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清跟着谓天,来到了谓天在这禁魂森林所居住的地方。
她思忖了一会,看着这偌大的一片荒地,这里寸草不生,唯一可看的,是偏西的那栋竹房。
“为何你选择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辄清不解,明明茂密的树木才更能遮挡他们的气息,他们的气息跟那些异物不同,鹤立鸡群,树木的气息可以有效的抵挡。
谓天皱了皱眉头,似乎很不满她的这种想法:“这里灵气重,适宜修炼。我那日看你对付百年魂妖,用的是冥界之力,禁魂森林就这里接近冥界之门,你若是在这里修炼,不出七日,功力必将大增。”
辄清惊讶,谓天竟能一眼看出她的功法是冥界之力而不是普通的内力或灵力。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分有两种,一种是灵力,一种是内力,内力是催动和增加力量和速度等人体自身的能力的功法;灵力则是使用五行能力的根本,例如一个火系的人想要跑得快,催动的就是内力,他想要使用自己的火系法术,使用的就是灵力。
而最让人费解的,就是辄清的冥界之力。估计这块大陆,甚至是这个世界,都没有像辄清一样能驾驭冥界之力的。灵力需要靠修炼,内力亦是如此,而冥界之力不用,直接就从自己制作的冥界之门汲取气息,而能否使用,这便是考验那人自身的承受力了。
“你是不是很惊讶,我竟能一眼看出你的能力。”谓天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你的技能是‘亡灵再现’我曾在一本较为古老的书籍上看到过这个技能,是使用冥界之力和浊气来进行爆裂的攻击。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发动这个技能时,只是感觉些微的与我使用的灵力不同,直到我努力想了想,才明白你这是冥界之力。”
辄清挑了挑眉,这家伙还是有点脑子的嘛,心中这么想着,对谓天有了些许的敬佩之意,但依然是警惕着他。她明白,他也在警惕着她。
“你先在这里休憩一段时间,提炼自己的功法,我出去找食物。切记,不要随意离开我圈起来的这片地,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与我无关。”谓天淡漠地瞥了身前的少女,便转身向外走去。走了30几米左右,他抬起手一挥,剑便自动出鞘,他朝脚下一指,剑便如有神持,用力插入,金光四起。地上瞬间亮起了黄光,圈起了一块直径60米的土地。
他做完这些事后,看了辄清一眼,便提剑而去。
就算是辄清,也不得不惊叹他对于剑的掌控力实在是无人能及,单凭能隔空使剑这个能力,他就可以在外面称霸一方。
只是,他和她现在在禁魂森林,空有一身武力,可是却不敌这些修炼了上百年的****之物。
想到这里,辄清轻叹一声,实在是天数有变。
她开启了自己的第三眼,探测了这方土地。第三眼是她一个人的秘密,可以帮助她看到她周围生物的动向,晚上也毫无阻碍。并且她可以探测此地的气息是属于什么种类的。
果然是冥界之力,那么这块地一定有一个通向冥界的门,她原本为自己的冥界之力而困扰,因为她必须要在靠近冥界之门的地方先让自己的身体充满冥力,这跟修炼灵力是一个道理。源源不断的力量必定有个源头,而冥界,就是她力量的源头。
她盘腿而坐,双手覆于膝盖之上,调息自己心里的力量,只觉得体内的冥力如同那涓涓流淌的小溪一般,慢慢滑过自己的经脉,涌入自己的丹田之中。
她大喜,这里的冥界之门一定比自己制作的要好一些,自己制作的涌出来的不算是很精纯的力量,可是这里绝对是精纯的!只要是在谓天圈起来的这段约188平米的地方遭遇任何东西,只要不是千年以上修为,她都能击杀!因为有源源不断的冥力提供,她便如同无敌。
那么,她年方十五,在有源源不断的冥力助下,能击杀百年生物,那么十六呢?十七呢?她简直无法想象。
她静了静脑子,便专心运功调息起来。
只一会,谓天便回来了。
他拖着一头刚猎杀的鹿,走近辄清,只见身前的少女专心地提炼功法,并未看他半分。他微笑,不再用手拖着那鹿,而是催动灵力将鹿抬起,无声无息地走入了那竹房之中。
若不是他并无想害她之心,她早已死在他的刃下。
只不过,他并不想杀她,甚至要留下她,只是觉得她十分有趣。他见过的人大多为灵力深厚的老者或半无功力的普通人,只是,他们进来没几日便只获得死的下场。
辄清,却能熬过一个晚上,并且她的体内拥有冥界之力,她的气息并非很沉重,也许与她的冥力有关。
禁魂森林,有着更为惊天的秘密,若只是一个凶地,便不会有那么多法力深厚的高人趋之若鹜。
“哼。”谓天轻哼一声,便生起了柴火。
等辄清从修炼中醒来时,天色已经蒙上了暗暗的一层。
她转头,之间竹屋中灯火通明,似乎并不在意森林中的危险到来,一阵阵饭香从屋里飘出,辄清才感受到,自己是饿了。
饿了两天两夜,就算她是神,也撑不住啊。
她抬脚便进了竹屋,看谓天在炊火前忙碌,她也懒得过去帮忙,拉开凳子便坐了下来,的的确确是累了。修炼了一天,容下冥力的下丹田也有了一丝扩大,也将技能的伤害力增加了一些。
谓天转头,看到她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坐在凳子上,淡淡道:“看看,这是你家吗?”
辄清很不屑:“不是啊,怎么了?”
谓天才和她说了一句话就觉得没有和她说话的必要了,一定会是越说越愤怒,转回头默默地烧鹿肉。良久,他又起唇:“我中了冥河水的毒。”
辄清似乎并没有想到这种毒,声音里微微带了惊讶:“冥河水?”她猜想了很久,也许是禁魂森林里面魔灵的毒,也许是魂妖的毒,唯独没有想到,他的毒,竟和冥界有关。
“你是不是去了冥界。”辄清看了他一眼,他没有回答,只是点了头。
“为什么去?”她下意识地问出,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便沉默了一会,“对不起。”
他把菜摆上桌,摇摇头:“没事。为了一个女人。她死了,我想去冥界复活她,在过冥河时我体力不支,便掉入了冥河中。冥河是由那些哀怨的人的泪组成的,我掉入,就是大罗神仙也不能救我。”
“可是我只是手臂沾了些许,便被一个东西吸附了起来,也幸好是如此,我便没有丧命在那里,只是浊气侵入了自己的身体些许。”
谓天说完,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就像在陈述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漠然,仿佛他是旁观者,主角并不是他。
可是辄清似乎来了兴趣:“你为什么要去复活她?”
但是这好像是戳到了他的禁忌一般,他看了看她,便低下头慢慢吃着饭,便不再说话,看起来极度地悲伤。
辄清自讨没趣,便也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