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皇帝受伤,如何伤得?”孝庄不禁由高座上步下。行至那报信人身前。“这儿安全得很,有什么都不妨招了。”
“会禀太后,起因原是襄贝勒与那鄂硕之女两次受了伏击,襄贝勒险些失了左臂,后又受狼群相围。皇上为救那名女子,被饿狼抓伤。”
孝庄听的这番跌宕,是紧张不已。
“可有伤重?”
“回太后,皇上受天护,有着金丝甲护体,故无大碍。李太医称不宜劳顿,仍需静养些时日,吴公公特差了才回来,不着太后忧心。”
孝庄听得细密,生怕听漏误了些。此时知晓无碍也算是放下些包袱来。脑子也就明朗起来。
“那博穆博果尔又是为何受的这般重伤?”
报信之人微微犹豫了片刻,想必吴良甫吩咐了些事儿,权衡再三,算是开了口了。“回太后,此事奴才并不接,故是真不知晓。”
“哦?”孝庄也是如此过来的厉害角色,他这一迟缓,早是尽收孝庄眼底,这类小人,可是有缝可钻,她起着调应了声,瞬时却是疾言厉色。
“吴良甫倒是把你调教的精干,今儿便让哀家教会你如何会话。”
那人倒也如孝庄所思量,原是贪生怕死之辈,听得孝庄这口气,料定强硬下去苦果子定是连串儿候着。何必为此一句,受那皮肉之苦。
见风使舵。
“奴才虽不接,不过听得帐中盛传,亦是为救那名女子。”
“这鄂硕养女,倒是使了什么招数…….”孝庄顾自言语,传苏茉尔将人带了下去。
“太后!”孝庄想的有些倦了,如今又被此搅了思绪,自然是不由的恼怒。却是见得娜木钟满是愁容,忧心忡忡地进来,“臣妾有事……”
“这近来你是越发无礼了,这般径直闯进来,见了哀家也不知请安。”孝庄焦躁的很,语气甚是不耐烦。
“静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娜木钟吃了个软钉,没趣的退回了原处,做了个揖,未等太后说平身,立马是起来顾自拣了椅子坐了。
“静儿,哀家近身身子大不如前,倦乏的很,你也多个心眼儿,多料理这后宫,净添乱。若是有是吃了什么莫名的委屈,回宫哭去。”
“太后怎会对静儿有如此结缔。”娜木钟此时倒真切的红了眼眶,“静儿在宫中几经波折,若太后也如此相待,静儿,静儿……”
“行了行了,这又是哪宫娘娘让你不顺心了。”孝庄轻轻撇了撇嘴。
娜木钟心中不服顺,仍是堆着笑,“太后这可瞧小了静儿了,静儿今日是做个牵线之人。太后你也瞧着襄贝勒,如今长成了。也该配个福晋。由他收收心,勤于政务。静儿如今倒代为相中了一人。自以为和顺,故来同太后禀报。”
孝庄轻抿了口茶,心事重重,似是心不在焉地轻描淡写道,“静儿,真是难得的很,这戏才看完,这会儿子就有了人了。”轻眯了眼睛,“这有是要唱哪出啊。说吧,是谁?”
娜木钟见得孝庄神色缓和下来,自以为受了夸奖,倒是飘忽起来。
“回太后,依静儿瞧,这董鄂氏便为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