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看着绫罗哭得惨烈,简直把戏演的出神入化了!
萧祁阳强了她?鬼才信呢!
前世萧祁阳就从来没正眼瞧过绫罗,到最后她被封为皇后,绫罗却只是个安国郡主。
刚才绫罗说被强了?真是可笑!
萧祁阳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会认错人?
锦绣嫌弃地推开绫罗,脸上却带着一丝寒笑,“哦?既然是这样,妹妹为何要哭呢?有多少人想得到王爷的宠幸,等到死都等不到,妹妹只因为替了我的身,如此简单便得到,应该高兴才对。”
锦绣故意把替身二字说地很重,绫罗抽泣着抬起头,却依旧在伪装。
“这份恩宠原本是姐姐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姐姐,你会原谅我吧?”
原谅?锦绣在心中念着这两个字,忽然笑了,只是她的笑恍如一把利刃,狠狠扎进绫罗的心,“我的恩宠你没办法取代,放心,我们还是好姐妹,我们一起侍奉王爷不是很好么?”
“真的?”绫罗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当然。”锦绣回之一笑,将人重新拥入了怀中。
绫罗靠在锦绣的肩头,嘴角却忽然一扬,得意地笑了。锦绣啊锦绣,你真的是太蠢太天真了!
“好了,我先回梅园了。你好好洗洗身子,待会和烟纱她们一起用早膳。”
“唉!”绫罗答地响亮,笑盈盈地目送锦绣离开。
——
回到梅园,锦绣见到得第一个场景便是绿绮迎门而跪的场景。
“姑娘,是我没用。”
“这事不怪你,快些起来吧。是非黑白我心里有数,走,咱们吃早饭去,等王爷回来。”锦绣搀扶起绿绮走入内室,喊来粗使丫头去拿来早饭。
晌午时分,锦绣估摸着萧祁阳下了早朝,早早地在他书房门前候着。
萧祁阳回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身黑色麒麟图朝袍,厚重乌色朝靴,神态峻冷,样貌非凡。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的确是万千少女心中的梦想。
“参见王爷。”锦绣在前,绿绮在后,一起向萧祁阳行了个礼。
萧祁阳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冷冷地虚抬了把手,“有事等本王换了衣服再说。”
任何男人睡了他爱的女人的姐妹,好歹都要照顾下她的感受,慰问一下吧?可是萧祁阳呢,他脸不红心不跳。这就是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是错的。从来都只有别人做错的份!
锦绣深呼了一口气,对萧祁阳的厌恶更甚,如果可以,她真的永远都不想再见到这张可恶的嘴脸。
在大殿里侯了半盏茶的功夫,萧祁阳终于姗姗来迟,坐到了书案前,拿起奏折便看了起来,“说吧,什么事?”
他还好意思问她什么事?锦绣心中冷笑,顿时哑然,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无耻的男人继续交流了。
“锦绣是想来问,昨晚您临幸了绫罗,打算给她什么名分?”锦绣走到萧祁阳的正对面,面色平静地问道。
萧祁阳翻阅奏折的手猛然一顿,脸却猛地阴沉冷鹜起来,“她一个贱婢爬上本王的床,有什么资格要位份?”
锦绣淡然一笑,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依照萧祁阳这样的性格,视下人如草贱的人,怎么可能收了绫罗,没废了她就算不错了。
锦绣得到了预想的答案准备跪安,萧祁阳却忽然将手中的折子一甩。
“本王宠你,并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你派一名贱奴才上本王的床,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杀了你?”
锦绣猛然抬头,正好对上萧祁阳那一道杀人的目光。忽然笑了,“我还没大度到会主动把自己未来的男人分享给别人,一切请王爷自行考量,奴婢告退。”
说毕,锦绣转身便离开了。
能在萧祁阳面前如此横,如此不怕死的,也只有锦绣一人。这也是萧祁阳对她与众不同的原因。
萧祁阳缓缓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忽然沉声下令道:“来人,将夏绫罗乱棍打死,让全府上下的人以此为戒!”
——
锦绣回到梅园便吩咐人将红纱帐和床单、被子,里里外外全都丢到外面,并换上新的。
她坐在圆桌边,正要喝茶,外头却传来一阵脚步声,王尚宫带了几个丫鬟走进,“锦绣,太君请你去她那一趟。”
锦绣立刻放下茶杯,眉头顿时一紧,思索了片刻后起身,“好,尚宫先走,锦绣换双鞋便去,您看,我的鞋湿了。”
刚才,趁着王尚宫不注意,锦绣用袖子掩饰,将茶杯翻到。
“去吧,我就在这里候着。”
“唉。”锦绣点着头,喊了绿绮一块进去。
绿绮伺候她不过几天,是敌是友锦绣心里没有把握,所以她考虑再三最终开口道:“如果中午我还没回来,你就去找王爷。”
“唉。”绿绮认真地点头。
锦绣换好鞋便走了出去,希望是她想多了,陈太妃应该不敢公然害她。
——
陈太妃院落
锦绣跟着王尚宫一前一后进了屋子,给陈太妃恭敬行礼。
陈太妃正在摆弄着一盆盆栽,心情像是很好。
“起来吧,找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近日阿莲婆的孩子患病,告假回乡了,我这身边啊,就没了帮忙抄佛经的人。我听说你识字?”陈太妃嘴上挂着笑,将一根绿枝插jin盆栽里,一边抬头看锦绣。
锦绣站着,有些莫名,“是,读过《女戒》识得几个字。”
“何止是识过啊,上回你在皇上面前念的那首诗,这府里也没几个人知晓其中意思吧?”王尚宫伺机插话,脸上也是笑盈盈的。
“对呀,我都忘了。那你就太谦虚了,你这不是只识得几个字,简直是才女了!”陈太妃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瞧了眼盆栽,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锦绣,同样是一脸满意,“那这抄佛经的事,就交给你吧。以后每日早膳后过来,抄完了回去。”
“是。”锦绣做了个揖,便跟着王尚宫出了屋子。她很纳闷,陈太妃知道自己住进了梅园,怎么没有严厉阻止?
她本以为,这一次来凶多吉少,没想到只是被吩咐抄写佛经而已。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