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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爸爸死了,妹妹在哪里(2)

伊南还是低着头,一口一口吃着面包。她吃得非常专注,好像外界的声音根本传不到耳朵里去。

“怎么了?”尹秀凑近了她,关切而焦虑地说,“有什么事你要跟老师说的……是不是表姨对你们不好?”

“没有。”伊南看到面包剩下一点点,有些遗憾地抬起头,抱歉地说,“老师,我撒谎了。我没有表姨。”

尹秀愣住:“撒谎?你为什么要撒谎呢?”

“因为我不想去孤儿院。”

“怎么会去孤儿院呢?你还有爸爸啊……伊南,你太要强了,不管你爸爸和你妈妈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他毕竟是你爸爸,他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

老师怎么知道她有爸爸的事儿?她从来没说过自己有爸爸!

“我没有爸爸,我爸爸死了。”

“那……今天早上……”尹秀面带困惑,她站起身望向门外,伊南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看到这个男人的瞬间,伊南的心跳开始加快,她全身都在发热。上一次她有这个感觉,是妈妈下午没回家。傍晚的时候,就有警察来找她了。那,今天这个人是谁?

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文质彬彬,衣着整洁清爽,还没说话嘴角就先露出个微笑,看起来又可亲又善良。

“你醒了?”男人笑眯眯地说,“好点了吗?”

伊南点点头。

“我姓乔,乔安南。你可以叫我乔叔叔。”

伊南没有说话,咳了两声。她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套近乎的事,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帮助——如果这个人是校方联系的社会福利院的人,那她最好还是闭嘴。

“我是警察。”他微笑着说。

伊南看一眼尹秀,尹秀对她鼓励似的点点头。

又是警察!警察来找她,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难道,是伊洛……

伊南的心揪了起来。“什么事?”

“你爸爸今天早上去世了。”

这个叫乔安南的警察话音刚落,尹秀老师就倒吸一口冷气,她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乔安南。

尹秀老师是在担心她再昏过去吗?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伊南对这个噩耗的反应,只是转过脸去。

“我没有爸爸,我爸爸早死了。”她冷冰冰地回答。

尹秀瞪着眼睛,乔安南却露出个理解的表情。

“嗯,那我改一下说辞,伊成峰今天早上去世了。”

伊南在两个大人的注视中,长吁了一口气,“哦,他啊。”

她不承认伊成峰是她父亲,就如同伊成峰不承认她是他女儿一样。如果今天是她死了,警察去通知伊成峰,她保证伊成峰绝对不会比现在的她更激动更悲痛……他大概会不耐烦地赶走警察吧。

“伊成峰的妻子,马清清也去世了。”

“我知道了。”她点头。

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平静。脑子里忽然想到范进中举……学这篇课文的时候,老师讲过,古时候有人及第、升官,第一个去家里报喜的人,家里人都会封很大的红包答谢。

伊南忍不住把手塞在口袋里,紧紧地握着那张五块钱。

她当时还以为这是古人要面子,客气……原来不是的,是你真心想要分享,想要把这种喜悦一直传下去。

她忽然觉得悲哀,在她十七岁的生涯中,好像从来没有什么喜悦是需要和别人分享的。

尹老师倒是惊诧万分说,“都去世了?是……”

乔安南点点头,“是谋杀。”

尹老师又倒吸一口气,捂住嘴巴,半晌才一脸同情地望向伊南。

“谋杀”两个字让伊南心里抽紧了一下。妈妈两个月前也是死于非命,她的死跟那两个人不无关系……这就是报应吗?

她的反应仅此而已。她从来没有爸爸,他和他的妻子的死,对她而言算不得噩耗。

在她眼里,伊成峰和马清清,还不如两个陌生人。

她的反应好像让这个乔叔叔有些困惑,他摸摸鼻子,“这么说,今天早上你没去过伊成峰的别墅?”

三层的别墅,欧式建筑风格,拱形的门廊,拱形的门窗,到处都是顶上立着小天使的白色立柱和花样繁复的雕饰,房间里布置得奢华而高调……透过客厅那扇玻璃墙,仿佛看到打扮得珠光宝气的马清清正闲散地坐在客厅,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喝着二十四小时保姆端给她的下午茶……

令人作呕!

“没有。”伊南倔强地把脸转到一边,语气生硬,“如果可能的话,我一辈子都不想去那里。”那里的一切,只不过是在提醒,她生活的世界有多么可怜。

“那就怪了啊。”

有什么可奇怪的?伊南迎上乔安南的目光,乔安南的嘴角咧出个恰到好处的弧度,这弧度让伊南迷惑。妈妈去世的时候,来通知她的警察,嘴角也咧出了个弧度,只不过是向下的。

3

白布单掀开,露出了伊成峰青白的脸。

最后一次看到妈妈,她也是躺在这样的白布单下面——只是,她没有伊成峰运气——死的时候,她已然面目全非。她被卡车轧到的半张脸凹陷变形。而在血迹和泥垢中间,妈妈那总是令人生畏的脸却展现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伊南经常梦见那个笑容。她猜想,妈妈应该完全预想到了今天的场景。

“我要看看他的脚。”

法医奇怪地看她一眼,还是掀开了下面的布单。

伊成峰的脚光着,上面遍布着皱巴巴的狰狞扭曲的疤痕。

伊南点点头:“是他。”

伊成峰曾经将双脚踏入沸油中,炸熟了他脚上的大部分皮肤。至于为什么会把双脚踏入沸油中,那完全是她们妈妈的妙招——她在他睡醒前,把一锅煮沸的热油,放在床边他的下脚处。

妈妈曾经为此坐了两年的牢,但看看这双脚的可怕样子,这两年牢的代价显然是值得的。她一直认为,这是妈妈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件好事之一。

白布单又盖了回去。

他是被人用刀杀死的——和马清清一样,每个人身中两刀,刺在心脏的部位。

领她看尸体的是个叫郑朗的年轻警察,他对她的反应深感诧异。

伊南的淡定跟门外的一对哭得死去活来、捶胸顿足的老夫妇,形成鲜明的对比。

伊南知道,他们是马清清的父母。

“可怜我那女儿,才二十七岁啊,肚子里还有个不到四个月的孩子,一尸两命啊,是不是那个挨千刀的保姆?狼心狗肺啊!我见了她,不把她眼珠子抠出来不算完……呜呜呜,没了我女儿,我可怎么活啊!”

挨千刀的保姆?那个永远对马清清堆着满脸讨好笑容的女人?伊南眼前浮现她的面容,圆圆的脸,白皙的皮肤,永远笑嘻嘻的嘴角和一双闪烁着阴险意味的细长的眼睛……她对这种奴颜媚骨的人满心憎恶,这种人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马清清的母亲认为是她干的吗?伊南暗自思量着。

马清清的妈妈呼天抢地,马清清的爸爸却比妻子冷静,他正粗哑着喉咙,不知道问什么人:“我女儿的财产怎么处理的?她的珠宝首饰应该属于她个人财产吧?我们要求对她的财产进行保护……还有他们家的房子,现在人都没了,是要封起来吗?里面的东西呢?伊成峰的公司怎么办?”

对,伊成峰家财万贯,他死了,他的财产……哦,是了,伊南现在的身份是巨额财产的继承人了吗?

这个想法让伊南一阵晕眩。

伊南走出停尸间,老女人的哭声和老男人的追问声都停下来,两个人一起转向她,眼神又尖又利。

老男人瞪大眼睛,一脸凶相:“这是伊成峰的女儿?”

老女人则走向她,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手指快指到她鼻子上去:“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伊成峰根本不认她,他当年被她们妈妈害得那么惨,他讨厌她娘仨还来不及!连家门都不让她们进,她怎么能算他的家属?他的家属只有我们……”

伊南倒退了两步,并不是怕她,而是这个老女人又腥又臭的唾沫星子直喷到她的脸上,她实在无法忍受。

那个叫郑朗的警察显然看不下去了,他拦在伊南的面前,不客气地把老女人的手指头挥掉:“她是死者的亲生女儿,是直系亲属。你们大家都是亲戚,请客气点……”

“客气?跟她,这个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老女人尖叫,随即又哭了起来:“可怜我那女儿,结婚的时候才二十四,根本不知道她男人还有两个拖油瓶,如果知道,她如花似玉的年纪,为什么要嫁个四十来岁的二婚头啊!”

为什么?为了钱啊!伊南在心里冷笑。

美女加野兽的组合,不都是这种模式么?一个有美丽的脸蛋,一个有鼓鼓的钱包,资源互换,资源共享。

郑朗的手保护性地放在伊南的肩头,将她带离这个是非之地:“来,你到这边来签个字。”

身后又传来那个老女人的长长的哭号声:“没天理啊……”

什么没天理?马清清的死,还是她这个直系亲属的身份?

如果她的身份是没天理的事情,那伊成峰对她们母女三人做的事情算什么呢?

郑朗带她上了楼梯,走过一条长廊之后,推门进了一间办公室。

此前那个叫乔安南的警察正坐在里面打电话:“还没找到吗?给协查的民警说一下情况,请他们帮忙注意一下……嗯,嗯,好……”

郑朗拿出一张表格,是《死亡确认书》,他递给伊南一支笔,伊南接过去,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

真讽刺!活着的时候,他自己不认她这个女儿,死了之后,警察帮他认下她这个女儿,将他的身后事交给她。

伊南签好字,乔安南也挂上电话,他转过身,对着伊南微笑:“肚子饿了吧?我们这附近有家沪菜馆不错,一起去吃饭?”

“不用,谢谢……”

乔安南却不听,他抓起外套,拉着伊南的胳膊:“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问你,我们边吃边谈。”

站在这家门面很大的沪菜馆门前,伊南很犹豫。“我……我们随便吃点就好了。”她嗫嚅着。乔安南一本正经:“随便吃不饱啊,我快饿死了……”

他大踏步往里走,催促着伊南,“快来。”

“我……我没钱。”伊南脸涨红,声音低到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她从来没在这么大的饭店吃过东西,甚至连门都没进去过。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的:永远的长发扎成马尾,永远的校服,吃最便宜的饭菜,用最便宜的文具……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一个需要花钱的校内活动,同学们的聚会也基本没去过……

十七岁的她,好像这半辈子都活在努力拒绝别人的同情中——她恨这件事。

“别开玩笑了!”乔安南过来,接过她的书包,“跟女士吃饭,埋单是我的荣幸,赏脸吗?”他的笑容让阳光都失色。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伊南不自觉地握着拳头,她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伊洛还是没找到。”乔安南等菜上齐了,一边吃,一边说。

“嗯。”

她低下头,这一天之内,已经是第三个人向她打听伊洛了。她真想冲着每个人脸上喷吐沫,大声告诉他们:伊洛就是自甘堕落,她无药可救了!你们都放弃吧!让她自生自灭好了!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她是伊洛的姐姐……她真恨这件事。

“她以前有过这样的情况吗?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有过。她有次在网吧里待了两天两夜。”

“两天两夜啊?”乔安南惊奇说,“都在网吧里吃住吗?”

伊南闷头吃菜,一声不吭。她从来没去过网吧那种地方,怎么知道两天两夜玩游戏的人怎么吃住?

“伊南……我知道这件事很难接受,你的抵触情绪我也理解,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他换了一种口气,表情严肃。

奇怪,为什么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寻求别人的帮助?他凭什么?他也跟许文文一样,住着二百平方米的房子,有司机接送,说话嗲嗲的,看到一只老鼠都会哭一下午吗?

伊南在心里冷笑。

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欠谁的——就连她妈妈都这么说,她有什么义务帮助一个陌生人呢?

果然还是收买的老套路,伊南看着这一桌精致的菜肴,心里一阵腻烦。

“怎么帮?”她冷漠地开口。

“伊成峰和马清清,被人杀死了。”乔安南像是没发现,自顾自地说,“在他们那个别墅。我们从别墅的监控录像中,看到早上六点的时候,一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孩子进了别墅,八分钟以后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他们家的保姆余莉,认出那个女孩子是你。”

伊南没吭声,过了半天才说,“监视器拍到脸了吗?”

“那倒没有。”

“那她凭什么说是我?”

乔安南笑,“哦,她说你经常穿校服——”

是啊!所有人都不愿意穿的那套难看的校服,是她最好的衣服!

伊南的手在桌子底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那样的疼痛,让她可以暂时忘记这样的难堪。

“不是我!”她咬着牙说。

“伊南……”乔安南沉默了一会儿,“你恨伊成峰吗?”

“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恨的?”她别过脸。

“你父母……你妈妈和伊成峰的事你知道吗?尹老师告诉我,说你入学的时候就写着父亲去世,你知道他还活着吗?”

伊南看着乔安南的模样,有点想笑。他可真不像个警察,倒像是邻居家的大婶,一边小心翼翼地变换着让她舒服的措辞,一边绞尽脑汁地从她嘴里套话。

不过伊南想,这都是他一厢情愿。父亲也好,伊成峰也好,对她来说,都只有一个含义——死人。

“妈妈是这么说的。”

“可是你知道伊成峰没死,对吗?”

伊南晃动着手里的水杯,斟酌了很久,才说:“我去年才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伊南把目光移向窗外。

“去开门。”妈妈正在缝纫机前忙碌着,身边堆放着手工做的毛绒玩具、靠枕、手编鞋——这是这么多年来,她们三口的全部生活来源。

而这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就是她们的“家”。房间里最大的家具就是伊南和伊洛的上下铺。妈妈在下铺伊南的床上搭一块木板,权当她们的书桌。

伊南听到妈妈的话,瞥了一眼坐在她身边的伊洛,伊洛不情愿地从小凳子上起来,慢吞吞地去开门。

“你找谁?”

半天没有回答,伊南和妈妈都转过头,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穿得好像电视里的女人一样,戴一副墨镜,她摘下墨镜的瞬间,房间里都亮了起来。

真漂亮啊,伊南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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