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见这家伙居然背对自己,心下大怒,正欲发作,忽然心念一转,也背过身去。将被子一扯,倒头大睡。哼,不说是吧,不说就不说!反正你总是不说,我才不理你呢!紫罗想着,心里不爽,自然就想睡觉,仿佛一觉过去,事情就能解决。
大梦谁先醒,人来我不知,果是如此啊!冬天就是要多睡觉嘛!咂咂嘴,紫罗轻哼一句给天一,闭眼。“紫儿,无论你是谁,我都喜欢你。”天一低低地说,话一出口,他扪心细想,当真如此么?若紫罗不是紫草,不是凤凰,他真的会爱上她么?天一无法回答自己,造化弄人,为何叫他动情?情之一字,没得道理啊!
二人皆忘了,那温泉初见,原就不带任何身份,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一见钟情。可惜这码事,弄到了最后,竟成了关键中的关键,皆是后话了。
宁缎纱回国辞了官,火速赶回西霖本家,叫宁家二老老泪纵横。这小儿子向来乖巧,偏偏对婚事如此倔强,眼下回到家中,是否意味着愿意了?当然,二老不至于马上叫他成亲,不过儿子这么古怪,怕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吧!
瞧瞧,没事老爱长吁短叹,看着月亮就发呆,典型的恋爱中人么!二老找来已经成家的老大,怂恿他问个明白。宁缎绡可怜地奉命行事,拍拍二弟肩膀道:“若当真喜欢,可就难了。”天一相助宛公主登基,他略知一二,自然知道这禁军统领的厉害。紫罗姑娘对其夫君受伤心急如焚,当时谁都瞧得出来,二弟的一片苦心,恐怕是难有善果咯!
“哥,是不是有了权力,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宁缎纱幽幽道,宁缎绡一惊,道:“要看是什么东西了,人的话,或许身子可以得到,但是心,可就难了。”“就算只是身子,我也想得到她!”宁缎纱眸中闪过一丝狠辣,看得宁缎绡一阵恐慌,红颜祸水,可别祸患到他二弟身上就好。
女帝初登大宝,第一次开科取才,开始了。宁缎绡看着殿试入围的卷轴,对今次的三元,混没半点怀疑。果然,接状元游街的锣鼓,在宁府门外奏得山响。红衣白马的宁缎纱,冷冷看着周围欢呼的百姓,朝皇城抛出一个深沉的微笑。残阳如血,暗示着什么,在西门处冉冉下落。
金殿之上,女帝左侧珠帘后,有她在,以后每日早上,都会相见了吧!
岂料,金殿还是那个金殿,女帝还是那个女帝,帝师,却不在。
“帝师身体不适,朕令她回府调养,待身子安好,再择日上朝。”仿佛知道了什么,女帝如此说。宁缎纱十分遗憾,紫罗看不到他金榜题名的姿态,男人,得不到的总是好的,西霖国中,多了个痴人,加添几多波诡。
齐柏宇一反常态,规规矩矩地上朝,不发言不做事,叫宛儿奇怪。一连半月过去,朝政稳固得很,人人皆猜测废帝恐怕是不行了。貔貅和天一的伤势渐渐痊愈,宛儿的安全眼下无碍,新任官员多半安置到各郡县,只留新科三甲入主朝中,望着三个男人,宛儿实在想问:苍天啊,咋整出这三儿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