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谨心里气愤难以平定,索性不去想那个讨厌的男人了,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整个人全部盖起来,一觉便睡到日上三竿。
还在吃早膳时,杭温宸就急急忙忙的冲进了凡府,连门都没关,就拉着知谨问她又惹了什么麻烦,才被叫到宫里去。
秋寒泽见状过去关门,门推到一半,却被门外的另一只手抵住了,定睛一看,秋寒泽的语气略微诧异,“项公子?”
与杭温宸不同,项秉致摇着折扇优雅的跨进这个和他身份显得有些不和谐的小院子,收起折扇浅浅一笑:“这么巧?杭兄也在?”
知谨秋凌泽以及杭温宸见到项秉致像是意料之中一般,没有多大反应,倒是秋寒泽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巧,巧什么巧?死皮赖脸的家伙!”自从上次项秉致来凡府,以身份逼迫知谨去项府破案时,秋寒泽就在心里把项秉致归为了死皮赖脸的那一类人。
项秉致却没有恼怒,拿起折扇敲了一下秋寒泽的脑袋,朝着知谨道:“可见这位小兄弟也是受知谨你的影响,是个性情中人呐。”说完还不忘“哈哈”的大笑几声。
知谨莞尔一笑,雪白纤细的手,将桌上的碗碟收起来,一边道:“项公子言过了,想来知谨同项公子也不熟,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项公子来访我凡府,有何见教?”说完用桌上的白帕擦了擦沾在手上的油,又转头看着秋寒泽,“寒泽,刷碗去。”
收到命令的秋寒泽,还不忘瞪项秉致一眼,便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刷碗了。
直到这二人今日来是为了问她进宫之事,知谨心中竟有些小小的感动,在这她觉得除了权利与利益在没有任何值得人留恋的东西的地方,竟然还有人在意她的安危,着实有些欣慰与感激。
“走吧,”二人来此的目的很明确,知谨便叫他们进屋去,可项秉致与杭温宸二人皆是看了看跟在后面的秋凌泽,用眼神询问知谨“他也要去吗?”
秋凌泽一脸正经,好似明白项秉致与杭温宸二人的意思,又好似不明白,“表哥……”
本来想说“表哥不如先回房休息吧”,但是看到秋凌泽和煦的表情,知谨怎么也说不出口了,转念便对项秉致杭温宸二人说:“无妨。”
听到知谨这么说,秋凌泽嘴角闪过一抹另三人都没有察觉的欣慰的笑,知谨是相信他的,真好。
偏厅里,项秉致喝着从茶壶里倒出来的温热的白开水,砸了砸嘴,表情有些嫌弃,却没有说出来。听知谨讲过事情的始末,项秉致与杭温宸似乎有些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们,只是叫你去查案了?”杭温宸脸上挂起安心的笑。
“不会吧,一个皇子亲临凡府,就是要请你去查案?”项秉致将“请”字咬得很重,“什么案子这么大,要皇子亲自来啊?”
不待知谨回答,偏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是刷完了碗的秋寒泽过来了,秋寒泽翻了个白眼,扯着嘴角看了项秉致好半晌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