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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蹴鞠竞技

贾府,许昌城。

与峕儿在花园中交谈之后,颛孙言回到自己的卧房中。

“峕儿究竟是否就是黎哲媛呢?如果不是,黎哲媛又在哪里?究竟是什么神秘力量让自己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呢?又该如何回去?”一连串的问题苦思不得其解,颛孙言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只得卧床睡下。

次日,贾氏派丫鬟翠玉前来叫颛孙言一同过去用膳。梳洗完毕之后,颛孙言在绿珠的陪同下来到贾府偏厅。

只见贾氏与峕儿、午儿以及两位豆蔻年华的少年正环坐于餐桌旁,等待着颛孙言。

两位少年皆长袍笼冠,虽谈不上俊朗,倒也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书卷之气。

“绿珠曾提及,贾府有三位公子,其中贾遵和贾模与自己年龄相仿,应该就是这二位了。”颛孙言心想。

“言儿快坐过来用膳。”贾氏微笑着冲颛孙言招了招手。

“言儿给姑母请安!”颛孙言向贾氏行完礼之后,随即入座。

贾府家风甚严,“食不言,寝不语”,席间竟无人说话,颛孙言也自顾低头用膳,眼神却时不时不自觉的望向峕儿。

峕儿身穿翠色短绒绣花对襟袄,头插柳叶翡翠银钿,衬得肌肤胜雪,自有几分小女儿的憨态娇羞。

心细如发的颛孙言发现,峕儿左手持筷,显然是个左撇子,这一点竟和黎哲媛不谋而合。21世纪的齐云沛曾在学校食堂遇到过前来就餐的黎哲媛,她也同样是左手拿着筷子夹菜。

“峕儿究竟和黎哲媛有何千丝万缕的联系?”颛孙言暗自思忖。

吃完饭,贾遵对颛孙言说道:“子衍,见你神情俱佳,应该已经康复了吧,我们兄弟好久没一起玩蹴鞠了,一会儿一起去郊外的蹴鞠场比试比试,如何?”

“你生病这段时间,我的球技可是精进了不少哦!”贾模走上前甚为熟络的拍了拍颛孙言的肩。

蹴鞠?古代的足球?颛孙言心里暗自犹豫,虽然以前的自己爱看足球比赛,但因身材肥胖从来没有真正踢过足球,恐难应付。若是不答应,又怕人生疑。

“几位哥哥,午儿也要同去。”贾午一听几位哥哥要去郊外赛蹴鞠,也嚷嚷着要跟着去。

“峕儿也要去!”峕儿脆声说道。贾氏和贾遵、贾模听见峕儿主动要求和大家一起去郊外玩耍,都颇感意外,以前的峕儿从来不愿意参加任何运动,这次竟然主动要去蹴鞠场。

“那好,你们都去吧,”贾氏欣然应允,“绿珠,翠玉,你们和少爷、小姐一同前去,再叫上几名家仆,不要出了什么差池。”

绿珠、翠玉允诺。颛孙言也只好应承下来。

众人起身各自回房整装更衣,屋内只剩贾氏和峕儿房中的贴身乳母王氏。

“峕儿病愈后可有何异样?”贾氏待众人走后,向王氏询问。

“回妇人,二小姐倒也没有太多不同,只不过二小姐自小从未去过洛阳,病愈之后却有几次在梦魇中呼喊着‘洛阳’、‘河图’什么的。”

听闻“河图”二字,贾氏神色一下凝重起来,吩咐道:“此事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奴婢遵命。”

许昌城东郊,蹴鞠场,白雪皑皑。

几位身披狐裘斗篷大衣,器宇不凡的公子小姐谈笑着来到场中。蹴鞠场的众家仆见是贾府中少爷、小姐前来,立马端来兽皮软椅,奉上手炉火盆、茶水点心,甚为殷勤。

贾模首先掀掉斗篷大衣,摩拳擦掌的对颛孙言和贾遵笑道:“快点,我都等不急了。老规矩,我和子衍各领一队,哥哥你先一旁观战如何?”说罢,还没等他人回答,便率先带着一队家仆奔跑着冲进场中。

颛孙言骑虎难下,也只好带着几个家仆紧跟着进入蹴鞠场。剩下贾午,贾遵,峕儿在场外的长廊上坐着观战。

蹴鞠场上的地面虽然清扫过,但仍然有些许积雪,地面很滑,颛孙言小心翼翼的走上去,却感觉自己身形甚为轻快敏捷,虽踏在雪地上,依然步履平稳。

“准备好了吗?”贾模问道,颛孙言和队友们随即摆开了阵形,“开始了!”

蹴鞠比赛开始,贾模,颛孙言各带一队人马在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贾模球技了得,带球连过数人,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倒挂金钩,射球入门。场外的峕儿等人不由得齐声叫好。颛孙言虽然脚步轻快,动作敏捷,但一时间却有些不得要领,好几次被贾模从脚下将球夺走。

这时候,场外观战的峕儿突然兴致大起,站起身来,脱掉狐裘大衣,只穿银色小袖斜襟云纹绣花袄,着象牙白灯笼裙裤跑上蹴鞠场。

“子衍哥哥,峕儿来帮你。”说罢便跃入场中,换下一名家仆,随即加入了比赛。

只见她在场上奔跑着,似蝴蝶般轻盈,传球、运球十分娴熟,球似粘在了她脚上一般,任她左闪右避,别人竟不能靠前半分。

“子衍哥哥,接球!”峕儿轻轻一闪,侧身带球避开前来截球的贾模,脚尖轻轻一钩,将球传给了球门附近的颛孙言。

颛孙言立刻接过球,顺势踢入了球门,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场外众人早已看傻了眼。

“姐姐何时学会踢蹴鞠了?”贾午满脸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贾遵同样一脸惊讶的瞪大了眼。

比赛终于结束了,贾模一队最终以“三局两胜”赢了颛孙言和峕儿。虽是严冬腊月,几人确是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十分尽兴。

“没想到峕儿妹妹你脚下功夫竟这般了得。”贾模累得气喘吁吁,离开赛场的时候,边走边笑着对峕儿说道。

“我也不知为何,看到蹴鞠就觉得很想一试。”峕儿也是满脸绯红,笑着说道。

“看样子,以前的峕儿是不懂蹴鞠的”,颛孙言看到众人惊讶的神情,暗自揣测,“黎哲媛可是校女子足球队的队长,球技了得。难道峕儿真的就是黎哲媛?难道是黎哲媛的灵魂穿越到了峕儿身上,却丧失了自己以前的记忆?”颛孙言越想越觉得有些蹊跷。

“子衍哥哥,你觉得峕儿踢得好吗?下次还带峕儿来踢蹴鞠,可以吗?”峕儿走到颛孙言的旁边,轻轻拽着他的衣袖说。

“峕儿踢得比子衍哥哥好,改日我们一定再来。”一想到自己身边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可能就是自己多年来一直暗恋的女神黎哲媛时,颛孙言的心里一阵激动,竟微微有些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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