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嗡嗡长鸣,里面毒蜂狰狞,阴邪青年手里长笛声悠悠,若是被那不知少女得见,肯定要花痴一番,道这哪家俊俏公子哥。
张随风右手火把,左手寒铁剑,迎着那黑影去。孤身入虎穴,莫过如此。
毒蜂见得火把,犹如遇了天敌,急忙乱成一团,若不是那阴邪青年长笛声在,恐怕是要自个逃命入山林。张随风见机,右手高铁剑,剑尖寒芒轻点,十数只毒蜂落了地,拦腰而断却不死,扑翅欲飞而不起,命不久矣。
阴邪青年嘴里冷笑连连,长笛再出声。那一只只毒蜂犹如打了鸡血,震翅声更是响亮,顿时化作三股,一股缠那张随风手里火把,一股缠那寒铁剑,一股自要寻机会,往这张随风身上去。却不是这毒蜂通了灵,是那阴邪青年功法太诡异。
张随风急忙退去,不能硬拼。一只毒蜂蜂毒还能克制,两只如何,三只如何,这一股自有数十上百只,张随风不是那百毒不侵神仙体,也是惧了。
“这人真个难缠!”张随风暗道,身影极速变换,却是没那长了翅膀的东西速度快。近不了那阴邪青年身,如此纠缠下去,张随风自知即便杀了这数百毒蜂,自己也怕是要竭了力。
张随风剑眉微微皱起,却也不去感叹不该拿那白面胖子钱财,惹了这档子祸害事。一双机灵眼睛四周转,一边防那毒蜂群。
阴邪青年见得如此,脸上一脸怪异笑,更是腾身而起,往那毒蜂群里撒一粉末,嘴里阴冷声,“既要拿钱杀人,那就玩得痛快点。”
毒蜂受了粉末,更是狰狞起来。张随风一眼望去,那黑影团里毒蜂群,一只只大了一半有余,张随风寒铁剑,一剑破了一只,那毒蜂倒地不死,血流而出,更是恐怖要人命。
张随风大怒,只道,“你真就当我治不了你?”话闭,张随风手里火把往那毒蜂群里去。
酒楼之中,那一个个江湖看戏客,更是大骂出声,“愚蠢至极。”除开这火把能驱那毒蜂,张随风哪里还有一合之敌。
白面胖子见了,只得心道一句,“完了!以为这小子有那么几手,哪里晓得跟我一样,下了山的嫩头青……等等,他?”白面胖子原本抱怨,挤眉弄眼脸上痛,那捂脸的手都顿住了。
“急火烧了脑子,唉,我得想法子离去。”白面胖子长叹,只当为何,只见那张随风往这酒家来,后面跟了毒蜂群。来这酒家有用,白面胖子就不这般凄惨模样了。
张随风火把扔出去,那毒蜂群微微一散,便借了机会,往那酒家冲去,不敢用那轻身法,脚步下力,自也快。几个呼吸,便到了酒家门外。
张随风停了脚,毒蜂紧紧随来,片刻近了身。张随风大笑一声,别人当他疯了,却在这时,抬步要引了毒蜂入酒家。
正这时,所有吃酒客,只见两道青气起,往那门口去。张随风胸膛一痛,反身飞出几丈。那毒蜂群瞬间化了血水,掉了地上。
“嗯?”想随风身于半空,只觉得背后撞了某物,柔软得紧,再一看,好家伙,正是那阴邪青年,长笛飞到一边去,此刻,正将阴邪青年狠狠压了地上。
张随风目露冷光,寒铁剑在手,不待那阴邪青年说话,一剑抹喉而过,人死云散风清。
张随风起身,迎着酒家那自己点的一桌酒肉去。白面胖子此刻脸上乐开了花,也是不觉得痛了。那一个个没死的家仆,此刻归来,又围在了他边上。
“大恩不言谢,在下钱三金,若是兄台以后有了麻烦,在这江南道,去那通行钱庄报我名号,银两不缺。”白面胖子此刻,恢复了那公子少爷样,夸夸其谈。
张随风自是不理,只道一句,“吃酒,吃酒。”命了那店小二,要了两壶上好碧螺春,一壶自己喝,一壶悄悄命那小二送那掌柜处。
张随风抬手,一碗酒,一口喝,这才是,大恩不言谢。那掌柜提了酒壶,也不看张随风,慢慢品,这一壶可值五十银,自家开了酒楼,也是不常喝,“好喝,好喝。”
这酒楼里面吃酒客,这才知了那门外如何敢嚣张立那牌子,只当如此先天高人在,哪个敢在这酒楼里面生事。然对张随风,也是另眼。
…………
“这娃娃有点胆气,怪不得入了你陈不知法眼。”道人骑牛,七岁孩童身,却要习惯抹下巴,哪里还有胡子。
陈不知见这一幕,却笑了笑,玉人扇轻摇,“酒哪里是他这喝法,走,去你那洞府,五年前你不肯,现在总得拿出来了吧?”
“那一坛云母花酒,我倒是舍得,只是你舍得你那小哥,他要见不得你,你以后怎么说?”江流觞声音苍老,眼睛机灵光。
“自是你掠了我去,童子身,老道人,有些个特殊癖好,也是不算得离奇。”陈不知摸八字胡,直气这江流觞。
江流觞顿时吹胡子瞪眼,跳起来道指着陈不知,直道,“你大爷的,比老道我还无赖。”
陈不知哈哈大笑,只道,“我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