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玄思古琴取来,本王即刻入宫面圣。”金色裙摆金丝绣以牡丹,九凤金簪置于流云髻上,女子慵懒靠在轿撵榻上,阖目不语。
青色襦裙墨色发丝挽些许木兰簪固之,管家启唇欲言轻叹转身离开。不会,管家抱来玄思琴放置女子身侧言:“王爷,可要三思”
素手轻抬:“罢了,本王想得很清楚”
北銮女尊彧泽蛊国东圩君主,三国鼎立昌盛,各中小国为寻庇佑年年上供,虽表面相扶相持实则暗波涌动,各中小诸侯暗自练兵野心勃勃,内外兼忧。
北銮女帝年事已高,思其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室子嗣唯帝女殊禾王宁虞央方可堪得重任,唤虞央回京继以大统,奈何其心不系于国家朝堂,无奈之举只得威逼。
“奴才参见殊禾王”尖嗓子公公拂尘执臂,跪地请安。
宁虞央手怀古琴,瞟了眼地上之人:“起来吧,女帝呢?”
得话,起身,半弯腰言:“女帝陛下服下汤药此刻刚睡下”抬眼瞧见古琴深吸气跪地慌忙道:“女帝陛下可受不起半点打击了,王爷。还请您三思啊”
抬脚,对着就是一踹,冷哼:“本王的事何时轮得到你来插嘴,你倒是忠心,可惜用错地方了。”甩袖,离开。
离开女帝寝宫—瑶凤宫,宁虞央将玄思琴交与身后随行侍婢。走至湖心亭中,望湖中游走鱼儿,伸手取来鱼食,一把撒向湖内。
“哟,这不是殊禾王吗!臣妾有礼了”兰花指相交于腰侧,屈膝行礼。
尖嗓细声,着实令人作呕,宁虞央转身坐在石凳上,端明前龙井细细品,未曾搭理。
那人却也自顾起身:“王爷好兴致”,端起一旁有一盏茶,闻其香品其味:“取自清明节前的嫩芽,明前龙井配得上王爷”
冷哼一声,宁虞央冷眸看着那人:“往日只知贵妃随女帝品蒙顶茶,竟不知贵妃也知晓此茶。”
柳辅延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殊禾王见笑了”
放下茶盏,嘴角微翘瞟眼前之人不屑,宁虞央款款起身言:“女帝喜好蒙顶茶,北銮蒙顶自是在明前龙井之上。贵妃觉得呢?”
微微一愣神色略显惊慌,如若应承那一说,落得旁人嘴里,女帝那里不好交代。可若驳之,女帝愧对殊禾王,如今一心要将皇位传于她,将来殊禾王继位为帝便也可以以大不敬治他。
柳辅延望宁虞央背影,眼神精光一闪:“不怕王爷取笑,臣妾只知这两种茶,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明前龙井,芽叶细嫩,色翠香幽,味醇形美。各有各的好,臣妾不敢妄自相比”
素手轻拍,围柳辅延身侧打量:“贵妃对此茶了解颇深,本王还以为贵妃随着女帝不屑深究此茶。女帝宠妾,二者皆好却也要言蒙顶更胜一筹不是?想来女帝也醒了,本王就不打扰贵妃了”脸上冷怒,携婢迈莲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