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泽这一盯,直盯得项秉致头皮发麻,又有些无语。他到底是哪儿招惹这臭小子了?弄得这小子跟他是眼里嘴里都不对盘的。
“你不是也亲自来请姐姐去查过案吗,”秋寒泽顿了顿,又翻了个白眼,“那皇子来,还有什么好奇怪的。”
听得项秉致一皱眉,接着又是一笑,“哎?不是……我是我,皇子是皇子,这能一样嘛?……”项秉致还欲转头朝着杭温宸与知谨和秋凌泽三人问“是吧”,却被秋寒泽的话给直接打断了。
“都是讨厌鬼,有什么不一样?”他就是讨厌这个项秉致!无法掩饰,无法忍受的讨厌!
“哈哈哈,哈哈……”两人斗嘴的话听得杭温宸不顾贵公子形象,放声大笑起来,“凡知谨你这弟弟真有趣。”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叫了表妹查这个案子,表妹若是查不出来,岂不是会惹上麻烦?”一直沉默的秋凌泽开口了,刚好说在了最关键的问题上面。
“是啊姐姐,这事有眉目了吗?”秋寒泽一改之前对项秉致的态度,一脸正经的问知谨。
“还不清楚,表面上说是有刺客潜进宫,而我在宫里时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知谨拧了拧眉,又道:“毕竟皇宫守卫森严,若是刺杀的话,会选择一个人前去的人,这茫茫人海能有几个?”
“你的意思是……”杭温宸和项秉致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什么。
晋南地界西北方,隐匿在两山之间的一条小道上,一黑子男子正骑着马缓慢前行着。
男子剑眉下黑色的眼眸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墨,拥有如此一副英俊的面庞,站在人群当中恐怕会格外抢眼。此时他正在思索着什么,整个人坐在慢行的马背上显得略微有些悠闲。
下午,明艳的阳光照射在皇城的街道上。街上人来人往,似是都在享受着这美好的秋日天气。知谨穿行在人群当中,正要去恭辽侯府找慕思安商议破案的对策,毕竟,案子不破,她的生活,就不能平静。
前方忽然迎面跑来一群嘻闹的孩子,知谨躲闪不及,被其中一个孩子猛的一撞,重心不稳,便晃到了路边一个茶棚下的凳子上坐着。知谨揉着自己被撞疼的手臂,哪知那个撞着知谨的孩子还不忘转过头来冲着知谨做个鬼脸。看到这一幕,知谨的眼里忽然染上了哀伤,无论她做多少事来改变别人对她的看法,人们还是会对她有成见吧,哪怕……只是一个小孩子。
“小二,来壶茶。”知谨身旁的桌子那儿来了客人,那人端起刚上茶就咕噜咕噜一饮而尽,似乎是口干舌燥许久了,随即那人就和桌旁的另外一人闲聊起来。
知谨边揉手臂,边站起身,准备离去,但在听到了方才那喝茶之人的谈话时,就迈不动步子了。
“我可是从别人那儿听说了,那个半夜潜进皇宫的人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刺杀,而是冲着宝图去的!”那人说着又喝了一大碗茶,打了个饱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