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姑’上前一步,弯腰恭敬的回答道,话语一出,罂粟微微的松了口气,却不想她又接着说道:
“但,李敏儿捡到舞谱那日,奴婢并没有在花园见过她,当时也好奇来着,于是去了她的房间,而她也不在。”
什么?这不是故意将自己推向火坑吗?罂粟惊奇的盯着那所谓的‘巧姑姑’,见她神色泰然,并不惊慌,想来也是早有准备这样回答,可是为什么?
不等罂粟想明白,太后就急不可耐的命那刑狱司将她五花大绑押往审讯厅连夜审问,务必要在清晨拿到她意图妖言惑众、扰乱后宫的供词。
罂粟自然不能反抗,任侍卫粗鲁的将自己捆绑拖走,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将那老妇关押在自己的隔壁,恐怕也是早就设计好了的圈套,只是她不明白太后这样的大费周章、煞费苦心,难道只是因为自己这张酷似容妃的脸么?如果是这样,那容妃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她在死了这么多年之后依旧让太后钮兰氏如此的耿耿于怀,让整个后宫如此耿耿于怀。
被拉走的时候,罂粟回头看了一眼瑟缩在地上的老妇,只见她不停的往地上撞击着自己的头,嘴里喃喃自语,依旧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到了审讯厅后,罂粟强行被绑在了粗壮的铁架上,胳膊上粗厚的铁索烙的生疼,而眼前是各种各样的刑具。
那狗官审讯司在太后面前卑躬屈膝,俨然一副奴才样,但太后走了之后却挺直了腰,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罂粟在心底暗暗的嗤笑,他这样的人也注定了一辈子要当人家的狗,永远没有出头日。
“呃,咳咳”大声的咳了几声,他斜斜的倚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斜眼看着罂粟道,“说吧,乖乖的说了省的受皮肉之苦了!”
若是在以前,他这会怕是已经身首分家了,但现在,罂粟也只有咽下这口气,软下自己来求饶。
“大人求您开恩,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只听说过不得提到‘容妃’却不知道容妃就是‘玉容’,而那舞曲我就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求大人明察啊!”
“哼!一派胡言,你不知道容妃本名叫玉容,那会又怎么提到玉容这个名字?你以为本官是傻子吗?”
“因为我梦见过玉容这个人,那时只是一时糊涂忽然想起来了才会口无遮拦,请大人一定要相信我啊!”
“梦见?”狗官重复了一遍,然后大声的嚷叫起来,“你还真把本官当成傻子了吗?听听,听听,不愧是官家的大小姐啊,连狡辩都摆出这么有理的理由,哈哈····”狗官继而又大笑了起来,半响之后才慢慢悠悠的气哼道:“哼,快点招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再不说我就要动刑了!到时觉得疼了可别说本官不怜香惜玉!”
见他已经不耐烦,罂粟根本就没办法再解释下去,但是却无论如何都不能签字画押,不然所有的行动都是白费的了。
“大人明察啊,小女子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哪有那个胆子去妖言惑众,请大人饶了我吧!”
“哼!”见罂粟不屈服,狗官轻哼了一声,缓步走下审讯台,朝罂粟走近,他眯着眼看着罂粟,见她略显苍白的脸在火光中竟然美得让人心惊,不禁伸手抚上她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