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祠泪未收,转行宫痛怎忘?对残霞落日空凝望!寡人今夜啊,把哭不尽的衷情,和你梦儿里再细讲。”
生唱的凄美,各人都不由眼眶红润。
“好!”孝庄拊掌乐呵“苏茉尔,赏!”
“诺。这是太后赏你们的,谢恩吧。”苏茉尔把十錠白银取了匣子装了,轻搁在戏台之上。
俩人谢完幕,这会儿子是感激涕零地跪在那儿,再三叩首。
“谢太后娘娘赏赐。”
“来,玉环儿,哀家往日不曾见得你,唱腔圆润,新上的?俊俏的很,过来叫哀家瞧瞧。”那女旦有些扭捏,小声询问着身旁不敢抬头的老生。
“回太后,这是戏班里头头遭给您唱的,外头唱的清亮,便是让着来叫太后赏鉴赏鉴。”老生回的战战兢兢。
“掌嘴!太后可让你回话了?“孝庄身旁的太监翘着兰花指儿,阴阳怪气儿的说着话。
大伙倒是像都做好了观这热闹的准备,显得比方才更是用心地向着前头探脑袋。
可这极好的景致,偏生叫一个风尘仆仆的人给搅了。
下头私语不绝,笑话这不知好歹的脏家伙,挑了这个眼儿,没叫人传话便是径直闯了进来。那人却是大胆的堂而皇之地走到太后面前,福下身去。
“奴才该死,搅扰了太后的雅兴,奴才有要事启奏。”
孝庄望着他凝重的神情,也略微猜的一,二。
“哀家身体疲乏,这先回了。”孝庄匆匆起身离去,忽而想起何事,转过身来,“你们好好坐着看戏,都甭来瞧。”语罢,自个儿下了。
后头赶紧着都一一福下身去,“恭送太后。”
那戏台上俩人跪的心慌,想是自个儿犯了什么过错惹得太后离去。唬的阵阵冷汗,头磕的打鼓一般。
“得,您二人那,赶紧着收了银子走喽,可别耽搁了下场戏。”那太监尖声刺耳,没好气的推搡了那女旦一把,转身哈着腰,“各位主子,这老佛爷点的戏,还有三出没唱了,娘娘们瞧完了再回吧。”
那俩戏子千恩万谢,揣着银子,一溜烟儿便去了。
“罢了,我也乏了,几位妹妹自便吧。”娜木钟打了个哈欠,欠身起来,说的傲然。
款步离开,却是在恰至兰烨跟前时,一个踉跄。
有些幽怨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娘娘,这房里灯火通透的,娘娘怎么专拣我家主子这幽暗的地界儿行呢。要不不着意摔了,可就失了仪态了。”吴尔库尼赶忙上前帮衬着把娜木钟扶稳喽。
乌云珠心中止不住笑意,面上却满是怒容,“娘娘可别见怪,这丫头就是这般。吴尔库尼,怎可这般说话。仔细很扎你的舌头。”
娜木钟满腔怒气,却是生生压住了不发,反是对她陪笑道,“不碍,确是哀家不小心了,这奴婢心直,哀家自然不至放了心里去。”
苏绿的手臂被掐的生疼,也不敢吱声,咬着牙小心扶着她退了。
“主子,你说这皇后为何就这般退了?”吴尔库尼搀着随即问安出来的乌云珠,不由发问。
“哼~~”乌云珠不屑地笑笑,“定是去太后那儿嚼舌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