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想轻薄自己,罂粟率先别过了脸,这时,她心中已是满满的怒火,没有办法再伪装下去,她恨不得剜了他的眼,剁了他的手,但残存的理智还是让她义正言辞道:
“大人,就算我此时是待罪之身,却也是身世清白,门庭显贵的人家,请大人自重些,既然大人不相信婉儿说的话,那婉儿也无话可说,不过,您就是打死婉儿,婉儿也不会招的!”
“哼!”再次的哼了一声,那狗官终于将手从罂粟的脸上移开,脸上愈发的狰狞起来,冷冷的看了罂粟一眼,招手叫来了几个侍卫。
“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
得令的侍卫一拥而上,每人手拿一根长长的皮鞭,排成一个半圆,随着第一个率先的一鞭下去,紧接着随后的人都用力的扬起了手中的皮鞭。
“啊···”皮开肉绽的感觉随之传来后罂粟也不可抑制的吼叫了一声,每一鞭似乎都打进了她的肉中,痛的她紧握的双手上指甲都硬生生的戳进了肉里。
随着一鞭一鞭,不停挣扎间伴随着不停的大叫声,在这深不见底的牢狱中罂粟终于可以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情感,她甚至觉得大声的叫出来之后痛觉反而没有那么明显了,尤记得那年似乎也是这般的疼进了骨子里,但就是因为自己只字不吭才会这般的印象深刻,隐之不去吧。
她不求饶只是嚷叫,反而让抽打的侍卫隐隐有些不忍,见她殷红的唇瓣上有血滴落下,暗想这官家小姐又何曾受过这样的折磨,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屈服也着实难能可贵,不自觉的就降低了手上的力度,还有几个甚至都别过了头不忍再看她满是汗水和泪水的脸。
“停!”终于,那狗官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能将她打死,下令停手,一得令的侍卫都不自觉的立停了下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再看罂粟,已是满身的伤痕,身上白色的宫服已经被印成了红色,整个人无力的垂挂在铁架上,随着挣扎间发丝已是凌乱不堪,脸上一层红晕间是细细麻麻的汗滴和泪滴,让人都不忍去看。
“招了吧,我的大小姐,我也是奉命行事啊!”审讯的那个狗官有些底气不足了,他怕她不招自己在太后面前交不了差,又怕自己将她打死了自己也会陪葬,特别是这样一个美人,任谁都会于心不忍。
“哼!”轻哼了一声,罂粟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再说话,也不再去搭腔,她只是觉得累了,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哎呦,这不是为难我吗?”他不停的在罂粟面前走来走去,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办,如果再接着动刑,怕是她坚持不了了,若是不动刑,她又不会再招,这不是为难他吗?
想了一会,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忽然一阵淡淡的熏香闪进了他的鼻中,他吸了一口再转头想找找熏香的来源时人忽然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罂粟隐约中看见面前的侍卫一个个都倒了下去,只是潜意识中意识到应该是有人来救自己了,但现在,自己怎么能走?走了,不就是带罪潜逃了吗?想到这,她诺诺的低喃道,“我不走,不走,不走···”
却没看见一袭白似雪的身影在她面前停驻了几秒就瞬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