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下听懂了,合着刚才是在给我传授经验,现在是准备直接带我去打野了?
“那你可得帮我把他看紧点,那地方是新盘下来的,出不得什么篓子。”爷爷有些不太放心,又对我嘱咐道:“你过去以后什么都得听秦风的,要是我知道你胡来,回来我就打断你的小狗腿。”
我还有些没有反应得过来,所以我终于要步上拯救人类,成为史上最强高中生的正轨了?
爷爷和秦风显然不准备留时间给我作白日梦,其实秦风都还好,倒是爷爷催我赶紧出发,别在这里碍了他的眼。
“这刚吃了饭,总要先休息一下吧?”我在一旁小声提议道。
面对我的抱怨,爷爷选择了充耳不闻,秦风则说:“也行,我也去补个午觉。”
爷爷点点头,便让我离开了,他和秦风还有别的事要说。我虽然对此很好奇,但想着待在那里反正也听不懂,索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本是想着回客厅看电视的,但走到一半电话响了,是南京那边的同学打来的。虽然已经到了高三,但大家都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该玩玩,该抄抄。我颇为无奈的走到自己房间里给她报英语的答案。
好不容易打完了电话,一看时间都已经是一点多了,我居然给她念了半个多小时的答案。现在再想睡会儿午觉几乎是不大可能了,我准备在椅子上再靠一下就出去。
大概确实是有些累,我就快睡着了,偏偏在半睡半醒的时候,衣柜剧烈的抖动了一下。
顷刻间我便睡意全无,暗想难道是早上秦风没把耗子处理干净?正想着,我又看见了那抹血红色的东西在门缝中若隐若现。
其实我当时是很想拔腿就跑的,但毕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了,早上我就自己吓自己闹了笑话。再说秦风当时将柜门打开的时候除了一件戏服以外什么都没有,这回说不定也是有人在我衣柜里藏了衣服。
出于好奇,我大着胆子向衣柜走去,走近打开衣柜后才发现那里头什么也没有,刚才多半也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而太过紧张了。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衣柜,居然有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就在我骂骂咧咧准备关上柜门的时候,瞥见了衣柜角落里藏着一个纸团。我满心欢喜地把它展开,但上面什么也没有,我随手就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我估计秦风也该休息好了,便出门准备叫他,谁知刚开门就发现秦风早在门外等我了。
“阎王刚出去,我们现在准备出发吧,去晚了……”秦风顿了顿,我在一旁等着他说完,去晚了会怎样,他见了我的模样,笑笑说:“去晚了,其实也不会怎么样。”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觉得自己被耍了的感觉,在车上一直没有跟他搭话,秦风也在专心开车,丝毫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路上经过了一所大学,那种吸引力对于我这种高三的学生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这是哪?”
“西南财大,你以前回来都没上街转过?”
“每次回来都只有几天,小时候还去过一些名胜古迹,后来干脆都在屋子里呆着了。”
秦风听后,对我表示了CD人民的同情,又给我推荐了几条比较好玩的路线,末了还告诉我东门川师那边有一家烤脑花味道很霸道。
“我之前听爷爷说你今年才来的CD,怎么感觉对这里的小街小巷都这么熟悉?”
其实我对秦风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听说他之前几年都替爷爷在山西那边坐场子,经历过许多怪力乱神的事。
“你八成是听岔了,”秦风说:“我是在五六年前去的山西,那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大,但此之前我一直待在CD。”
我还想在说什么,但发现秦风已经将车停住跳了下去。
我们停车的地方紧邻一个开放式的花园,那天正好有小学组织学生在做社会实践,说白了就是捡垃圾。我们那时候也经常有这种活动,只不过在南京,我们就是在夫子庙望月楼那一转捡。
九几年初,我读小学那会,汽车还是相当稀奇的玩意儿,所以我们同学几个经常是捡着捡着就跑到马路中央去躺着了。大夏天的,梧桐树底下超极凉快,但被老师发现了往往换来的是站一星期的后黑板,但那时候就是宁愿罚站也想在梧桐树底下躺躺。
“在想什么?”,秦风在离我十几米远的地方冲我喊道。
我回过神来,才知道匆忙跑步去追他,好不容易追上了,我跑得气喘吁吁他倒是已经停下等我了。
“介不介意?”秦风扬扬手中的烟,我摇头,“要不要来一根?”我又摇头。
“我不抽烟。”
秦风听了我的话,笑着说:“你猜猜看,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有多少烟龄了。”
“两年?”其实现在我们班上抽烟的人也有那么一小批。
“大概四五年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秦风抓了抓头发,“刚上初中就开始了。”说罢,秦风又开始大步往前走,我也只好跟着一路小跑,勉强跟得上他。
“赶紧的,别磨蹭。”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秦风停了下来,指着路边一个大门紧锁的铺面对我说,“就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