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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很明显牛虻知道如何为自己树敌。他是在八月抵达佛罗伦萨的,到了十月底,委员会里已经有四分之三的人转而赞同玛梯尼的观点。他对蒙泰尼里的猛烈抨击惹得原先崇拜他的人也很恼火。盖利起初对这位睿智讽刺作家的言行推崇备至,如今也带着忧虑的神情承认应该放过蒙泰尼里:“为人正直的红衣主教可不多,碰巧出现这么一个,最好还是对他客气一些。”

面对这场漫画和讽刺诗文的暴风雨,唯一能够漠然视之的人似乎是蒙泰尼里自己。正如玛梯尼说的那样:“看来不值得浪费精力去讥笑一个心胸如此宽广的人。”城里有一种传言,据说有一天蒙泰尼里与佛罗伦萨大主教一道进餐,偶尔在房间里发现了一篇牛虻对他恣意进行人身攻击的杂文。读完以后,他把文章呈给了大主教,还说:“写得十分精彩,不是吗?”

有一天,城里出现了一份传单,标题是《圣母领报节[1]之圣迹》。虽然作者省略了众所周知的签名,也没有画上一只展翅的牛虻,然而辛辣而又犀利的文风仍会让大多数读者准确无误地猜出文章的作者。那份传单是用对话形式写成的。塔斯加尼人充当圣母马利亚;蒙泰尼里充当天使,他手持一枝代表纯洁的百合花,头戴象征和平的橄榄枝花冠,正宣告耶稣会派的降生。整篇文章,含沙射影,充满无礼的个人攻击和极其猥亵的暗示。整个佛罗伦萨都认为这一篇讽刺文章既不大方又不公平,尽管如此,整个佛罗伦萨还是笑了起来。牛虻那些貌似严肃的荒诞无稽之话,包含着一些不可抗拒的东西,以致连那些最不赞成、最不喜欢他的人,谈到他的文章,也跟他的热情支持者一样抚掌大笑。即便传单的语气让人感到厌恶,可它还是在大众的感情上留下了痕迹。蒙泰尼里的个人声誉很高,无论讽刺文章是多么机智,那都不会对他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在一段时期内,一股反对他的潮流悄然涌起了。牛虻知道该刺痛什么地方。主教大人的门前依然聚集着热情的人群,但欢呼声和祝福声中常常夹杂着“耶稣会派的走狗!”与“圣信会派的奸细!”之类不祥的口号。

然而蒙泰尼里并不缺少支持者。牛虻的传单发出两天以后,教会出版的一份主要的报纸《教友报》刊出一篇文笔优秀的文章,标题是《答“圣母领报节之圣迹”》,署名为“某教徒”。这一篇充满激情的文章针对[1]基督教的节日之一,在三月二十五日。《圣经》称:天使加百列在这一天奉告圣母马利亚,她将得子耶稣。

牛虻的无端诽谤为蒙泰尼里进行辩护。这位匿名作者以雄辩的文风和极大的热忱,阐释了世界和平及人类友好的教义,说明新教皇是福音传教士,最后还要求牛虻证明传单中所得出的结论,而且郑重号召公众不要信任一个为人所不齿的、专门造谣中伤人的家伙。作为一篇另类的抗辩文章,它极具说服力;作为一篇文学作品,其价值也远远超出一般的水平。所以文章一发表便引起了注意,不久它又被印成小册子在城里流传,佛罗伦萨的每一间咖啡馆都在议论这位“匿名的辩护人”。

当然,牛虻对此也做出了答复,他更加猛烈地抨击新教皇及其一切支持者,尤其是蒙泰尼里。他在文章中暗示,那篇抗辩文章极有可能是蒙泰尼里本人授意的。对于这一点,那位匿名辩护人在《信徒报》上撰文,愤怒地予以否认。公众被两位作者之间展开的激烈辩论交锋所吸引,反倒无心注意那位出名的传教士了。

自由派的一些成员大胆规劝牛虻无须带着那么恶毒的调子对待蒙泰尼里,然而他们并没有从他那里得到满意的回答。他只是莞尔一笑,期期艾艾地说道:“先生们,你们太不公平了。我向波拉夫人做出让步的时候,曾有约在先,这一回得允许我开一次小小的玩笑。契约上就是这样规定的呀!”

蒙泰尼里在十月底回到了罗马尼亚教区。离开佛罗伦萨之前,他进行了一次告别布道,其中他提到那场争论。他温和地表示不太赞成两位作者的激烈态度,并请求为他辩护的那位匿名作者树立一个宽容的榜样,结束这一场既无用处又不体面的笔墨官司。之后,《信徒报》登出了一则启事,声明依照蒙泰尼里大人的意愿,“某教徒”将会撤出这场论战。十一月下旬,牛虻通知文学委员会,说他要到海滨休假半个月。看来他是到里窝那去了,列卡陀医生随后赶到那里想跟他谈一谈,但是找遍了全城也不见他的踪影。十二月五日,亚平宁山脉附近的教皇领地爆发了非常激烈的政治游行示威,人们开始揣测牛虻突发奇想在深冬季节去海滨休假的原因。骚乱平定以后,他回到佛罗伦萨,在街上偶遇列卡陀医生,和颜悦色地对他说:“我听说你到里窝那找过我,我当时在比萨,那个古城太漂亮,大有世外桃源那种仙境遗风。”圣诞节那个星期的一天下午,他参加了文学委员会召开的会议,开会地点在列卡陀医生的家里。那天出席的人该到的都到了,牛虻来迟一步,进门的时候微笑着躬身致歉。当时已经没有了空座,列卡陀医生起身迎客,要到隔壁房间搬椅子,然而牛虻制止了他。

“别麻烦了,”牛虻说,“我在这儿就挺惬意的。”说着他便走到琼玛座椅旁边的窗前,顺势坐到窗台上,脑袋向后一仰懒洋洋地靠在百叶窗上。

他眯起眼睛,笑吟吟地俯视琼玛,看上去仿佛是列昂纳多·达·芬奇肖像画中的人物。琼玛心中对他的那种不信任感现在更深了,甚至变成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

这次讨论的主题是发表一份小册子,对塔斯加尼面临的饥荒问题提出对策。像平常一样,在这件事上,委员会成员意见分歧很大。比较激进的一派,包括琼玛、玛梯尼和列卡陀在内,主张呼吁政府和社会各界立即采取有效措施,解救农民的困苦。而温和的一派-其中自然包括格拉西尼-唯恐激烈的措辞非但说服不了当局,反而会把它激怒。

“先生们,帮助人民解决燃眉之急,用意是很好的。”格拉西尼环顾了一下周围那几个面红耳赤的激进派,悲天悯人地说道,“我们大多数人都想得到很多我们不大可能得到的东西,但是,如果我们一上来就采用你们提议的那种语气,政府很可能直到真正发生了饥荒,才开始采取救济措施。假如我们只是劝说政府内阁调查收成情况,那倒是一个准备步骤。”

坐在炉旁一角的盖利跳起来驳斥他的夙敌:“一个准备步骤-是,我亲爱的先生。可是假如发生了饥荒,它可不能等着我们未雨绸缪。在我们真正送去救济品之前,人民或许就已经忍饥挨饿了。”“我很想知道……”萨康尼开始说道,但好几个人的声音把他的话打断了。

“大声点,我们听不清楚。”“街上吵吵嚷嚷,像炸了地狱一样,怎能听得清楚,”盖利气呼呼地说,“那扇窗户关了没有,列卡陀?我连自己的说话声都听不见了!”琼玛回过头去。“关了,”她说,“窗户关得死死的,我看是有一班玩杂耍的或是其他什么的从这儿路过。”街道上传来一阵阵叫声、笑声、铃声和脚步声,还夹杂着铜管乐队蹩脚的吹奏声和大鼓冷漠的敲击声。列卡陀说:“圣诞节期间一定会闹哄哄的。萨康尼,你刚刚说什么?”“我说我很想听一听比萨和里窝那那边的人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也许列瓦雷士先生能回答我的问题,因为他刚从那儿回来。”牛虻注视着窗外,没有作答,显然他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列瓦雷士先生!”琼玛叫道,她是唯一坐在他旁边的人,因为他依然沉默不语,所以便欠身向前,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慢慢把脸转向她,她看到那张脸上可怕的木然表情,不禁吓了一跳。那仿佛是一张死人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他自言自语道:“对,是一班玩杂耍的。”她的第一直觉就是挡住他,免得别人觉得奇怪。尽管说不清他怎么会是那个样子,但她察觉到某种可怕的幻觉或幻象使他着了魔,而且这时他的肉体和灵魂全然受它支配。她立即起身,挡住众人投向他的视线,随后把窗户打开,佯装看着窗外。除了她自己,谁也没看见他的脸。

一个走江湖的马戏班从街上路过,卖艺人骑在驴上,乔装成哈里昆[1]的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节日期间戴着假面游行的人群,推推搡搡,一面跟马戏丑角打诨调笑,一面向马戏班扔着一串串纸带,又把装着陈[1]意大利民间戏剧中的主角。

皮梅的纸袋扔给坐在彩车上的马戏女郎。彩车后跟着一群形态各异的人:流浪汉、叫花子、翻着跟头的小丑和叫卖的小贩。人们全都围绕着一个人欢呼鼓掌。由于人群的拥挤和晃动,琼玛起先没看见那个人的模样,但不一会儿她就看清楚了:原来是个驼子,又矮又丑,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头上戴着纸帽子,身上挂着铃铛。显然他属于那个游串四方的马戏班,因为一路上他弯腰曲背,扮出可憎的鬼脸,引得人群阵阵哄笑。

“那儿出了什么事?”列卡陀走到窗前问道,“你们看得津津有味。”列卡陀感到惊奇,他们竟不顾委员会成员的等候,专心看一帮走江湖的卖艺人。

琼玛转过身来:“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帮玩杂耍的,他们吵吵嚷嚷,我还以为发生别的事情了呢。”

忽然牛虻伸出冰凉的手指,满怀激情地握住琼玛的手。“谢谢你。”他柔和地说道,然后关上窗户,又重新坐回窗台上。

“不好意思,”他淡定地说,“我影响了开会的进度。我刚刚是在看杂耍表演,真……真是热闹。”

“萨康尼向你提了个问题。”玛梯尼粗声粗气地说。牛虻的动作在他看来是荒诞不经的装腔作势,更可恼的是琼玛竟然也稀里糊涂地学起他的样子。这不像她的一贯作风。

牛虻声称他对比萨人民的情绪毫不熟悉,他去那里“仅是休假”。接着他便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起来,先是大谈农业收成的前景,然后又大谈小册子问题。他好像借自己的声音表达了一种狂喜,虽然说得结结巴巴,却如开闸泄洪,滔滔不绝,弄得别人都露出倦意。

会议结束了,委员会的成员动身离去,这时列卡陀走到玛梯尼面前。“你能留下来陪我吃饭吗?法布列齐和萨康尼已经答应留下来啦。”“谢谢,我得把波拉夫人送回家。”“你真的担心我自己回不了家吗?”她说着站了起来,披上了围巾,“自然他要留下来陪你,列卡陀医生。换换环境对他有好处。他出门的机会太少了。”“要是你允许的话,我愿意送你回家,”牛虻插话说道,“我正巧也是往那个方向走。”“如果真顺路的话……”

“我想,晚上你大概没时间到这儿来啦,是吗,列瓦雷士先生?”列卡陀一边开门送客,一边问道。

牛虻回头笑出声来:“我亲爱的朋友,我可要去欣赏杂耍表演呢!”“真是个古怪的人,对杂耍艺人的感情让人匪夷所思。”回到客人中间的时候,列卡陀说道。“我看这是出于一种同行间的感情吧,”玛梯尼说道,“我见过卖艺的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法布列齐一副严肃面孔,在旁边插嘴说道:“假如他是一个卖艺的人,只怕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卖艺人。”“从哪方面来说危险呢?”

“我不喜欢他热衷的那些神秘兮兮的短期旅行。你知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根本不相信他去了比萨。”

“我认为这差不多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是去了山里。”萨康尼说道,“他甚至并不否认跟当年在萨维尼奥起义事件里结识的走私贩子还有联系,因此他利用他们的友情把传单偷运出教皇领地的边界。”

列卡陀说道,“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件事。我们不如请列瓦雷士先生负责我们的偷运工作。皮斯托亚的印刷厂经营不善,在我看来效率非常低。而且偷运的传单老是卷在雪茄烟里,这种把戏未免太老套了。”

“可是这种方法十分有效啊。”玛梯尼很不服气地说。列卡陀和盖利动不动就把牛虻推出来作为别人效法的榜样,他觉得厌恶极了。他认为,在那个装腔作势的海盗到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

“到目前为止,干得倒是不错,不过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只好将就了。但话说回来,被捕的人和被没收的东西也不少啊。我相信,如果列瓦雷士负责这项工作,这类事件就会减少。”“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首先,走私贩子把我们当作外行,或者说把我们当作有油水可榨的对象。而列瓦雷士是他们的私交,很可能是他们的领袖,他们尊重他,信任他。对于参与过萨维尼奥起义的人,亚平宁山区的每一位私贩子都愿意为他们赴汤蹈火,而对我们就不会。其次,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像列瓦雷士那样了解山里的情况。不要忘记,他曾经在他们中间避过难,对走私贩子的行走路径了如指掌。任何一个走私贩子即便想骗他,也不敢骗他;即便敢骗他,也骗不了他。”

“那么你是建议请他接管这些印刷品的全部工作-包括散发、投寄以及存放的秘密地点等,还是只由他代我们把东西运到边界那边呢?”“关于投放的地址和藏匿的地点,他知道的恐怕比我们了解的还要多。我看这方面我们未必能教给他什么新鲜东西。说到散发,那当然要见机行事了。在我想来,重要的问题还在于如何偷运过境。那些书籍一旦安全送到博洛尼亚,散发的事就比较简单了。”“就我来看,”玛梯尼说,“我不赞成这项计划。首先,关于他办事精明干练的种种谈论,只不过是猜测而已,我们并没见过他干走私过境的工作,不知道他在危急时刻能否保持镇定。”

“噢,对此你大可不必表示质疑!”列卡陀插嘴说,“萨维尼奥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玛梯尼继续说道,“据我对列瓦雷士这个人不多的了解,我觉得把党的全部秘密都托付给他似乎不太妥当。在我看来,他这个人轻狂,矫揉造作。把党的私运工作交给这个人全权处理,是一件严肃的事。法布列齐,你觉得呢?”

“如果仅有这些反对意见,玛梯尼,”教授答道,“我劝你还是打消它们吧,因为列瓦雷士正是一个具有列卡陀所说的那些优点的人。依我看来,无须怀疑他的胆量、他的诚实,或者说他的镇静。他熟悉山里的情况,了解山民,对于这一点,我们已有充足的证据。不过我认为他去山里并不是为了私运传单,我怀疑他另有企图,或许他与某个‘团体’保持联络,而且是那种特别危险的团体。”

“你是说那个‘红带会’吗?”“不,是‘短刀会’。”

“‘短刀会’!可那是一个由亡命之徒组成的小团体-里面多数是农民,他们既没有接受过教育,也没有任何政治经验。”

“萨维尼奥的起义者不也是这样吗?他们的领袖中没有几个受过教育的人。而且,大家都知道,罗玛亚那几个激进团体的成员大部分是萨维尼奥起义的余党。这个小团体恐怕也是如此,他们觉得自己的力量太弱,不能以公开暴动的方式同教会斗争,于是转为暗杀。他们的手段不够有力,用不了枪,于是就采用短刀。”

“可你为何判断列瓦雷士和他们有关呢?”“我并不确定,我只是有些疑虑。无论如何,我认为在把私运工作交给他之前,我们最好查清这事。若他试图同时兼任两种工作,那么他不仅什么忙也帮不上,而且还会毁坏党的声誉。尽管如此,这件事还是下次再谈吧。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从罗马传来的消息,据说那边将会任命一个委员会,负责起草一部地方自治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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