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銮宫内,女帝倚榻阖目,时而咳几声,丝帕掩唇。听殿外杂声,遣贴身侍女:“孜葭,去看看。若是王爷便让他进来。”
“是”行至殿外,瞧一女子怀中古琴,再看腰间玉佩,行以屈膝礼:“王爷金安”
宁虞央瞥见女子脸颊:“起来吧”
孜葭闻声叩谢:“女帝请王爷入殿”宁虞央在瞧眼小太监,迈步进殿。
孜葭未随后入殿,遣着不识事的太监于一旁无人除,怒斥:“刚可是拦着王爷?”
那太监低首嘟囔:“我怎么知道她是王爷”
听此话,眼望四周,孜葭恨不得立马堵了小太监的嘴,呵其跪下:“你刚入宫,内司总管没有教你们宫中规矩吗?主子面前不得自称我,宫中言谈举止不可随意。若你刚才那话被主子们听见,轻则怕是一顿罚,重则小命不保。”
“姐姐,有那么严重吗?”小太监半信半疑,睁大眼睛瞧着孜葭。
孜葭这才细细看了小太监的五官:“不可不信,瞧你长得摸样清秀,要是娘娘,们瞧见,醋意大发后果可就不止一顿罚了。”
瞧着小太监傻傻呆呆的样子,孜葭掩唇偷笑小太监看着孜葭,孜葭这才止住了笑问道:“你叫什么,伺候哪里的?怎么进宫的”
小太监挠挠后脑勺,也不拘谨:“我。。奴才姓刘名守。内司总管安排着奴才来女帝宫中伺候。”
“这张德也是个不怕死的,竟然派着你这样一个毛手毛脚,规矩不识几个的小公公来伺候女帝。”别瞧年纪尚小,却也伺候女帝多年深得女帝看重,说话份量自是重的。
“奴才年15,家住淮南。。”孜葭突然想起一事,匆忙打断刘守,交代几句匆忙离去,留下刘守一愣一愣。
宁虞央离京多时游历山川河流,容貌身形皆大变,上回见到她时为三日前的庆典,再上回时,便是四年前的清明祭祖仪上。
三日前的庆典上,女帝并未好好看宁虞央。倚榻,一抹倩影入帘,女帝缓缓坐起:“央儿,来母亲身边”多年思念加上病重缠身,女帝竟无注意到怀中古琴。
宁虞央站在殿中未在挪动步伐,女帝蹙眉,想起三日前继位纠纷不由尴尬:“赐座”宁虞央抬手意罢,裣衽行礼:“臣站着即可”
侍女抬眼望向女帝,便于一旁站着。宁虞央将古琴放于地上:“三日前,女帝曾说若将古琴归置于九銮宫,便意于弃帝子之位。而今,臣已将古琴带来,还请女帝恩准。”
女帝这才注意到那把古琴,只觉胸中气闷,一咳丝帕尽数沾血:“央儿,你若还怪母亲,母亲无话可说。可母亲不能眼看着北銮江山后继无人啊。”
宁虞央狠下心:“北銮江山后继无人与本王有何干系”转身迈步离去。
女帝大喝:“你父亲的离去,与母亲无关。”宁虞央与殿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言:“事已至此,死无对证,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女帝躺在寝殿上,见孜葭回来,立刻唤其来到跟前:“去将三王爷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