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醒啦?”秋寒泽在院子门口探着头,小心的往里张望,生怕又像那次一样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嗯,”知谨看着秋寒泽,似乎是思考了半晌,才问出她的问题,“还要过多久才吃饭?”
这一问,秋寒泽听得满头黑线,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啃屎。姐姐一睡就是一天多,一醒就是要吃饭……
“姐姐要吃什么,我去做,”秋寒泽倒是很乐意做饭,跟知谨一段时间,也学了些菜式,正好练练手。
“嗯……我饿了,随便吧,”只要能填饱肚子。
她现在没有金山银山来保障她每天都可以吃山珍海味。
刚刚吃过晚饭,夜的黑就已经浓重了,知谨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就准备回房休息,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捂住了嘴,将她往墙角拖去。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已经吓得尖叫了,但是知谨是万年不变的淡定性子,况且,她知道这人是谁。
“先进去再说吧,”待捂在知谨嘴上的手松开之后,知谨根本没转身看,就淡淡的“请君入室”。
秋寒泽今晚做的菜有些油,知谨点上灯就兀自倒了水边喝边说道:“行啊,那伤看着也不轻,才过两天你就能到处瞎晃悠了,”说着有轻轻酌一口杯子里的白开水,“说吧,什么事儿?”
没错,来人就是那夜受了伤跑到了知谨房门外的潇阙,今日的他依旧一身紫衣,依旧一身孤冷之气,只看一眼便有据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潇阙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知谨。
“没事儿?现在全城戒严就是为了搜捕你,还敢到凡府来,胆子不小嘛,”嘴上说着全城戒严,知谨心里却是没有为潇阙担心,原因嘛,其一就是她知道他敢来,就证明他清楚凡府是安全的,其二嘛,她和这个男人又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她为何要担心他?
“这儿很安全,”潇阙真是惜字如金,剑眉下狭长的双目自始至终都没眨一下,可以说潇阙和知谨一样,万年不变的冷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至于为什么来凡府,他能说他只是想来看看她吗?
“那夜皇宫的刺客是你吧,”明人不说暗话。知谨就是因为猜到潜进皇宫的是他,所以她在皇帝面前说潜进宫的人纯粹是为了刺杀,暗示他们并不是为了盗取什么东西。
“与你无关,”潇阙说完就转身大步踏出了门外,眨眼间就消失在了这浓重的夜色里,院子里很静很静,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
潇阙这一走,让知谨有些气愤,将杯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杯子里剩下的水洒了少许在桌面上,小小的水滴反射着灯罩里微弱的光。这么久以来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切,什么人呐?两次摸黑跑进她的房间就算了,说话还爱理不理的,还像个大爷似的甩袖子就走了,她可是帮了他两次呢。知谨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