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容儿,你在我在,你亡我亡。
但容儿,我在,你还在么?
罂粟看着不断的喃喃自语但却听不清说了什么,仰起的面上斑驳的沟壑间的有晶莹的液体流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怔在了那里。
心中却暗潮汹涌,她坚信这个面目全非的老妇身上必定有什么秘密和故事,而这一切,也必定和那个与自己酷似的‘容妃’有关。
“她叫玉容么?”忽然间她想起了梦中的那个熟悉身影,一张嘴不自觉就说了出来,却忽略了隔墙有耳是杀手的大忌。
“放肆!”
没等来那老妇的反应和回答,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早就该在高床软枕上休息了的人。
太后钮兰氏双目圆睁,脚步凌乱,人未到,尖锐的声音就已经响起,罂粟看到她身后一大串的人,火光明灭间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倒有些扭曲,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忘形,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人在暗地里监视。
“放肆,林婉儿,你刚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说那个‘她’是谁,还是说到了玉容?能让人前始终淡定如玉般的太后发这么大的火吗?
罂粟没有回答,只是意识到她现在柔若无骨官家小姐林婉儿的身份,于是快速的在太后的面前跪下,头一用力就嗑在了地上,痛觉随之传来。
“说,你聋了吗?哀家问你说了什么?”
钮兰氏继续的追问道,明明已经听清,但还是想看她恭敬的跪在地上磕头,嘴里不断求饶的恭敬的样子。
“我,我说了‘玉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太后您要这么生气!”罂粟转型的快,诺诺的声音中有逼真的颤抖。
“哼!”钮兰氏拂袖轻哼了一声,在随侍送上的凤椅上坐下,斜眼看着俯趴在地上的罂粟,冷冷的说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玉容’在宫中是禁忌么?看来事情总算有了结果,林婉儿,这是你自找的,谁都救不了你!”
“请太后明示,婉儿不知道错在哪里。”
“哼,好,哀家让你死的瞑目,也省的以后漓儿怪我这个母后杀了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罂粟自嘲的笑笑不语,宫中尔虞我诈又怎会有真情,这太后怕是也不知道‘心上人’是什么意思吧。
“暂且不论你今天提到了那个不该提的人而犯的大不敬之罪,哀家现在问你,李敏儿捡到舞谱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那几日我都在花园或是房内,哪都没有去过!”
罂粟说的是实话,那几天就是为了避嫌,她才特地每天规规矩矩的呆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被质问,所以早就有所防备。
“有人可以证明吗?”
“有。”罂粟想了一下,若是说李美丽,怕是说服力不大,但若是这时就拉出了魅影,怕是对以后的计划有所影响,但现在也只能先过了这关再说,于是抬头看着太后纽兰氏说道,“巧姑姑可以证明,那几日她在花园见过我很多面!”
“哦?”闻此,太后转头看向边上的‘巧姑姑’,大声问道,“是吗?巧儿,她说的是真的吗?”
“是,奴婢确实在花园见过林秀女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