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风抬头而望,见得此处格局,此处为一甬道,宽高三三,进距二十,至于那尽头之处,则是一间石室。张随风入那地宫数日自不知外面发生何事,但一出地宫那消息便是滚滚而来,上面之事一览无遗,有赏仙会,有素女庵来客,有仙莲十日而不散……则当张随风问到金宁金静何处时,却是无人答得上,张随风这才知了为何分别时金宁曾言,“三色莲若开,宫里必定乱,我和静不出几日便会被拘于某地,你必须七日之后寻机会坏了那齐秋书计业出来,最多不能超过三日,否则我和静性命有危。”
张随风心道,“赤脚言他两是天人,与那俗人菩萨三藏一类,而今就这般,若再有二十年给他两个,别说金宁,就是金静智勇权武也定当不会差哪里去,指不定已是先天之上。”但而今却非念叨这些事时,勇道虽才二十长,却也一旁立了五人,张随风不会那望气法门,自不知他等到底如何境界。却也不去迟疑,这非他心性。
“若他等不过二品,出快剑,开两百芒,出其不意,可杀数人,若个个一品,那他等活,我亡。”张随风剑眉松,想得容易,无非生死,到了这里若是不救而归,非他所言男儿真性情。张随风还知一点,那地宫之外八人驻守也非个个一品,至少那一开始就死去五人最多不过二品,毕竟没落圣地,怎能个个一品。张随风还一理,不能拖延,隧起身而动。
这些弟子,非那寻常弟子,乃是血池培育之人,是齐秋书专门安排在此处照看以防止那两活灵验逃脱,却也多此一举,别说两个七岁童,就是二品一品武人若是手里没有趁手利器也难以自那寒铁笼中逃出。
“有人!”猛得池内水花起,这可不像自那地宫出来外面之人自以为是那自己人,不做防备。张随风起瞬间,那些人早已防备过来,亮武器,作抵挡之势。一旦来人有误,群起而杀之。
张随风大喝,此时此刻不下真力恐怕自个得躺着出去,“呔!”那些血弟子见得,立马变换挡为攻,连原本想要探问一番都是没问,这已然很明白。不过那些人却是不惊,管不得张随风这哪里冒出来的跳梁小丑,打杀了就是。
甬道三三,两人以武器攻来已经是极致,若三人,身法不能用,武器挥不开,处处受限。张随风自也看明白了这个特点。
张随风迎面而来两人,要破张随风自水中成型而出的两百剑影莲花,寒铁剑至,两人不挡反攻,却非愚笨,血弟子本就暴唳,若非万不得已攻便是最好防御。剑至,血肉纷飞,惨叫未出,那两人已然倒地不起。张随风收剑,嘴里念,“二品!”张随风每日入斗台,千奇百怪兵器武人都见了,却也明了老头子寻的这无名法恐怕不简单,只需一式,一品可斗,二品可缠,虽说是那些一品人未动势前。但血池之行受益匪浅,若以命换命法,可杀初入一品人。然而这只是张随风自以为,那地宫外面一品人,若是势非防为攻,恐怕张随风自也不会在此想这般大话。
然思仅一瞬,人却先行。那边血弟子见了两人死,无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人道,“此子难缠,恐怕一品,你等退后,我来会会。”
张随风动,寒铁剑在前,血衣身在后。那人却是不惧,手里掏出两把匕首,寒光闪闪。一来,便是不给张随风喘息机会,轻道一声,“我之势,鬼魅。”张随风剑出扑空,只得见身前那人,消失了。张随风急忙收剑,做防御姿势。但却无用,肩头两朵血花溅起,张随风急忙护住心脖子要害脑部等要害,闪动几颗火星,那人再露真容。冷笑连连,匕首血滴落。
张随风急忙思索,要寻一法破,却发现寻无可寻,这才知了自己能杀那地宫之外一品人,端是对面不擅攻,不然哪里有机会能使出那莲中莲。
张随风身动,自也不是平白等人取人头之人。“杀不得你,我便杀了他等,一命换九命,值了。”张随风剑动莲花起,不顾那手持匕首之人再一次消失,劲直冲去。一时间刀光剑影,惨叫连连,数人死于张随风剑下,而张随风自也不好过,身上多了七刀口子,不深却也不浅,血落而下,红衣再红,却是他自己的血。
张随风大喝一声,“再来!”那一品人也是惊叹,道,“王某佩服,但你今儿个必须死!”张随风动,要杀最后几人,那人亦动,要取张随风性命。血再起,二品不摸势,对如今张随风而言,与三品武夫一样。兵者,杀人之器,我却能用到极致,平等境界,舍我其谁?
待得人死,张随风也躺地上,非是不想动,而是动无可动,身上伤口数十处,更有几处致命伤。见得如此,那一品血弟子现出身形,毫发无损,除去两把匕首已然绯红。
“敬你是条汉子,如此年纪这般不要命,我不以势杀你,自当给你一个痛快。”那血弟子开口,缓步往着张随风走开。张随风听了,点头,“速取。”
而这一刻,张随风望甬道尽头,那一弯道后,若隐若现一门,若是没错,金宁金静就在里面。张随风开口,“死前可问一事?”
血弟子匕首已在手中,平举,听了点头,不晓得这血气方刚青年朗要做何。
“这里面是否关押两童子?”张随风开口。
血弟子点头,“金宁金静,两颗活灵药。”
“那便对了!”张随风道,自闭双眼领死。血弟子提匕首而下,要抹张随风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