感怡然自得,放松。这种超脱的心绪,助长了他们……
气喘着,平静了一会儿。
他翻过身宠着她说:“舒服吗?宝贝。”
“你的丘比特已经射中我了,神箭。”她意乱情迷,咀嚼着未尽的风骚。
他幸福着,“是吗?”
“是啊!我能感觉到。”她乖乖的侧着身,与他五官相对,距离不超过二寸。
“射中才好啊!说明我没白费力气。”他幸福着幸福。
“要真的怀上,怎么办?”故意考验他。
他若有所思,问道:“我没戴套儿,难道你之前吃药了?”
赫锴的意思是,不想怀孕,为什么不预防一下呢!
“没有啊!怎么了,你怕了?”她反问着。
从美心的话语里,知道她没采取任何避孕措施。
赫锴不但不怕,反而仰首伸眉,显得喜不自胜,“我怕?真笑话,要是能怀上不是更好吗?我这么厉害,看来真的射中你了?”
美心眉毛上挑,一副娇羞的样子。
两人躺在那儿热讨着怀孕事宜。
这功夫,美心电话响了,她第一反应就是堂溪,“我妈,别说话。”说着,下床奔向手机,还没等她开口,那端已经训斥起来,“我说美心啊,你还要不要脸了?”
堂溪明知道,两人在一起非发生关系不可,而且,从前几天就开始挑赫锴的毛病,不知道此时她又错烧了哪根香,开始离间美心,赫锴上好的心情顿时消退,变得狐疑不决,愁眉紧锁。
又听见堂溪在那端愤愤的说:“你别听他的,他自己哪有楼啊!马上给我回来。”
这都是哪跟哪呀!赫锴真的无法理解,自己的老师怎么好象演戏一般,今天是净角,明天就是丑角,变的也太快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美心急着穿衣服,他阻止道:“别回去了。”
“你没看到吗?要是不回去,就是事儿了,我都要愁死了。”
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时快乐,让美心受罪,赫锴把她送上车,久久的凝望她远去的头影,心里惆怅的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