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雪,你害怕吗?”白衣男子盯着慕容飞雪,淡淡的笑着。慕容飞雪凝重道,“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所以我只有从那些用恐惧的神情面对着我的人的脸庞上的表情来读懂什么叫做害怕二字。”
黑夜中的狂风刮得更加的肆虐了,呼啸的声音让人感觉它在愤怒,席卷着冰冷的雪似乎想表现它的冷漠。
“有意思,我不管你是打肿脸充胖子还是怎么,今天,你都得留在这。”白衣男子仍然盯着慕容飞雪,淡淡杀意浮现。“杀我?哈哈哈,我杀的人已经够多了,就算你把我给杀了,我也早就赚够了足够的本钱。”
白衣男子很平静,“看来你还是侮辱了血煞修罗这个称号,一个修罗,无论杀死多少人,无论杀了什么人,最在乎的,永远都是自己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必需以自我为中心,否则你将死无全尸。所以,你不配被称为血煞修罗。”“你名为慕容飞雪,我记住了。”
白衣男子的话语令慕容飞雪感觉不妙,下意识的掏出了剑,然而下一刻慕容飞雪呆住了,周围的雪形成了无数个圈圈,将自己给圈住,动弹不得。
手中的剑掉路在雪地上面,没有发出丝毫的声响,慕容飞雪虽然拼命的挣扎,然而却没并有丝毫的用处。无论如何,这雪形成的雪圈仿佛比任何东西都要更加的坚硬,牢固。慕容飞雪黯然的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慕容飞雪明白了,对面,原来是一名法师,他与自己对话,只是在拖延时间,可悲,可叹,可笑。
“你似乎心有不甘。”白衣男子已经走到慕容飞雪的身前。慕容飞雪没有睁开双眼,“没有什么不甘心的,动手吧!”
白衣男子仰头望天,“我从来不会亲手杀死蝼蚁。”突然话锋一转,“不过,也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衣男子举起手中的折扇,无数雪花颤动,随即冲向慕容飞雪,进入他的身体,慕容飞雪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如被万根银针穿透一般,生不如死,原来,他在这个白衣男子的面前,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毫无反抗的余地。
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慕容飞雪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的流失,一条命恐怕已经丢了大半了。
“没有想到你如此的没用,唉,算了,我从不亲手将蝼蚁杀死。”说完对着慕容飞雪小腹打出一掌,看似十分的温柔,然而实际却只有慕容飞雪自己知道,这一掌,似乎是将什么东西打入了自己的体内。随即白衣男子凑到慕容飞雪耳边又道,“不过,却是会让你自己慢慢的死去。”
“哈哈哈哈……”在一片大笑声中,白衣男子消失了,仿佛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禁锢着慕容飞雪的雪圈消失了,慕容飞猛地跪在雪地上,明明是寒冷的冬,慕容飞雪却流着豆大的汗水,汗水划过他的脸颊悄悄的落在雪上,没有一丝声响,消融了一丝丝的雪。
慕容飞雪的心在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要跳出他的身体,生命力在迅速的消逝,此时的他突然睁大了双眼,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正在向他缓缓走来,吃力的拿剑站起身来,努力的稳定着自己,有条不紊的做着深呼吸。
伯林稳健的步伐在黑夜中缓缓行走,宛如捕猎前的猎豹一般,全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与之前躺在床上那个病殃殃的他有着天差地别,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一处,告示着那就是他的目标。
寒风从来没有停歇过,仿佛它们也是飞雪的敌人,也恨不得杀掉飞雪来雪恨,无情的吹刮着生命力越来越少的飞雪,令得飞雪的脸颊多了几分苍白之色。
伯林终于快走到了飞雪所在的地点,因为飞雪曾经为了救伯林,将自己的一部分力量输入到伯林的体内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伯林的一丝灵魂也串入了飞雪的身体,而导致他们了无论相隔多远,总是能够感受到对方究竟在哪里。这也是伯林病殃殃的原因。可以说,是飞雪夺了伯林一部分的灵魂作为了自己灵魂的养料。
“你终于来了。”能够感受到伯林究竟在哪,飞雪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就可以看见伯林,当然,伯林也同样可以这样看见飞雪。
伯林静静的站在那,随后说道,“柔雪她已经死了。”飞雪的心猛地一颤,喉咙一甜,但飞雪又是使劲的一吞,将即将要吐出口的鲜血吞了回去,“是么?”
伯林低头,继续说道,“她是自杀的,我将她和那间茅屋一起焚烧了,也算是给她找个归宿。”
飞雪右手捂住胸口,没有说话。伯林却是慢慢的向飞雪走近,“我服用了噬魂丹,我的灵魂正在被吞噬着,用吞噬自己灵魂的方式获取力量,我要在这里将你给打败。”“飞雪,其实我一直恨着你,可是我却强忍对你的恨,不想把你给怎么样,因为你是家族的灵魂,可是,你这个家族的灵魂,却是将整个家族都带向了灭亡。”“终于,我对你彻底的失望了,告示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飞雪深呼一口气,“呵呵,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今天我就让你去见族人。”闻言伯林愤怒的拔出剑,向飞雪的后背刺出,“你给我闭嘴。”
简简单单的一剑,无论如何都能躲过的一剑,然而飞雪却是没有躲过去,任由那一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低头看着从自己胸口露出的剑尖,飞雪笑了笑,有种解脱的感觉。
伯林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它居然穿过了飞雪的身体,伯林含泪松开了手中的剑,然而剑却依然停留在飞雪的身体里,飞雪再度跪了下来,嘴角依然露出惨淡的笑容,伯林快速的将飞雪抱在怀中,飞雪笑道,“二哥,我终于解脱了。”
伯林的身体颤抖着,“三弟,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不躲过去。”飞雪依然笑道,“二哥不是恨我吗,这一剑也许能够让二哥心里好受些,其实,即使没有这一剑,我也活不久了。与其那样,还不如死在二哥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