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随风吃几口肉,喝二碗酒,看楼外白面胖子一出戏,自当快哉得很。
白面胖子左望右望,也是高声呼喊,要寻人救了自个。外面的不说,那打斗激烈的很,而酒家旅店中的,却是或三五一桌,或两两对双。突的,这白面胖子见了一人,那是眼中泪花起。
白面胖子见那围了的三人越是逼近,突然贼眼盯那三人身后,脸做惊恐状,那三人回头去,他们人多,自不怕这白面胖子偷袭。哪里想到刚回头,那白面胖子却没了影,再一看,倒是怒中生了笑,其中一瘦头陀道,“这傻鸟,还真是个雏,又往那店里去,此前可不就是我等逼了他出来,哈哈,肥头大耳,脑子就是不行。”为何这般说,只因那白脸胖子跌跌撞撞,到了酒家门口。
“二哥,待俺去提了他出来。”另一人生得威武,却是不带只。
先前说话那二哥自是让他去,还有一人,手里拿了一雕花木盒,却是一直没有开口。
张随风吃得未有两分饱,喝得不尽一分兴,却见那桌子下头神出一只肥大手。张随风知是谁人,却却是装作不知,拿了筷子夹去。顿时闻声,“兄台救命,救命,路上你我一面,自当有缘,还望救上一救,我爹是那通行钱庄三当家,你若救我,顶当重谢。”
张随风自是不理,收了筷子,往那肉夹去,道一句,“我只当是熊掌,却是一咸鱼。”
那白面胖子回头,见那雄壮之人入来,早急出了满头大汗,“是熊掌,是熊掌,一千白银可是好?”
张随风听了,眼里有光,一千白银,可以喝多少酒,看多少花戏,吃多少煮牛肉?初次出来,打杀一伙强盗,也不过劫了几十两,后个自那劳什子帮二帮主任大虎那里得了几十两,而今身上,不过几两银子。为何,酒自得喝上等的,肉自当吃最香的。张随风与那陈不知两人路上闲谈时,还抱怨那骆宾武开了书院,一年不知多少进账,却是对自己这当师弟的一毛不拔,只惹得陈不知大笑。
张随风一脸自得,倒有一副江湖人的样子,道,“那人来了,你自个把钱给了他,我先前路过听他拿了钱自会放你离去。”
白面胖子急了,回头一望,果真如此,差点哭出来。正在这时,这酒家店主,那柜台里边收账的老头抬了头,道,“门上写了,要打自个出去,店里小,不经折腾,无论寻仇打劫杀人,一方恩怨,两方不招留。不然,老头子我老是老了,还是能动动。”
“哎呀,少侠,兄台,恩人,爹爹嘞!”白面胖子鼻青脸肿的脸,挤成了一堆。
张随风意动,却是不做声,先前见那打杀打伤那些个家仆时,那两人不过三品武人,至于那一直未动,手捧雕花木盒一脸阴邪的那人,最多不过二品,要是一品,摸了势,谁还寻这山门,哪里不是风流男儿梦。
张随风喝酒,那雄壮之人,自没把张随风当回事,提那白面胖子要出去。张随风喝完,把那酒碗往桌子上一波,发了沉闷。对那白面胖子大喝,“拿钱来!”
白面胖子听了,急忙手伸进衣服里,掏出两张银票,一张五百两纹银,上印通行钱庄四大字。隔了两米远,往着张随风扔去,张随风接了,收了衣服中。提剑起身,往那雄壮之人走去,手一沉,那人只觉肩头一软,白面胖子立马逃了张随风这边。
“你且回去,顾好我那一桌酒菜。我拿了钱财,自当做事,我且出去会会他们。”张随风开口,白面胖子如蒙大恩。
“你要管闲事?”那雄壮之人开口,满脸怒气,当着众人,手被解了,虽说自己接了上,却是当着这多人,丢了脸面。
张随风自不答话,往门外走去。那人跟上,出门便道,“二哥,这小子要为那钱三金立头。”
那瘦头陀看了过来,手中大刀横了肩头,道,“不知这位个人,我柳元三霸,刀下不斩无名之人。”
张随风抬头,拔了叫,“话多,车轮还是一起,自当快些,酒冷了,菜凉了,可就不好吃。”
瘦头陀听了,只道一声好胆。雄壮之人,早已怒发冲冠,手中斩马刀,已然横了身前。
“为何如此?”那一直不说话的银邪青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张随风白衣拂身,一手剑,一手背,剑眉一动,只道四字,“拿钱,杀人。”
白面胖子趴那窗前瞧,那些吃酒吃肉的,往这这边看,无不摇头喝酒,只道,“这江湖,哪里这多的嫩头青!”
那阴邪青年摇头,“我也是,拿钱,杀人。”一抬手,那另外两人便迎上张随风。
一时间,刀剑起,恩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