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风自言知了是谁,却没讲出来。张随风记得初入这齐乐宫,那金静领路时说起过,有那么一位长得如同神仙姐姐一般的人来,却是凶恶得很,要抓了他下酒。如若没错,这来的定当还是那人。张随便自言看书看人看事,一月不多也不少,多少看得明白了些许,更何况那一边那些个弟子一脸花痴相挂着没有哪怕定点掩饰,更是错不了。
这不,徐三听了那人来了,立马不去搭理钱三金,朝着那山下望去,碧螺春虽好,自不如一饱眼福佳人来得实在。
齐乐宫山门外大道上面起了层层烟尘,前头八高头大马银盔甲士开路,除了那两个举着写着“赵王府”迎风旗子的甲士其余都是腰傍大朴刀。八骑后随着一辆用四马拉的马车,两个丫鬟模样装束妙龄女子一人坐一边,前头一个驱车老马夫。马车之后,则是分了四路浩浩荡荡银甲士,排去数十米。张随风目测,这一行青凤岭省城督府来人足足不下两百数。
马车至那山门外,三千青石拦路,两个宫主领着数十弟子相迎,自也在那领头银甲士一抬手间停下。银甲士急忙下马去那马车前,单膝跪地,虽张随风不闻声自也明白是恭请那马车里面齐乐宫举派相迎的贵人下车。
车帘开了,远远几点葱白出,随后又一与那车外两丫鬟装束一样的女子出帘子,挽起一边车帘。这下终于见了主角,一红衣女子下了车,一跃而下。远了,张随风自是看不清楚模样,不过轮廓却也不差。张望一旁那些个上回有幸得见真容的弟子,早已经咽了不知多少口水。聂虎都是好不到哪里去,当真可爱。
钱三金见得其他弟子模样,那是努力睁大眼珠子,要瞧个究竟,嘴里念,“他娘的,这么远你们都看得见?”可惜了没人搭理,用那碧螺春去诱那徐三也是没用。张随风看得直摇头,到不是从小在那云山见多了那些个随着写诗写词文人士子引的芳华正茂姑娘家,女色能见则见,能得则得,要让张随风真个死皮赖脸花痴,他自是做不来。自己那侄女骆欣语已然算人间绝色,哪里有过多话。
红衣女子下马车,那领头八银甲士除了那举旗两人剩下六个自当跟着下了,后面浩浩荡荡却是没有,自个坐那马上。张随风眼力再差,也是想的明白那六人恐怕也是个头目。红衣女子在前,三个丫鬟随后,再后跟着那六个银甲士。
齐龙天齐秋书早早就领着那长老弟子前去,半跪迎接。张随风看得叹息,“真是好大的排场。”不过一想也明白,圣地又如何,江湖吹嘘再是如何如何,见官也得跪,见王也得拜。更何况这齐乐宫已然不乐有名无实,自也萧条这么去了。
两个宫主在前如那引路小厮般低声下气弯了腰,那红衣女子裙摆飞扬紧随其后,跟了六个银甲士,往这三千青石梯上来。那一众弟子已然作了鸟兽散去,躲那墙角门中,隔着远些,生怕被那宫主瞧见。
聂虎拉张随风,徐三急忙道,“张师兄,走吧,等下被那宫主见着也就完了。”
“你们先走便是,我回对竹轩,不同路。”张随风随意笑道。
那聂虎等人拱手离去,拉着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硬是要瞧个清楚的钱三金,临走还不忘苦着脸道,“风哥,你要见了他们口中那仙女,可得回来私下里跟我说道说道,我自个去想。”惹得张随风直是摇头骂他,“要看自个看,有心没胆”钱三金却是想,可也架不住聂虎等人人多,更何况自个也明白个深浅,此等阵势自有大事,误不得。
那齐龙天等人已然领着那红衣女子一群人三千青石梯已然行了大半,那红衣女子但也不金贵到要青石梯要用花轿抬,自个大步走。张随风在这宫里一二三品武人都是见过,也不入那云山上时一无所知白眼嫩头青,自也明白那红衣女子虽然女儿身,怕也不那么简单,步子动作再少都是二品人。
待得那一行人离这宫门还有约摸着还有五百梯时,张随风也瞧得清楚。红衣裹身伴红裙,脸如鹅蛋下巴稍稍有些尖了,明眉凤眼丹唇,青丝轻舞,美之一字难说,国色天香恰恰合适。与那骆欣语狐媚妖娆自不同,这红衣女子到更如那仙女好看得紧。
看即是看,张随风自不遮掩,男儿看女子本就是再平凡不过事,要偷偷摸摸不如那彩花人一般下流肤浅。看完,张随风收了眼珠子,抬步就要离去。却是迎来一双眼睛,张随风微微一顿,那是一双秋波含媚。却也留不住张随风这自称丈夫男儿的脚步,几个转身,消失于那楼宇间。
“赵姑娘,为何停了?上次来齐某不识,有所怠慢,而今专门开了迎仙殿,只为等了赵姑娘。”齐龙天不说话,一脸没个善人样,此话,自由那乐道人齐秋书来讲,毕竟有些道家高人样。
赵苏婷泯嘴一笑,“有趣,有趣。”只惹得那一些个龙榜弟子失了神,不过也是一刹那,一品能入势,自有一番心境。
赵苏婷抬小步,声虽好听,语却惊人,“带路吧,还墨迹什么。”齐龙天两兄弟似也习以为常,急忙点头,“请,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