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初次和美心见面,看到美心又这么出色,老太太和赫旋满意的程度可见一斑。席间,说、笑交汇,气氛异常火爆,在赫旋的张罗下,喝了很多酒……
在老太太那里,他与美心住在了一起。
这是两人的初夜,显得即矜持,又含了那么一点麻羞。唯诺了片刻……两人柔情在一处。
面对卧于床榻上的睡美人,赫锴欲火在燃烧。可是酒精使然,头晕的厉害,四肢僵硬,无力大刀阔斧的去开辟那一块自己想了多年的丰饶田地。趴在她……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男女间的感情,那会是什么字?”经过思索再三,有人会说是“痒”。
是的,痒,是男女间最特殊的感觉。它不同于疼,不会让你撕心裂肺,但它更胜于疼。为了止痒,人不惜把自己抓挠到疼痛。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感受:如果一只手疼,一只手痒。无一例外的,人一定会先选择去挠痒,而后才会想到去止疼。可见,痒比疼更加的痛苦,更迫切。
男女间的很多情事,就如同这“痒”。怦然第一眼心动,是痒。辗转无眠的惦念,是痒。求之不得的欲望,是痒。日久生腻的无聊,是痒……一对儿男女,不光有七年才痒。从第一眼起,就是“痒”的开始。众生莫不如此。得不到,是没着没落,心痒痒。得到了,是忽而寂寞,身痒痒。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总在不断的“得到”与“丢掉”之间做着惯性运动——因为,他痒。
止痒,最终极的办法,永远是让自己感受到疼。痒,是一种欲望。疼,是一种教训。
超过了七年才痒,等了八年,在这一夜,赫锴终于得到了美心,可这个夜晚并不完美。
多年前,因为酒醉,耽搁了他们的相恋之旅,而今,又是酒醉,坏了自己的花好月圆之梦。该死的酒,葬送了多少人的情感和事业。然而,男人有了烟,有了酒,才有了更多故事;女人有了钱,有了姿色,才铸就了迷离悲剧。
一早,当清醒过来的赫锴,看着她时,再度想入非非。可随着老太太“起来吧,十点了。”的提醒,只能停止了自己的黄色思想。再说,这么大的人了,总不能这么没出息,总得有点形象。美心在一旁也气着赫锴,似有逃过一劫的庆幸,“后悔了吧!让你喝那么多。”说着扑哧一笑,翻下了床。
赫锴好象有被骗了的感觉,怎么喝这么多?太耽误事儿了,比买彩票没中一千万都后悔,下次一定不会放过你。
老太太看了看娇羞的美心,“睡的怎么样,姑娘,冷没冷?”
“啊,不冷,蛮好的,就是屋子太大了,显的有点空旷。”
“可不是吗?150多平方,就我们三个人住,大孙子有时还住校。”
美心环顾了一下四周,“面积这么大,冬天的供热费得多少钱啊!”
“五千块钱,这还不算,我们这楼的供热管道,年久失修,热量供应不通畅,室内温度低,你没看这两个电暖气吗?天天的通电,不然屋里太冷,一个冬天就得一万块钱。”老太太指着沙发两边的电暖气说。
美心有些不敢相信,“一般人住不起呀,这么多费用。”
“真的是这样,但没办法。”随后,转向赫锴,“你呆会儿没事吧!”
“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办的,你说。”
“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爸在市里生病了,你把这钱给她送去。”说着,转身进了卧室,拿出一打钱,“天一冷我这肾炎就犯了,不然用不着你去。再说,离过年没几天了,你爸不能没有钱。”
赫锴满口答应着,“行,我马上就去,心心,我们一起去。”
于是,赫锴与美心乘上了前往市里的大巴。
美心香发披肩,妩媚多姿,赫锴手揽着她的蛮腰,卿我之间,彼此互换着眼神。美心对着浮颜掠过的景致,若有所思的说:“我们,最好以后去市里,那里不仅环境好,人的层次也高,最好在那里有我们自己的房子,这样,也可以离你的那帮朋友远一些,收回点儿心。”
赫锴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没什么可考虑的。”
车的来回游荡,使美心来了倦意,头依偎在赫锴的肩,进入了美人的梦乡。
下了车,北风那个吹,那个烈,温度骤降,伴着飘荡的雪花。雪景甚美,但冷的无意流连。
美心顿时感觉后悔了,“这么冷啊,来的时候还没这样呢!”
“来,我给你挡风。”接着,把外衣解开罩着她。可怜的是,美心短靴配丝袜,没有穿保暖的绒裤,怎么抵御得了口气成冰的严寒啊!两人在蝗虫般的车群里穿梭,奇怪,打不到车,不是有客,就是不拉,后来一打听,好家伙,赶上憋车了。转悠了一个多时辰,美心冻的已经不行了,赫锴凉在身上,疼在心里,干脆在街边打了一辆机动三轮,赫锴把外衣脱下来,裹在了美心腿上,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嘘寒问暖,“好没好点,还冷吗?”生怕美心冻坏,把她全部拢在了自己的怀里。
有他的关爱,美心感觉暖和了许多,“还行,好点了。”
女师傅在车流里左拐右冲,见缝插针,经过十多分钟的艰难前行,终于到了老爷子那里。
美心的腿有些僵了,不敢下车,“你去吧,我等你。”
“好,我去了就回来。”把外衣又重新在她腿上捂了捂,尔后,赫锴快速跑上楼。
看到老爷子消瘦的面庞,他的心很不是滋味,“爸,你比上次我来的时候瘦多了,怎么回事啊!”
“实际没什么大病,就是一股火儿。”老爷子比以往多了一丝孱弱的神情。
赫锴理解他,一定是为钱上火,立即从上衣口袋里把钱掏了出来,“不用上火了,爸,我妈让拿来的。”站起来,把手又伸进了裤兜,“爸,我这还有一些,你先用着。”
老爷子看着桌子上的钱,陷入了沉思。
几乎毫无防寒设施的三轮车,使赫锴分秒牵挂着上面的美心,同老爷子交谈了十余分钟后,与其作别。尔后,回到车上,“怎么样,宝贝,冻坏了吧!”说着,把她搂在怀里。
只见她冻的直打颤,“我算栽在这里了,以后再也不出门了。”
二人原路折返,又踏上回家的路。
本来打算在市里给美心买衣服,表达一番心意,可偏偏赶上堵车,她又冷的可怜,衣服没有买成,赫锴的心意未能如愿。
咧咧寒风里,在一座大桥上,候车的人很多。赫锴冲在前面抢到一个座位,美心挣扎着让他坐,可他还是将美心按在座位上。
在人影摇曳中,他把手机下载的大片儿《刺陵》放给美心看,她一边看着,一边咬自己的食指,酷似大家闺秀的样子。可能是被画面里的爱情场面所感染,迷离的大眼睛更加煽情,让站在一边的赫锴很是欣慰,“多么好的女孩,美貌绝伦,又心软如棉,此生不娶她,更待何时啊!”想着,赫锴紧紧的贴靠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来自于她迸射火焰的清纯体温,不由自主的吻上她的发端,清香怡人……
回到家,赫锴难以为眠,与她短信倾情,不依不舍。
“今天,你为了我,挨冻了,在家里暖和了吧!”
“盖着棉被呢,还插上了电褥子,现在缓过来了,放心。”
“宝贝,睡不着,想你怎么办?”
“找别人去,我现在是冰女,你要啊!凉死你。”
“无论多冰,我都会把她融化的,因为我有一颗炽热的、忠贞的心。”
“好了,你睡吧,我也有些困了。”
“好的,再见,宝贝,吻你。”
第二天,单位发福利,赫锴到美心家接上她,来到宝贝幼儿园,这是单位在那里单设的领取福利和年终奖金的地方。赫锴一看,很丰盛啊!除了钱,还有米面、床上用品。赫锴随手把精美的床单甩给美心,意思是堂溪肯定喜欢,送给她,也算新年礼物吧!美心推迟了一番,还是被赫锴贿赂了。
这时候,甄仁、文子礼、星云智轮番来电话请吃饭,从上午开始,电话已打了足足二十多遍,征求了美心的意见,打‘的’去了。
进了饭店,三人正围着鱼锅举杯作乐,甄仁眼睛好象不够用了,“这不是堂溪老师姑娘吗?叫什么来着?”看了看赫锴,又转向美心,“姑娘,你忘没忘,我们吃过饭,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是你甄大爷。”
美心腼腆而笑,赫锴替她回答了,“她知道,认识你,名人吗?”
三人看赫锴酒不喝,菜也不怎么吃,急了,“咋了,有媳妇就把哥们儿忘了,说实话,这些天,我们都没好意思打扰你,电话都不敢给你打。弟妹这么优秀,这酒,你得喝呀!”说着都端起酒杯示意喝掉。
赫锴看了看酒杯,用眼神描了描美心,意思是,“我该怎么办?”
美心心领神会,“喝点吧,朋友在,但要适量。”二目相对。
在她的把持下,赫锴与另三位比,少喝很多。
甄仁看到了旁桌的朋友,又是敬酒,又是唱歌,还是多年的老作风,调节着气氛。
喝的差不多了,文子礼兴起,“今个高兴,弟妹回来了,又是初次相见,你们几位跟着沾光,我安排弟妹吃烤肉。”
赫锴见状,没有推脱,哥们儿的一种心情,必须给他这个机会。
几人打了辆出租,明显已经超载,美心索性坐在了赫锴身上,他零距离的搂抱着她。此时,他感到了无尚的美好,心脏加速的跳越,随着车的颠动,爱意渐浓,彼此触交的肌肤已兴奋的飘至九宵!
烤肉韩城里,在三人吆喝酒令的当儿,赫锴与美心聊着自己的私事,赫锴牵着她的手,“从大年初一到初五,是我们家族拜年的日子,亲人间都要互相走动,这一段时间,看不到你,我肯定难熬。”
美心很是理解,也很支持,“你忙你的吧!这是应该的。”过了一会儿,“没有你陪在身边,我也会孤独寂寞。所以,初一我要回长春父亲那里。”
“我也去,正好给你爸拜个年。”嘴贴着她的脸。
“你有那么多的事儿要办,怎么去啊!再说,我过几天就回来了。”摇着他的手。
“那我也想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不知道,我后妈那个人很怪,典型的‘梅超风’,见了能让你后悔一辈子,不然我怎么会离开我爸爸去上海呢!”说出了自己的难言之隐。
他当然舍不得美心离开自己一天,但为美心着想,经再三权衡,还是答应了她,“我同意你去,但要尽快回来,不许在那里会帅哥,如果发现了,小心你的……”说着,赫锴佯装打屁股的样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