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配风,凤比龙
古至今来理由通。
凤妹雀,傍姊势
叶盖明珠光亮失。
如今看,雀插羽
攀上枝头妄作凤。
雀栖梧,占凤巢
虽假五彩仍非凤,
却何有位并龙逢。
白话的很,却是朗朗上口,也见得其中深意。自然是讽刺了兰烨占了乌云珠的位子,鸠占鹊巢。
“主子这是?”吴尔库尼有些不明,传了至京城里头又有何用,毕竟,是后宫之争。
乌云珠讳莫如深地笑笑,倒也是未说得明白,“皇上去往承乾宫的事儿,立刻就会满城风雨,到时候,有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们只需的做些旁敲侧击的事儿。至于此,烨儿自会求的一个好名声,不论是谁的。总之,别问的太多,我自有自己的注意,照办便是。”
承乾宫
今日的承乾宫怕是许久不见得这般热闹非凡,若是用门庭若市来形容,自也是不为过的。忽是平日不见得影儿的人如今都不知由何处来,提着各式的糕点,说是听着承乾宫的兰主儿身子不好,送来给补身子。
或是未送的东西过来打探情形的,占了大半个门口。好在福临仍是在正堂里头坐着,论谁也不敢造次,或是请了安便走的,或是干脆东西交由了绿翘便跑了的……
每一次,福临急切起身,却总是看到陌生的身形,难免有些落寞。这次确是真真体会到了那句,“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的滋味儿。
已是近着傍晚,日头也有些下沉了,才听得外头沉重地脚步。
“吴良甫,让你去召人,你倒是快啊,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脚!”福临有些愤恼的怒喝跪在地上的吴良甫。
“皇上,别怪罪吴公公,是兰烨央求吴公公在稍候片刻,待到药煎好了再回……”
“哼!煎药!你是太医么?你是太医院的人?!你还知道回来啊!啊?来人!把承乾宫给我一把火烧了!”福临恶狠狠地打断了兰烨的话,恼羞成怒。说话间,端起手边的古瓷花瓶就往地上砸去。
兰烨从未见得福临这般气恼,唬的不知该作何回话。
“你善心!你心善!东家病了要你照顾,西家病了也要你照顾!你怎么不照顾照顾你自己!你是在和朕怄气么!你是要把朕逼疯么!!”福临冲下来紧紧拽住了她的肩膀,旋即又放开,端起手边的椅子往外头扔去。
兰烨实在是被吓坏了,全然不知该如何去劝慰眼前如同一头愤怒发狂的猛兽一般的福临。她只能尽全力撑住自己,定定站着,尽力站着,不要倒下去……绿翘已是在一旁泪眼婆娑,兰烨的泪,也已是不觉间,落满了衣襟。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福临的声音渐渐沙哑起来,晃动着兰烨单薄的身躯。望着她惨白的面容,毫无血色的嘴唇。那样不忍和懊恼的回过身去,捶打着自己。“是朕,是朕把你害成这样,是朕!”
兰烨想要宽慰着福临,却是被他摇晃着全全失去了气力,连视线似乎也模糊了起来……眼前一黑
再拾回意识时,却是瞧见卧在榻上,太医们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福临见着她醒来,又惊又喜,紧握着她的手,却又是气恼的忍不得发起脾气来。
“皇上,是兰烨自己没养好身子,您,别怪罪他们。咳咳……”
“来人,还不去端水来,李太医,李太医!赶紧过来把脉啊!”福临便是说着话,边从里头取了靠枕放了床沿,让兰烨坐的更是舒坦一些。
“兰主儿,臣已是再三嘱咐,你落下的病根儿可不好治,千万不可劳累,你怎么……”李太医颇有几分责怪的味道。兰烨本想着阻止,却已是不及让福临听了去。
“兰主儿,朕不需的你这么善心,听着,朕可不管是你自去还是被她们传召的,总之,若是今后你再拖着病去照看哪宫娘娘,朕便立刻下旨,治她的罪!”转而望向了跪拜的太医,“说,是谁给皇后和静妃诊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