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风归了对竹轩,也不去想那红衣女子芳名圆名,自个有自个的苦恼事。一个齐龙天,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个齐秋书,到底是那乐道人还是鬼谷子,一个金静,如何想了办法将他带出这齐乐宫。自个要走,那背后金口不闭了气,张随风虽也不要晓得是谁,但这齐家两兄弟应当不会拦着不放手。而今这齐乐宫又多了一个士门之女,水是越来越杂了,鱼倒越来越多,却也没那么好抓。
傍晚时分,张随风离了对竹轩,要去武人殿里练练手,去了才知这平常多是武弟子一练就入三更天而今却是没了人影,不过却也抓了一人,虽是一打杂弟子,但有总比无好,指不定能明白些东西。
“这位师弟,你可知这殿里弟子去了何处?平常可不这般。”张随风道,假意摸了摸后脑,显得不那么凌厉。
“哦,张师兄,你问这个啊!”那打杂弟子一抬头,自也听了张随风名号,虽不响亮,但那掌门腰牌可是走后门的好东西一眼就能见,那弟子贪婪眼色望一眼腰牌,这才道,“这个宫里上下都清楚啊,上午开了迎仙殿,恭迎那赵家仙子赵苏婷,可是惊动了宫里所有人,原本以为那仙子要如上次般直接离去,哪里晓得她居然要住宫里着日子,说是上回没看了风景,这回当赏一赏,具体我也不知情,不过这武人殿里的,都去要么偷偷望要么围着他转去了。”
“你怎么不去?”张随风随意一问,那打杂弟子却是苦了脸,“这美色谁不乐意看,可惜了,习武没那根骨,前些年未入这宫里是自个阉了想去那皇城里面当个太监,哪里晓得愿不如人,只得拖了关系入这山门,做点杂事,指不定哪天那些长老看准了,能教个一招半式,也能还乡有点所成。嘿,张师兄,这你可别讲出去,宫里不招阉人。”那打杂弟子说着说着说才知说了多话,急忙道。
张随风初听这人说话就有些个女娃音,虽然克制了,但难免出不了本能,只道也是个苦命人,急忙点头,“定当不会,都是摸爬滚打不容易,张某知晓轻重。”也不在意那一眼贪婪,谁人没个念想一展宏图,人命不如意罢了。
那打杂弟子连忙道谢,这才弯着腰离去,张随风摇头叹息,抬步离去,心里难免对那赵苏婷有了成见,“你不来我如意日子当好,你这一来,我却又是慢了几步入先天。”
次日,张随风早起面了东方打坐练那无名法,修道人所言,所谓初阳之气孕紫霞,食之如精,可壮身强体。张随风一时半会自是感受不到何为壮身强体,一个时辰后也是精气神饱满。
听龙湖,张随风手捧一书《山河志》,此书记得多了细了自是一时半会看不完,少则三五天。张随风不详记,却也挨个翻着入下眼。这书张随风一武人虽说读了十几年四书五经贤人之笔,却是对这地图般的东西不感喜,但有用当且看不然何需来这齐乐宫,下面那些个市井小城可就指不定有卖这具体书了。
这日起了雾,迷迷蒙蒙遮了这齐乐宫一座山头绵绵更是将那后山掩盖没了踪影,张随风自当闲庭信步,去那湖心亭里听龙吟读书卷。低头不望,这人间一处仙境地听也算得美妙。
有雾看不清个东西,但看书当是足了,张随风不抬头,盘腿而坐自读自记。若是平时,这处地方这个时间也真没个人影,张随风自不在意。
“呵呵,你果然会来这里!”张随风看得入神,却闻有声起,如弦动轻柔,如珠玉落盘。抬头寻声望去,却见那亭内数米外有一女子闲坐。女子白衣如雪,头望那湖水平平,只落一头青丝,合着这朦胧雾美,真如仙女临凡。
张随风脑袋转,却也失灵一时,要问芳名,话出口,却是变了,“神仙?妖怪?”却是话出口,才大概知了这是何人。
张随风话起,那边只落一阵银珠轻笑,青丝缓缓往后,一张绝色俏脸过来,杏眉含羞,柔得如水,轻道,“你说呢?”
张随风见了,自当道一句叨扰,转身就要离去。这可是那名门子弟,自个还是少招惹为妙,莫不得偷腥不成反惹得一身骚气那就难看了。
张随风走出十步,那背后却是传来声音,听是好听,话却不如意,“你家大爷的,老娘这么卖弄风骚,你这小蛋跑什么跑?”
张随风听了,满头虚汗,那是对于自个的举动庆幸得不得了,“以为是那人间西施,这他娘就一母老虎啊,山人自有妙计。”一溜烟没了影。
落了赵苏婷一人,望着张随风离去处,看了看自个妆容,自个也觉着不差,却是摇了摇玉首,“还要与我对眼,以为真是个好玩的英雄汉,没趣,没趣的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